(展昭同人)经年尘土(43)

张书生皱眉:“人毕竟是死在你店里头的,闹上闹下的,住得也不好。”

“哟,张公子这话这就折煞人了。说得像是我杀了人似的。这走失了路的人是你,匆匆往咱店里跑的人也是你,千求万求要咱送你下山的还是你……咱们可是一手钱一手货,半分强迫也没有的哦。”

女子与小人果真是一般难养,张书生暗恼了片刻,只好问她:“那你几时能送我等下山?”

苏月娘拿出手帕掩嘴轻咳了声:“最迟也要到后日了。”

大汉闻言,挠了挠后脑勺:“这柴火定然不够用,我再去小林子里头逛一圈,砍些柴来。”

苏月娘瞅着他笑道:“如此就多谢更二了。”她随即又道:“厨房里还有些剩的鸡汤,晚些时候你回来叫豆子煮给你吃便是。”

汉子看得她这笑容痴了,憨憨道:“好、好、谢老板娘。”回身就提了斧子往外走去,步伐稳稳当当的。

赵勤靠在扶栏上,看得此景顿觉奇怪:“这汉子,是老板娘的……?”

“哦。”苏月娘摆摆手,“姑娘误会了,我是个寡妇。更二是前几日下大雨时跑到我店里来的,被人打得惨,浑身都是伤。他说是自小被牙子卖去给人做苦力,这是实在吃不消新主子才逃了出来。索性山里迷阵古怪,才摆脱了那些追赶的家丁。

“我见他可怜的紧,人又憨傻,没什么心眼儿,粗活儿重活儿也乐意干,就收留他下来。”

“原是这样……”赵勤轻叹道。

莫愁想了想,盯着苏月娘看了一会儿,只见她表情无异,正正常常,继而问她:

“老板娘,这柴房许久没用过了么?”

“这倒不是。”苏月娘解释道,“这般冷的季候不会用,要用也是在孟秋时候。”

厉也城站起身来:“你这柴房一向是锁着的?”

苏月娘点点头:“一向锁着。钥匙只有我跟小豆子才有。”

展昭听罢,微微皱眉,看向那缩在一角的店小二:

“你就是小豆子?”

小二只管应道:“我是。”

“可我记得,你说是你今日一早开锁来检查柴房之时才发现霍家兄弟的尸首的?”

小二点头:“回官爷的话,掌柜的管事很严,命小的每日卯时初刻和亥时初刻就要把客栈里里外外看一遍,小的也不知这霍大爷怎么就死在柴房里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见他额上冒出汗来,一脸紧张,展昭轻声安慰道:“你莫急,我不过是问问。”

莫愁摸了摸下巴:“照你的意思,这屋子从一开始就是锁着的?”

小二犹豫了一阵,似乎在回想,片刻又点头:“是……”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又摇头:“不对不对,我记得……我昨夜亥时来看的时候,这柴房门是开着的。”

“开着的?”莫愁屏气又问,“你推门看见了什么么?”

“里头黑漆漆的,啥也没看见……”

厉也城又回头看了一眼霍冥怀里的霍盖的尸首,他的面部表情有些奇怪。

“初步可以断定,他是昨夜亥时到子时这个时刻被杀的。当时应该还在睡着未醒。”

“哦,我倒是想起来了。”苏月娘把小二扯到她跟前,轻拍了他肩一下,因笑道,“昨儿晚上霍家大哥喝得醉醺醺地跑来找我要柴房的钥匙,说是要去那里睡一宿。”

展昭颔首,这一幕他却有看见。

“好好的,他为何要跑去柴房里头睡?难不成专让凶手来杀他么?”莫愁犹自不解。

正在一旁啜泣地霍冥抹了一把鼻涕,断断续续地道:“这、这都怪我啊,都怪我。”

“怪你?这话怎么说?”

霍冥摇头不止,那模样就像疯了一般:“昨儿夜里我哥俩在屋里吃酒,就谈到老爷子分地的事情。他说他家里老婆刚怀上一个,得多分一点,我还未成家,就晚些时候再谈。我也是喝了酒,那酒劲儿一上来就跟他冲了几句,还大打出手。他左脸上挨了我一拳,就赌气说要去柴房睡,跟我一刀两断。

我那时正在气头上,也不知道这事儿会发生啊,早知会这般,少要些地就少要些地吧,也总好过人没了啊……”他说着就往自个儿脸上揍了一拳,看样子力道不清。

莫愁直觉得他哭得太夸张,不由得冷声道:“这不正好?他死了你家老爷子的地就全归你了。”

霍冥猛然一惊,显然被她这话刺激到了,当即从地上跳起来,也不哭了,满脸通红:“你个黄毛丫头胡扯些什么?我霍冥就是再不济,再没良心,也不会动自家哥哥的性命!”

莫愁耸耸肩:“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是你杀了他。是你方才自己说了你俩在争地的,我不过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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