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经年尘土(57)

先皇时辽与宋结好,现下关系仍旧时好时坏,那辽国贵族逼宫之前便想着挑拨大宋与高丽国之间的关系。这样一来两国若有摩擦,结盟之事定然不成,那么等他登上皇位就可发兵攻宋,高丽国断然不会来相救的。

左右想来,也只有这个理说尚能说服她。

“对了,那日在南狩猎场,公主险些被树砸伤,想来也是那辽人干的!”

“他还针对过公主?”展昭略有吃惊。

听他的语气,莫愁也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大哥,我总觉得这个辽人的意图没那么简单。他连公主都敢动,你说他……他会不会把咱圣上给……”

“不可能。”不等她说完,展昭已斩钉截铁地否定,“圣上身边的护卫皆是武艺高强之人,他若图谋不轨仅凭一人难以成事。何况,在这之前他也派了几十黑衣人刺杀公主与王爷,这说明他的目的本就在公主身上。”

“可他不是没有成功么?你说,他会这般轻易地就善罢甘休?”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有关宋辽与高丽之事,毕竟牵扯太多,唯有等下山之后一切或许方才能知晓。

此事,不能再将她带进来了。展昭如是所想,因得找个理由瞒着她,可一时又想不出,只好不动声色地敷衍道:

“等回了开封,我定将此事告知大人。想必他能有法子。”

回开封……

这三个字引来莫愁长长地叹息一声,俯身过去抱住他。

“说实话,我现在就想回家,哪儿也不想去了,咱们在开封的时候多好啊,每日能见着那么多的人,包大人、公孙先生、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白五爷跟尹姐姐……哎,阿猫那么没见我,定是想我了。”

心知她这是想家了,想来也是。这一路跟着来她已吃了不少苦,每夜还能听到她咳个不停。

展昭暗暗生愧,自己让她过的安稳日子竟是极少……

不多时,莫愁在他怀里轻打起了呼噜,展昭亦不敢弄醒她,小心地放她在床上,除了鞋袜,褪了外衫,扯过被衾盖好。遂又在她脸上亲了亲,方才吹了灯,未发出一丝声响的退了出去。

*

这一觉睡至下午酉时,醒来时外面的天便是黑沉沉的。

莫愁舒展了一□子,坐起身来,桌上放置着一碟点心,是绿豆糕。她正饿得紧,未有多想就凑上去拿了一块,咬进嘴里,还是多年前的味道。不禁想到这是展昭替她准备的,顿时更生暖意,不由得一连吃下好几块来。

即便是已经冷了,尚觉得可口万分。

其实,他们只要回家就好了。

一回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她还会在家里等他回来,闲时陪王大嫂去街上闲逛,偶尔在开封府里帮帮小忙。夜里,他们能一起坐在灯下,细数往昔那些难以忘怀的岁月,再一起,看灯花燃尽,看月上中天。

如果没有赵勤,没有温延,没有高丽太子,日子还如那般的美好。

只是,如果只能是如果。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徒然打断她的思绪,就像撕裂的布帛,划破寂静。

“莫姐姐,莫姐姐!”

“莫姐姐……我爹他死了!”

莫愁还来不及咽下口中的食物,提起手边的剑就往外冲,正推门出来时,回廊右侧的张书生,左侧的温延与赵勤也跟着下了楼。接着是在厉也城房中的展昭二人。

傅蕊孤身一人立在大厅中央,哭得满脸是泪水,抽噎不停。莫愁赶紧跑过去,急声问她:“你方才说什么?谁死了?”

“我……我……我爹……我爹他被人杀死了,好恐怖……”傅蕊直径扑倒她身上,死抱着她的腰不放。

“孙仁晨死了?”张书生微微一愣,问她,“你不是跟他一起去林子里头了么?怎么他死了,你反倒好端端的?”

傅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爹他说要在树下打个盹,叫我自己去找草药。我寻到一棵树上有个鸟窝,就爬上去瞧,等我再下来的时候,我爹他……他就已经被人杀死了。”

展昭随即问她:“那他现下人在哪里?”

傅蕊指了指门口,大门处有个高大人挡住了视线,褐色的破旧棉袄显得有些不合身。

更二的背上正背着孙仁晨,或许走了许些路程,背脊上得袄子已被汗水浸透。

“更二?”张书生颦起眉,语气阴阳怪气,“你怎么会跟着小丫头在一块儿了?”

傅蕊解释道:“更二叔叔去林子,里砍柴了,是他听见我喊人,所以才过来的。”

顾不得听她细说,厉也城沉声吩咐道:“先把他放到地上。”

更二闷哼一声,手上一使劲,稳稳当当地将孙仁晨搁在地板上。这两人皆是大汉,他能背着他走这么远着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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