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经年尘土(96)

展昭淡笑着道:“略感风寒,已回烟城休养去了,你不必担忧。”

见他表情轻松,莫愁也猜到事情办得妥当,方松了口气。

“改日去瞧瞧他吧。”

“嗯,好。”

热水所冒的白气罩得整间屋子都暖洋洋的,莫愁将他的发丝在水中散开,小心翼翼地清洗,一面仍一张嘴喋喋不休。

“大哥,听柳嫂子说圣上大赦天下了……你说,他会不会也恕你无罪了?”

“不知道,我未接到包大人的书信。”虽是在路上已有听说,但毕竟他刚被贬于此不久,恐还需些时日。

“没关系。”莫愁倒是一片神采奕奕,“正好你也养养身子,咱们先在这里好生清闲的过几日,大哥,你说好不好?”

展昭微微一笑:“你觉得好,便好。”

忽又念起她怀有身孕,展昭皱眉问道:“你这几日过得好不好?”

“好啊,有何不好的?”莫愁凑到他脸旁,笑盈盈地将头搁在他肩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我做了几件衣裳,你明日试一试,还有……我给咱们娃娃也做了些,待会给你看。”

他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怜惜,嘴上却还带着无奈地笑意:“不是叫你别那么忙吗?”

“不会不会,我不忙,柳嫂子说我该到处走走的好,你那话就不对。”莫愁埋怨了几句,伸手替他擦干头发,目光落在他肩上的伤痕,心中又是不悦,便拿了巾布轻轻替他清洗。

“是哪个辽人下的手?这般重。”

展昭取了衣衫过来,听她一问,觉得好笑:“这如何清楚?莫不是动手还要去问人清姓甚名谁么?”

莫愁眼中露出狠意,嘴唇一抿:“亏得你不知道,若我知晓他姓名,定不饶他!”尾音一落,摁在展昭伤口上的手便泄愤似的徒然加重力道,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小西!”

*

燕火节是雁归村里的传统,自村中人定居来,每年除夕前的第七日便是此节。据说,要在红柳河上放上画有火焰的花灯,与此同时又放上画有飞燕的孔明灯,以祝福来年的丰收。

这一日,天公何其作美,并未下雪,阳光温软,绚烂姗姗。

“那么大太阳怎么还是这么冷啊——”

莫愁搓着手从门外进来,哆嗦着把一篮子菜递给柳宿,便赶紧凑到火炉边取暖。展昭伸手从背后将她搂住,向她几处穴位输进暖流,发觉她手已冻出伤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不叫我陪你一起去?”

莫愁转过头,眼眸如墨,亮晶晶对着他,继而弯成了弦月:“你昨夜都二更天了才睡的,我哪敢吵醒你。”

这话自是没错,连她今日早起他也未曾发觉,是睡得沉了些。展昭方觉得内疚:

“下次我谨慎些。”

“别!”莫愁连忙摆手,知晓他是想浅睡,“我晚上睡觉不会有什么厉害的动静,你夜里不用老起身来看我有没有盖好,怪冷的。”

一旁的向逸飞笑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强忍着撑着桌面,两肩剧烈抽搐。

未想到她夜里都有察觉,展昭只觉得脸上灼热,耳根已渐渐泛红,良久低着头往炉中不住加碳,不言一语。

“我适才在街上听得有人说,公主已经举行大婚礼了,高丽那边又派人来了。”莫愁好奇地扯了扯展昭的衣袖。“是怎么回事?”

不等展昭开口,白玉堂已是闲闲笑道:“那太子这一招不错啊,自不敢跟我大宋说公主没了,便随便找了个女人顶替,横竖百姓也没见过公主真面目。恐怕等个几年再拿‘病逝’一说不了了之。”

“这岂不很好?”莫愁欢喜只差没拍起手来,“还害我担心你们这么久,原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早知如此,大哥当年就不必守牢狱之苦了,也不必到这个苦寒之地……”

“哎哎哎。”白玉堂不耐烦打断她,皱眉,“你当这事是切白菜那般简单?随手动一动就成的么?妇人之见!形势之凶险,你自是不知道,五爷我可是为了这档子破事险些破了相啊!”说完,他颇为心疼的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疤,好在已结疤生出新肉来。

莫愁看着一手还缠着绷带的白玉堂,斟酌了片刻,认真道:“我大哥也受了伤的。”

“就他?”白玉堂咬咬牙,一双桃花眼就快冒出火来,“猫儿受的伤是我等几个之中最轻了,你还怨!?”

“啊……”莫愁内疚的挠挠头,继而敞开笑意,“我这不是在夸你么?白五爷心地善良,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得——”白玉堂头疼地摆摆手,“我是没听出你有半点夸赞的意思。”

“一大清早的,就知道吵,你两个总没个消停。”柳宿掀了帘子出来,手里抱着一笼子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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