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什么？”斯内普问。

“他没有细说，魂器吧也许，”爱丽丝烦躁地扯了扯胸口的项链，指着桌上的酒问，“为什么不让我喝？”

斯内普的态度没有一丝动摇：“首先你喝醉了，其次你为什么一定要喝酒？总不会是因为德拉科吧？”

沉默了一会，爱丽丝问：“知道伏地魔打算什么时候攻击霍格沃茨了吗？”

“快了，我想应该就是这学期。”斯内普回答。

爱丽丝歪着头看了斯内普许久，然后说：“你非常镇定，比我想象中还要更镇定一些。”

见斯内普露出不解的表情，她笑了：“我和很多人说过，我有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我也许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你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霍格沃茨学生的安危，最不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安危。”

斯内普听到这想要开口却又被爱丽丝打断了：“这没什么，因为我也一样。除了希望保证霍格沃茨学生的安危、那些无辜的人的安危，我还想让伏地魔死。”

“我觉着这件事可以下次再说。”斯内普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眼见爱丽丝似乎越来越醉了，他打算直接结束今天的话题。

爱丽丝仿佛没有听到斯内普的话，自顾自地说：“这么久了，看来毛球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它留下的信里说，人生就是不断的相遇、分别与相遇。”

这次斯内普没有打断，只是安静地听着。

“我原本以为自己想开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我可以接受自己可能的死亡，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身边人一个个的离去。所以归根到底，从学生时代到现在，我都是一个只在乎自己感受的自私的人。”

斯内普眼神闪烁：“我不会离开的。”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或者说不是现在的你说了算的，”爱丽丝坚定地摇了摇头，“每个人在每个阶段的选择是不同的，也许你现在的选择就是一时冲动。我一直认为死亡相比于活着，需要更多的勇气，因为选择死亡就意味着放弃朋友、亲人、恋人以及生活中的所有美好。但如果真的选择死亡，那一定是有比以上那些更重要的理由。”

她最后站起来，做了一个总结：“意思就是，不管是离开还是留下，不管是死亡还是活着，是个人的选择，是个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的选择。所以我虽然不能接受别人的选择，但依旧会支持这些选择，因为我知道自己对他们做出选择的理由无法感同身受。”

“……你想的有些太多了，”斯内普道，“我说过不会离开了。”

“不要自作多情！”爱丽丝突然喊了一声，“我说的不仅是你。”

斯内普一愣，随即看到爱丽丝晃悠了两下，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赶紧搂住爱丽丝，他无奈地说：“你已经醉成这样了，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爱丽丝却是倔强地挣脱了束缚，不屈地说：“就那点破工资，我还要给七个年级上课！那可是七个年级！”

虚扶着爱丽丝防止她跌倒，斯内普道：“我要说明一下，院长的工资并不比普通教授高多少。”

“早知道了。”爱丽丝喃喃说了一句，身子就要往桌边凑。

“你是一定要喝这杯酒了？”斯内普问。

爱丽丝的手已经碰到杯壁了：“不能浪费了。”

点点头，斯内普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会醉得这么厉害了，”他不可思议地说，“你竟然还往里面加了伏特加？因为怕我发现，所以才坚持要喝掉它？”

“新手调酒师的小小尝试。”爱丽丝心虚地说。她不敢说自己的灵感来自加文，自从上次和加文喝过伏特加之后，她就一直想再尝试一次了。

好半天才压下怒气，斯内普说：“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

爱丽丝乖乖点头，反正事情已经败露，再强撑着也没有意义了。不过虽然被秋后算账已成定局，但她还是想找回场子。

在走到二楼的一间房时，她突然停住了：“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爱丽丝一眼：“你确定要在半夜、喝完酒后参观我的房间？”

“有什么问题吗？”爱丽丝眨眨眼，无辜地问。

“不，”斯内普依旧看着爱丽丝，右手却直接打开了房门，“请吧，霍尔小姐。”

这次轮到爱丽丝怂了，她退后几步，弱弱地说：“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在双方都喝了烈酒的情况下参观房间确实不太好。而且我前几天大扫除的时候都看过了，没什么好看的。”

“是吗？”斯内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房间里，“很不巧我昨天才改了一下房间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