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可能性非常大，”斯内普看着傻头傻脑撞到钢化玻璃上的蛇怪，狠狠皱了眉，“前提这条蛇的智商正常。”

蛇怪的智商正不正常他们不知道，但至少这蛇是有几分傻气在身上的。

“也幸亏我们有蛇语翻译器，不然特地请假把哈利带出了就太显眼了。”爱丽丝说着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水晶球。

大马尔福传来的消息是德拉科确实加入了食死徒，所以虽然德拉科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间谍身份，安全起见，他们还是要尽量避免引起他的注意。

斯内普没有回答，从得知德拉科拥有黑魔标记后他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爱丽丝知道，他并不想霍格沃茨的学生尤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介入这么危险的事情当中。

“这也是没办法的，马尔福家族还是有点太高调了，”爱丽丝安慰道，“德拉科应该不是自愿的，他的身份和家族放在那，在伏地魔看来德拉科本来就应该为他所用。”

也许是当初伏地魔消失的太突然，食死徒溃败的太快，大马尔福就算不是笃定也大概率相信伏地魔已经去世或者说至少不会再卷土重来。作为为数不多逃脱制裁的食死徒，马尔福家族有些得意了。

宠孩子、大肆炫耀财富的结果就是在阿兹卡班遭罪的前食死徒同事不会给马尔福家族好脸色，重新复活的伏地魔怀疑马尔福家族的忠诚并且打算耗尽其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不会是德拉科也会是其他学生。”半晌，斯内普痛苦地说了一句。

爱丽丝并不是那么喜欢当教师，她的最终目标也不是当教师，但当你身处这个职位的时候，对学生的关心几乎是油然而生的。想到在自己课上或认真学习或捣蛋摸鱼的学生们，想到他们的手臂上有可能会出现恶心的黑魔标记，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小巫师们正处于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他们可以认真学习追求梦想，可以肆意玩耍浪费青春，但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卷侮辱肮脏的战争。

“我突然想到，在我刚入学的那个晚上，你带我去了校长办公室。”爱丽丝突然提起了这段算是过于久远的往事。

斯内普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是的，印象深刻，毕竟霍尔小姐是霍格沃茨史上第一个提出要跳级的学生。”

砰——

是蛇怪用脑袋砸玻璃的声音，显然它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会希望提前一年结束自己的学生生涯，提前一年离开霍格沃茨呢？”爱丽丝耸耸肩，上前安抚性地拍了拍玻璃，“邓布利多校长一开始是极力阻止我的，他认为我会因此错过美好的校园时光。”

她说着和斯内普走到一边，找到了直接进入蛇怪房间的小门。

白雾逐渐弥漫了整个水晶球。

[今天的人好少哦~]蛇怪半撒娇似的说，[你们是来给我送好吃的吗？]

“是的，但是我们先要问你几个问题，”爱丽丝笑着说，“等回答完问题，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蛇怪兴奋地拍了拍尾巴：[问题，问题！]

“然后呢？”斯内普无视闹腾地蛇怪，侧头看向爱丽丝，“邓布利多极力阻止你，然后呢？”

“然后我表明了自己的决心，校长就同意了。”爱丽丝回答。

“……”斯内普疑惑地问，“所以你现在说这件事是？”

爱丽丝摸了摸蛇怪的脑袋，轻声说：“我只是刚刚突然想到的，也许邓布利多校长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追求利益、不近人情。你看，我只是个没有背景的一年级新生，校长还担心我不能享受到美好的青春，更何况是哈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校长也是希望哈利能够享受普通而美好的七年的。”

“只是你这么觉得而已。”斯内普说，语气却是缓和了许多。

蛇怪再次拍了拍地面，激起了阵阵灰尘：[问题，问题！吃的，吃的！老鼠和蛋糕！]

为什么老鼠和蛋糕会放在一起？爱丽丝不能理解却也不打算追问，她又掏出了一张画了图案的羊皮纸，刚打算让蛇怪辨别就想起对方还蒙着眼睛呢。

“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她有些哭笑不得，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蛇怪必须蒙着眼睛，而蒙着眼睛的蛇怪根本不能辨认图案，这便进入了死胡同。

“该死！”斯内普也发现了问题，“我们只能祈祷这只蠢蛇还没有蠢到听不懂描述了。”

[呜呜呜，我不蠢！你骂我蠢，我再也不额外给你毒液！]蛇怪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地面也因此震动起来。

先不评价蛇怪这令人震撼的表达委屈的方式，爱丽丝转头问斯内普：“毒液，还额外？我不是每月都会给你提供蛇怪的毒液和鳞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