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地窖确实阴森森的，有点火焰好歹令人感觉没那么阴冷。

“你让我过来的，”哈利耸肩，“我来拿健齿药水。”

他乖巧地指了指自己的牙齿。虽然现在已经不痛了，但是出于护牙的考虑，今晚他就只吃了一碗牛奶麦片粥。

“如果你能够长点记性，那么你的牙齿还能好端端——当然，在你喝下这瓶药水，它们也依然一如既往的坚实——只要你别妄想着用你的牙齿去磕坚果。”斯内普走向了他的魔药储藏柜将其打开，考虑到他们敬爱的校长是个甜食癖，那么健齿药水必然是需求之大。所以他这里的储备还是相当之多。

他拿着药水瓶走向了哈利。

“你不好奇我能够找到正确口令？”哈利看向斯内普。

“如果你连蒙都蒙不对，那么我就要考虑给你加一瓶增智药水了。”斯内普说着将手中的健齿药水递给了哈利。

他盯着哈利拧开药水仰头喝了下去。

手撑在办公桌面上，橡木的质地的桌面坚实又厚重完全能够撑得住一个男人的重量，何况他的男孩发育不良的瘦削，他的同伴胖的都能够遮住他的身影。

“张开嘴。”斯内普命令道。

哈利乖乖张开嘴任由斯内普检查了他的牙齿，药剂发挥了作用，哈利松动的牙齿又坚固地符合他的年龄，也适合被舔吻。

但是哈利所期待的热吻并没有落下，斯内普收回了手，面无表情地如同没有用他的手去触碰哈利的唇瓣，他的手指上也没有沾留下口液或者是男孩的吐息。

“好了，波特。你该走了。”斯内普轻柔地说。

“教授，你没丢掉那张沙发。”哈利根本就不想这个时候回去，他还有好多事想要和西弗勒斯说，他受不了他的教授又变回这副讨厌的做派。

他指了指那张或许还留着作案证据的沙发——但是极可能的是家养小精灵将痕迹都清洗干净了。所以斯内普才会将它摆放回原处。

“所有的家具都是霍格沃兹的财产。”斯内普连眉毛都没皱，维持着他的面无表情。“它们并不会因为你的使用而成为你的专属用品。就算是救世主也没有这种特权。”

“但是——”哈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知道我的意思，别装傻！”

斯内普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炙热，而后那些热的发烫的情感又熄灭了，埋入了暗的发黑的深海之中。

“你在怀念你的第一次，哪怕那个时候你的恋人连实体都没有，类似于幽灵存在于这个世界。”

“那个时候普林斯还不是我的恋人。”哈利反驳道，然后他就收到了斯内普的瞪视，哈利只得补救道，“虽然我喜欢他，但是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是那本书引发了我内心深处的情感，但是我真的没想那么多——谁让普林斯还是幽灵呢？在他变成实体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他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所以我爱上了他，哪怕他是一个幽灵。”

他深吸一口气，“我从没想过我会喜欢上幽灵，也没有人会想到爱上幽灵。我也知道我很迟钝，在那之前我甚至都没想象过我会是同性恋。”他辩解道。

“你是一个粗心大意的格兰芬多。连自己的想法都弄不明白。”斯内普微微勾起嘴角。

哈利看了眼斯内普，他也露出了微笑，伸出手去勾住斯内普的手指。

“我很高兴，你还在这里，我的王子。”

“你该走了，你的住处是塔楼而不是地底，高处才能彰显救世主的高贵，不是吗？”斯内普松开了哈利的手，不近人情地又开始习惯性地嘲讽起来。

“我买了新坩埚，但是魔药学教授换人了，我用不上了。”哈利找着理由，他想要拖延时间，没有人会想要提前和他的恋人分别。

况且地窖里满是斯内普的气息，多呼吸一会也是赚到了——他还能获得一夜好梦。

“容我提醒，我只允许OWL成绩在O以上的进入我的高级魔药班，哪怕我依旧执教魔药学，你也进入不了我的高级魔药班，波特。”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说，“哪怕你贿赂我，我的课堂也不会为救世主开辟专属通道。”

“那么我还能争取一下魔药补习？”哈利眨着眼睛。

“牺牲你的教授的时间。”斯内普轻叹，“完全一副被宠坏的姿态。”

在哈利嚷嚷前，斯内普又开口，“回去吧，不要错过明天的课程。”

明天——“你是说斯拉格霍恩的高级魔药班会对我开放？”哈利明白过来，“梅林啊！我没有买魔药课本！”他完全就没想过他还能进高级魔药班。

然后他冲着斯内普伸出了手，“给我课本，你肯定有高级魔药班的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