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哈利哽住了一秒，他反问。虽然他的心里不停地尖叫，他不应该回答。

斯内普的话令哈利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倒流，他昨晚上都做了什么，盯着斯内普的照片发了那么久的呆，他还做了一个梦。

梅林！这太恶心了！

“我想你的听力没有出问题。”斯内普冷漠地说。

哈利吞咽了口口水，他吶了一声硬着头说，“也许那个贼——拿走那张照片是想要诅咒你！”他瞪着斯内普，好了现在他已经找回了和老混蛋作对的节奏了。

反正偷走照片还做了不可饶恕梦的人绝对不是他！

“哼，”斯内普气笑了，“诅咒我？啊，多么胆大包天的贼，格兰芬多式的勇敢，牺牲自我来造福整个霍格沃兹，多么的具有救世主的品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无脑的遇事只会尖叫的行走曼德拉草私下对我的那些看法。”他威胁的瞪着哈利，手指擦过少年的面颊，执起他的下巴。

那双黑眸眯起，哈利感觉他在斯内普的眼睛中看见了火光，他在愤怒——因为那张相片被偷了？

哈利被松开了，他想着刚刚的对视。这令他想起了那张照片上的少年，当他看向照片外时那双黑色的眼眸冷静地没有任何情绪外泄。

他将两双眼睛放在一起，不论岁月在一个人的身上留下多少的痕迹，但是当一个人成年后他们的眼睛总会是相似的，就算贮藏的情感不同，外表是无法说慌的。

他相信了斯内普的话，那张照片上的少年确实就是年轻的斯内普。

斯内普年轻时还真是——还真是……

哈利又偷偷看了眼斯内普，现在他是觉得越看越觉得斯内普确实没有多大的变化，他整天面无表情，脸上的皱纹都很少，除了脸色很差，仿佛有人欠他几十万金加隆，还把他甩了之外，他就和照片上一样的瘦。

也变得更加的古怪了。

“好吧，在你看来我们这些学生的手段都很低级。”哈利垂下脑袋。

他现在想起来他曾经在冥想盆中看到过年轻的斯内普，当时他还被劫道四人组给当众羞辱了，他的爸爸就是带头羞辱他的，而西里斯还踩了他。

那个年轻的斯内普和照片上的少年就几乎没有区别了。

“波特，跟上。开始你今天的禁闭。”斯内普命令道，他领着哈利走向另一个门——今天他才让家养小精灵们收拾出来的原本是作为储藏室，他将那些物品都换了个地方，于是这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恰好可以用来作为魔咒练习室。

“教授，我们要做什么？”哈利打量着这个空荡荡的只有两幅单调的风景画挂着的小房间。他看见斯内普锁上了门，然后对着四周的墙甩着魔杖，下一秒这些造成空间逼仄的墙全都在后退。而后斯内普又挥着魔杖，他念着一个哈利从未听过的咒语，于是整个空间变得有层次起来，楼梯搭建而成，从哈利的身后螺旋攀升从他的左边绕到了右边的墙壁，在空中横亘如同一个走廊。他又构造了几个柱子，甚至还变成一些绿色植物。哦，还有桌子——桌子上还有着他所熟悉的没有花纹的素色长颈花瓶，里面插着一支玫瑰。

哈利现在知道他的教授变形术到底是否如传闻中的差了，他抿起嘴，扪心自问如果除去那些听不懂的魔咒，他能否做到斯内普这样。

他可以去试一试。

他忽略了那支玫瑰。

“从今天起你的禁闭内容改为了黑魔法防御术相关。”斯内普说，他双手摩挲着手中的魔杖，退后拉开和哈利的距离。

“今晚的内容就是，你需要使用无声咒来攻击我，何时攻击到我何时禁闭结束。”他说着停下脚步迅速朝着哈利的方向甩出一个魔咒。

哈利的大脑在第一时间响起了警报，他敏捷地跳开并滚向了离得最近的柱子。

他大声地喘着气，手指发颤地快速抽出他的魔杖。他看向原本站的位置被炸出的那个坑而后又转向这个忽然认真的老混蛋。

“任何攻击都可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着所学会的无声咒。

梅林，他只记得他学会了课堂上学的那个除你武器。

难道他现在要现学现用吗？

直到临近宵禁，哈利都没有攻击到斯内普，他打算作弊却被斯内普整治成了一块躺在地上的泥巴怪。

他累得如同跑了一天的骡子，呼吸声都响如雷鸣。

斯内普宣布了禁闭结束，他来到哈利的面前，居高临下一脸鄙夷地盯着他，丢给他一瓶水。

“波特，看来你的名声对于你的实战毫无用处。”

哈利就如同没听见斯内普的嘲讽般，他过滤掉了也没空去听，他需要呼吸以及水分，于是他用自己汗湿的手拧开瓶盖一口咕噜喝掉了一整瓶水，他扬起了脖颈，只见他的喉结不断地滚动着，他在不断地吞咽汲取着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