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只手也抚摸过他。

“这条路是去往天文塔。”哈利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烧脸的想法，“为什么去那里，难道去吹冷风吗？”

“如果你还记得你是一个巫师，那么你就该知道你可以使用魔法避免吹冷风。”斯内普的声音冷冰冰地回荡在哈利的耳边。

哈利抿着嘴，他偷偷望了眼身旁的斯内普，他看上去并没有他的声音中的那么的冷漠，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橘黄色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脸上，他看上去好说话的多——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夜游被抓住现行的时候他会觉得斯内普这张脸恐怖到令人做噩梦。

“你说的对。”他微笑，然后偷偷对着斯内普使用了他最近才学会的无声无杖的保暖咒。

“如果你能够多花点心思在你的训练上……”斯内普说了一半他停住了。

“嗯？”哈利疑问的看了过去。那是怎样的目光呀！他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浑身上下都快变成了粉色，就好似——他在被用那目光抚摸般。

“我做错了吗？”他问道，“我不够努力，还是……”

“不，你做的够多的了。”斯内普说，他松开了哈利的手，“是我做的不够。”

本来打败黑魔王的责任就不该交给一个男孩，邓布利多肯定是疯了。

就算哈利的额头上有一块黑魔王的灵魂碎片，那也并不是他要去面对这些糟糕事的理由。

“斯内普。”哈利叫着他的教授，他迅速追了上去重新抓住那只手。而当他踏上石阶后他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冰冷的风。

他们已经来到了天文塔，这就是最后的石阶了，外面就是冬季的寒夜，和温暖的城堡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西弗勒斯。”他改口。

斯内普没有停住脚步，他领着哈利走上了天文塔，抬头便是漫天璀璨的星辰，银河就在他们的头顶悬挂，若一条炫目的钻石项链。

“这么多的星星。”哈利惊叹地眨了眨眼睛，他忘记了之前想要说出的话语，在短暂沉默后他开了口，“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我和赫敏对于监听马尔福上也有了分歧，但是在看见这灿烂的宇宙后，我就在想我担心的事是如此的渺小。”

“你的想法变了。”斯内普说。

“没有，但是你没有觉得这些星星很吸引人眼球吗？”哈利吐出一口气，冰冷的空气令他的牙齿打颤，他在打喷嚏前给自己加上了保暖咒，又给斯内普叠了一个。他双手都握住了斯内普的手掌，想要摩擦他的手心，但是他又发现这多此一举——斯内普的手比他的要温暖的多了。

“人类总是对神秘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心，星象就很神秘，这些挂在天空中的星星都是和太阳一样的火球，但是距离太过遥远才变成了一个闪烁着光芒的点。”哈利说，他想起以前在麻瓜书本上看到的知识，又想着如何用巫师能够懂得语言解释给斯内普听。

“波特，别总是把别人当傻瓜，你说的我也知道。”斯内普哼了一声，他的手反包裹住哈利的手。

“我以为巫师都不会想要了解麻瓜。”哈利看向斯内普，双眼中闪烁着惊奇，尤其斯内普还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斯莱特林会对麻瓜有一定的认识，而且他还了解麻瓜的知识。

“那是他们没有在麻瓜界生活过，自然是无法知道麻瓜。”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

“啊，”哈利啊了一声，他恍然大悟，“Half prince，你是混血。”他想起了年轻的斯内普给他自己取的外号。

“你不会还住在麻瓜界吧？”哈利说完就止住了，他无法想象他居然用这么亲密的口吻询问着斯内普的住处。

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还想着放假后去拜访斯内普？

“巫师的住所是秘密，波特。”斯内普始终看着这个缺乏常识的男孩。

哈利耸肩，忽然他似乎看见某个光点划过天际，也有可能是他看错了——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毕竟夜晚对近视眼总是不友好。

“教授，我们来天文塔总不会是来看星星的吧。”他说，而后发现斯内普的耳朵似乎红了。

他笑了起来，“我很高兴。”

忽然一股兴奋席卷了他的毛细孔，冷风拂过，令他缩了缩脖颈。

“我们骑扫帚吧。”他砸吧着嘴巴，忽然说道。

“你想要在这个时候骑扫帚，波特！”斯内普转向这个总是不适时宜异想天开的男孩，脸上的面无表情似乎要裂开，“格兰芬多扣10分！”

“放心吧，我的技术很好——对了，教授你会骑扫帚的吧？”他想起了斯内普还做过他的魁地奇比赛的裁判，于是他使用了招来咒，“哈利·波特的火弩/箭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