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跟踪过他。”赫敏说，她知道哈利会问起马尔福，“你觉得是他做的，但是——怎么可能？我不觉得他会想要杀死某个人，他没有这种勇气。”

“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杀死一个人的决心呢？还记得他以前怎么对你的？他用泥巴种称呼你。”哈利说，他打量着他的朋友。

赫敏皱起眉的脸上浮现了挣扎的神情，一分钟过后她垂下头，“好吧，我只记得他一直叫我格兰杰。他还叫你疤头。”

她深吸口气，“我一直觉得他还是那个会嚷着他爸爸的完全就是被父母宠坏了的少爷。”

“他爸爸现在在阿兹卡班，他在斯莱特林的地位一落千丈，就连斯内普都不把他当做学院里的宠儿。”哈利冷静地陈述着事实。

“所以你觉得他也变了。”赫敏望向她的好友。她该知道的，但是开学时在霍格沃兹特快上，她总感觉虽然马尔福变了但是他身上还是有着那个蠢兮兮的少爷的影子。

“我每天都观察他，我知道他在禁书区，但是——他借阅的黑魔法书并不多。我并没有发现他在偷偷练习黑魔法。”她说，眼中的不确定与挣扎直接跃然在表。

“也许他在上面的天赋不高吧。”哈利冷笑，“想想罗恩，如果不是他挡下了这次的投毒，你以为马尔福的目标是谁？”

“难道不是罗恩？”赫敏抓住她的手臂，似乎也不敢相信马尔福变成了现在这副能够肆意毒杀某个人的模样。

“难道他的目标是罗恩就能让你觉得他是好人？”哈利反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一直和他关系不好。”赫敏反驳道，而随着她的辩白的词穷，她越发认识她的言语的苍白。

并不是马尔福一直本性未变还没坏到犯罪的地步，而是她误以为他是一个好人。

“梅林啊，我居然那么看待马尔福。我居然一直以为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学生，无法做出真正的恶。我甚至还觉得他的遭遇落差到有点可怜。”赫敏小声地说，她现在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是她自己没有摆正现实，一直活在她的幻想中的和平时期。

“你不会跑到马尔福面前告诉他你可怜他吧？”哈利问。

“我当然没有。”赫敏恼怒地看着哈利，“我怎么可能会去找他，我说了我一直都在跟踪——我是不会跑到他的面前和他说话，那不就是暴露了吗？”

“原来是这样。”哈利点了点头，“我有点事先走了。”

他说着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离去了，留着赫敏一个人在原地莫名其妙地望着他的背影。

“我没做错事吧？”赫敏自言自语，她又仔细思考了一番，她确实没有和马尔福亲密过甚——都是哈利的话把她给带偏了！

她回到病房罗恩以及拉文德说了几句话后便走出了校医室向着图书馆走去。

哈利慢吞吞地向着地窖走去，现在三年级以上的学生还在霍格莫德，一路上只有个别低年级学生出没。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地窖办公室的门口，念了句口令便推开了门。

“看来韦斯莱的小儿子并没有什么大碍。”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抬起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哈利。

“嗯，庞弗雷夫人说那块牛黄很及时。”哈利说。

他朝着斯内普走近，同时面色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在打人柳处的慌乱。

看得出来这个小混蛋已经考虑清楚了。

斯内普沉默地望着朝着他走近的男孩，直到他站在了和他一桌之隔的地方。

“我的花呢？”哈利忽然问道。

斯内普皱起眉，他动了动手指将那束被丢在一旁的月下美人招来砸落在哈利的脑袋上——然而找球手的身手令他在被砸之前就抓住了它。

哈利仔细嗅闻了一番，花朵的味道沁人得足以使人身心愉悦。

“我很喜欢。”他心情不错地说。而后他放下花束，用一种漫不经心地口吻，“我需要你帮我办件事。”

“给我一个理由，波特。”斯内普胳膊肘靠在桌上，身体前倾，好整以暇地望着哈利。

“我觉得以我们的关系并不需要理由。”哈利说，他绕过办公桌走向了斯内普。声音中带着一种笃定，

“而且，马尔福那个混蛋早该付出代价了。我以为你会赞同去报复他，还是说你觉得他做的并不过分。”

“西弗勒斯。”哈利伸出手触摸了斯内普的手。

“看来魔药让你有恃无恐。”斯内普声音轻柔就仿佛在哈利的耳边诉说着情话。

“我觉得并不是魔药。”哈利说，他咧开嘴，“虽然那东西确实不错。”

“说出你的打算。”斯内普打量着哈利，但是这个男孩的羞涩全都消失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