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皮笑肉不笑。

斯内普审视着这个不情不愿的年轻的自己，将他一直以来他所逃避的事情摆在他的面前，还是说谎言说多了难道他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待在这个时代不用回去吗？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波特？”斯内普勾起嘴角，愉悦地问，“他总要和你告别不是吗？”

“这不用你操心！”Snape狠狠皱起眉，他瞪了他一眼，“我和他的事不是你能够插手的！”他说完就一脸不快地往天花板飘去，消失在斯内普的面前。

一室宁静，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全都沉淀为空白，他坐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

但愿小波特并不会为此而哭泣。——他不是很喜欢那个年轻的他吗？

斯内普嘴角变得平直，但又下撇下去。换位思考，如果换做是他——他并不是就此就能放弃的人。

Snape回到有求必应室，他从书架上找到那本哈利一开始给他弄来的两本书中的一本，但是没有打开，他又将它塞了回去。

他不能，现在他做不到。

他需要哈利，他不能没有他。哈利只会是属于他的，而他也只会和哈利拥有同样的感情。

他们都离不开彼此！

没有谁能够将他们分开，连时间都不能！

他可以忍受哈利的鲁莽、冲动、随时随地的发散性思维，异想天开以及他对魁地奇的狂热喜爱，他身上的任何毛病。甚至哈利可以不那么喜欢他！他都可以能够接受！只要他不和哈利分开。

谁都不能从他的手中夺走他的哈利。

“普林斯，你在找书吗”下了课后，哈利第一时间就跑过来找他的年轻的斯内普。

现在他已经习惯在心里称呼普林斯为斯内普了，也许他可以偷偷叫他西弗勒斯？嗯，这样似乎更容易一些，毕竟他可不会用教名去称呼老蝙蝠。

一想到这里，哈利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西弗勒斯，他的西弗勒斯。哦，千万不能给地窖的那个知道！否则格兰芬多的学院分就真的爬不到零以上了。

但是他们隔了20年。

Snape眨了眨眼睛，他和哈利只有几步的距离，而他们之间的接触式媒介魔法导致一旦他离开哈利超过一定的距离，他就被迫与整个现实世界相隔，成为一个泛着珍珠光泽的雪白的半透明状的似人非人的存在。

他们之间的相处真的只能成为一场梦吗？让这段时间成为镜花水月，梦醒了无痕？

“哈利，你来了。”他朝着哈利走去，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在接触的一瞬间得到了与现实世界相接触的契机，于是他又有了颜色与重量，脚踏实地地站在这里。

“怎么了？”哈利露出了困惑，他伸手与Snape的手交握，他看向那排书架，“是看书看累了吗？”

“……我确实看了书，”Snape慢吞吞地开口，一个点子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冒出来，“我找到一个有趣的魔法。”

他承认他很卑鄙，他十足的混账，睚眦必较又惶恐。害怕一个人回到过去，而把哈利放任在这里，在离开他的视线时，被某个女孩或者男孩蒙骗而莫名其妙地进入下一段感情。

他害怕失去他的所有物，那么令他安心的办法——要么将他毁掉要么就将他变成他的人。

哈利已经是他的了，但并不是全部。

如果他完完整整属于他的话，那么他就能够稍稍安心些许，只有些许。——他仍旧很不高兴。

“那是什么？”哈利感兴趣地问。这段时间他们研究了很多魔法，确实超有意思！魔法是如此的神奇，也足够令人着迷。

他对除了课本之外的魔咒有了相当多的认识，完全就仿佛被领入了另一个世界。他恋恋不舍，并且沉迷于知识的宝库。而在这里，还有西弗勒斯，他的王子。——当然不是他的魔药学教授。

“是一个婚约咒，适合于任何形式的生命和人类，包括未成年生命。”Snape双手拉着哈利，他盯着他脸上的每一寸的表情，“这是一个特殊的魔法，特别之处就在于它将双方的灵魂绑定在一起，无视时间和空间，令双方的灵魂完完整整地属于对方。”

“这听上去很浪漫。”哈利大大咧咧地说出了他的想法，然后他忽然意识到，并且脸上在骤然的空白后血色晕染，热度很快上升令他差点煮熟了，“你你是是想和我、使用这个魔法。”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发出了嘶嘶的吃痛声。

嘴里还有一股铁锈味。

“你不愿意吗？”Snape轻轻的问，就仿佛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却下意识地收紧了他的手。

这是在求婚吗？

哈利只觉得晕乎乎的。

“这进展有点快。”他干巴巴地说，他从满头眩晕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