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同人)[楚汉]与子同归+番外(88)

她此时还没到女子来天癸的年纪,甚至还不知道有这回事情。看到这些衣服的第一反应就是昭娖受伤了。但是昭娖命她趁着没人的时候赶紧拿到溪边洗干净而且不许说出去。家奴总是唯主人马首是瞻,况且昭娖待她一向不差,因此昭娖叫她没张扬她也真的大清早去浣衣了。

“辛苦了,去歇息一会吧。”昭娖道。

“诺。”吴丫端着木盆赶紧去了,在休息之间她还要把这些洗好的衣裳晾晒好。

昭娖伸手摸摸小男孩的头,便起身走到原本她所居住的那间屋子门口。

屋中的对话还在继续。

“张子果然才识过人,令我自愧不如。”项伯说道,“人中之凤兮,凤兮啊。”

张良浅笑,眼眸下一层淡淡的青色。“良担不得此言。”和昭娖呆过一段时间,他知道楚人若是夸奖一个人是凤,那已经是很了不起的称赞了。

“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昭娖在门外轻轻默念出一句,她曾经给张良读了一段时间的书。对上面内容也知晓一二。

项伯听见门那里传来声响,转首望去“是瑜吗?”

昭娖在门外答应了一声,推门进来。

拢手向项伯一拜,然后和张良见过礼后,昭娖也脱履坐在席上。

张良的气色有些不好,脸色比前几日相比有些苍白不说,昭娖还瞧见他眼下的淡淡青色。昭娖眼角余光瞟了眼项伯,心中不禁想:难道是项伯夜里有打鼾的习惯,扰得张良不得好眠?想起曾经住在一个屋檐下,项伯也没那么大动静。昭娖不禁向张良投去疑惑的目光。而张良浅笑着,目光都没怎么放在她的身上,一直都是看着项伯。似乎从她入座开始就忽略了她这个人。

“瑜,你在家时都读过什么书?”项伯转首问昭娖。

昭娖微微低下头笑着答话。她时不时抬起眼朝着张良那里投去一瞥。张良却如同那些儒生一般,端坐在那里虽然脸上并不是不言苟笑的那般严肃,但也让人察觉不到多少可亲。

她收回目光,垂下眼装作什么都没有。

张良一改平日在屋内长时间看书的习惯,在蚤食过后就会出去一直到夕食才会回来。虽然有时会和项伯谈论一二,但并不会久留。昭娖此时觉得张良就是晚上在这里只是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是在外面。有时候他见到她也不过是点头一下,似是在躲避什么嫌疑。

昭娖想起那个天真的孩子口里说出来的话,再联系到他最近的所为。她顿时有些啼笑皆非,只不过一黄口小儿的信口胡说,她还没怎么样,张良倒是急着撇干净了。想到这里心中莫名的闷疼起来,还有些酸夹杂在其中。

“把我的那些书简寻来。”昭娖低下眼来,对一旁候命的越夫命令道。

越夫略带些惊讶的抬起头来,突然又意识到不可以直视主人的脸又慌慌张张低下头去,“少主,那些竹简不是都给亭长收走了吗?”

昭娖一愣,看着他半饷想起的确自己平日里用来解闷的那些竹简已经被收缴了。她垂下目光,站起身着履就要出门。

“少主,您这是要到哪里?”越夫赶紧跟在她身后。

昭娖停下步子,刚要开口让他留在原地,但看着他甚是恭谨的背脊还是道了一声“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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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地风光好,春日里更甚。眼下已经不是游玩的最好时期,甚至那些出来和自己心上人幽会的齐女此时也不像前些日子里那般频频向心中的儿郎表达爱意。而是个个拿起来麻线开始纺织劳作。

街道两旁都有贩卖肉食的商人,甚至还有现场屠杀狗的屠夫在挂出新鲜的狗肉。在市里大多为短衣之人,见着着士人装扮的昭娖难免眼露惊讶。秦代将商人之类定类非常低,甚至品级高的官吏和贵族不可靠近市,若是有违反,必定严惩。当然,那些人也不可能纡尊降贵的跑到这里来。但是士人到商人云集的地方来到底还是不多见。

“少主?”跟在昭娖身后的越夫见前方屠狗所散发的血腥臭扑面而来,昭娖却没有半点要掉头走的迹象。

“比这更难闻的都闻过来怕什么。”昭娖轻声道。

“奴怕这血腥之气引来鬼魅,有损少主贵体。”越夫低着头在昭娖身后道。他瞅着周围人对昭娖时不时投来目光。这目光里不仅有好奇,惊讶甚至还有那么点猥亵意味的不怀好意的味道。

他心里也知道自家主人相貌长得过于女气,甚至比那些少女还要貌美上几分。若是身姿上若是有些丈夫的雄壮还好,偏偏是比那位有些妇人好女之姿的张子还要柔弱几分。这难免就会招来别人的轻视。

而昭娖也知道这些,不过她大多不把这些人当回事。她倒也明白自己的士人身份让那些人有忌惮不敢轻易做出歹事。还别说这真的闹出事来,就算她得不了好,那些人绝对也别想得多少便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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