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六点就开始的比赛,残酷到让人难以相信。
仅仅以两根拍线的球拍就站在场内的鬼,随手挥拍打出的球就让桃城无法招架。
在力量上有非同一般自信的桃城一次又一次试图突破鬼的防线,却还是没能成功。
咚!
咚!
咚!
流汗……流血。
“如果说这样的出场顺序是教练商议的话……”幸村微微收敛了笑容,“原来如此。”
“假如他们的目的是要给我们国中生来个下马威的话……”迹部冷着脸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应该达到了。”
“但他们选择的对象,却是最难对付的桃城啊。”忍足叹道。
仁王侧过头看他:“你这是在表达差一点就输给一个二年生的感想吗?”
“……能不能不要说差一点就输?”忍足无奈地推了推眼镜,“我还是赢了啊。”
桃城的最后一球打断了鬼的拍线,但比赛的结果已经无法挽回了。
最后一球之后就无发展起来的桃城仰躺在地,而鬼问了他的名字。
姑且算是……被国中生的倔强,所打动了。
洗牌战之后才是真正的训练,国中生们被安排在了统一地球场上开始了基础练习。
而此时,监控室里。
哐。
听到声音的黑部转过头,手里还端着咖啡:“真是万年不变的敲门方式啊。”
被他这样调侃着的,一边走进来一边揉着自己额头的长身男人皱着脸:“小黑,那些国中生的表现怎么样?”
“对了,今天轮到你了。但愿那些国中生能挨得住你的训练。”黑部放下了咖啡杯笑道。
毕竟斋藤,可是被评价为“变态”的……精神教练啊。
黑部在心里吐槽:说起来精神教练这个称呼可真是奇怪啊,为什么不叫心理教练?弄得他都觉得说不定斋藤自己的精神也有点问题了。
恩咳咳,不可说,不可说啊。
哐!
出现在广播里的这个声音让大家都不由得集中了注意力。
出现在天台上拿着话筒的高个子男人揉着自己的额头:“国中生们都注意了!”
他向下望了望:“各位早,我是U17的精神教练,斋藤。”
乾和柳望着他的声音,同时说出了一个数字:“两米一六。”
仁王抽了抽嘴角:不是说日本国民男士平均身高是一米七多一点吗?在一个网球训练营里出现那么多两米多的人是怎么回事……
斋藤完全不知道下面的国中生里有人在腹诽他的身高:“我听说你们比普通的国中生强很多?要是把精神层面也加强一下,就会更强的。就是这样。”
“首先,请大家两两一组。”
来了,七球对决。
对这个桥段记忆犹新的仁王转过头就想找柳生,却对上了幸村的笑脸:“仁王,我们一组吧?”
“……哈?”仁王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两个一组吧。”幸村重复了一遍,他看着仁王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有些纳闷:“很奇怪吗?我们又不是没组过双打。”
问题不是组没组过双打啊而是这两两一组不是双打啊……
仁王拽着自己的小辫子。
他还没来得及组织自己的语言,旁边早就和搭档组好了的其他学校的人已经被吸引了注意力。
“‘不是没组过双打’是什么意思?!”乾的眼镜猛地反光起来,他哗哗地翻着笔记:“所以仁王和幸村组过双打?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连我都不知道呢,你怎么会知道。
柳这么想着。
他表示了对这样的组合的赞许:“确实,我也很期待你们的组合呢。”
“但是柳生……”仁王企图挣扎一下。
柳打断了他的话:“我和比吕士一组就好了,对吧?”他侧过头。
“早就打算和柳双宿双飞”(被仁王调侃过)的柳生微微勾起唇角:“对。”
“喂,你就这么抛弃我吗……”仁王抽了抽嘴角。
“反正你也说过了关东大赛的决赛是我们最后一次搭档的话了。”柳生推了推眼镜,“我这是在让你成为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这句话不由得让其他学校的人侧目。
处在风口浪尖的仁王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我从来就不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啊,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我真是低估你了啊。”忍足叹道。
完全不想理会好友的吐槽的仁王又看了一眼幸村。
维持着笑脸的人歪了歪头:“怎么了,仁王,你这是不想和我组合吗?”
那样的表情……
我说幸村你别这样看我啊……
仁王无奈地扯着自己的辫子:“我没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