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我真的只是一株柔弱的菟丝花(106)
负责接待的是六道骸那位一天到晚都想着怎么膈应人的徒弟。这都过了两三年了,他的职级也只是从“预备干部”提到了“准干部”,离正经干部还早了八百年。
话又说回来了,Varia的正式干部只有守护者和情报部门,弗兰这样的幻术师又不可能纡尊降贵去干情报工作,除非Xanxus的守护者出现重大人员伤亡或者严重工作失误,不然他怕是要在“准干部”的位置上熬一辈子。
所以我才说,六道骸干什么不好,偏偏要把徒弟往Varia这种升职困难的组织送算什么事儿。
“好久不见啊花瓶小姐,”戴着滑稽头套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跟我打招呼,“Varia附近的治安比较乱,Me不能保证这一路上你们不会出现人员伤亡。”
我心说治安乱还不是你们Varia自己搞出来的,抬起手将滑到脸颊侧边的碎发挽回耳后。
南希提着行李箱跟在我身后上了Varia配备的轿车,开车的也是老熟人,曾经在狂飙的车上请我吃布丁的路斯利亚,我人还没坐稳,他就变出曲奇饼干请我吃点心。
我笑容矜持地将饼干推了回去。
和之前那次合作不一样,那个时候的切茜莉娅还算彭格列所属,只要没有原则性分歧,Varia根本就不会对我动手;可现如今我是作为复仇者监狱外派人员来的,Varia和我站在对立面,保不准Xanxus一个不爽就往我脑门上崩一枪了。
总而言之,从开始接洽的那一刻起,我必须将Varia划入需要提防的对象里。
在确认我们都上了车之后,弗兰坐进了副驾驶座。
“顺带一提,花瓶小姐,”他拖长了声音对我道,“你和混蛋师父到底什么时候分手?”
“快了。”我从口袋里摸了支烟,没点,叼在嘴里咬着玩儿,“等你师父什么时候意外身亡我什么时候就跟他分手寻找下一春。”
“那Me可得把暗杀他的计划提上日程了。”弗兰回答道。
“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微笑着从另一侧的口袋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卡片递给他,“带着钱到这个地址找人,告诉他们你想让六道骸死,复仇者监狱会有人替你动手。”
“……哇哦。”
少年接过卡片,发出意义不明的感叹。
我咬着烟,将目光投向敞篷跑车外的街景。彭格列本部位于巴勒莫的繁华地段,这很符合大家族低调又信心十足的作风――鬼鬼祟祟地将家族本部藏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固然很好,可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点儿。
沿途好像路过了好几家化妆品店。这要是两年前,我可能会叫停车子去店里选点东西以充实我内容物可怜的化妆包,但现在我没有精力和心情去管这些。
和Varia的相处是一场恶战,我得想办法促成百慕达想要的结果。
南希从行李箱里扯出一件大衣披在我肩膀上。
我懒洋洋地取下烟,左手搭在车外面,食指和中指上套着的指环在阳光下反射着炫目的光泽。那是我离开复仇者监狱前雷切尔强行塞过来的,据说品质得有A级。
复仇者监狱为了保我可真是下足了血本,可惜我不争气,只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花瓶。
“我记得之前行程确认的时候你们说的是让斯库瓦罗来接我的,”我松开捏着香烟的食指和大拇指,任由沾了口水的小物件滚落到马路上,“怎么换成你了?”
“他有事。”弗兰小声道。
我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两声嘲笑:“小孩子还是不要撒谎的好,我会去学校告老师的。”
“所以Me才反对你做Me的师娘。”他的声音越拖越长,明明是没有什么高低起伏的话语,我却意外地听出了些许委屈,“像你这种人跟师父完全不搭。”
“你指什么?”我问。
“你们俩迟早会因为对方下地狱。”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小朋友,”我撇了撇嘴,“你觉得我们现在跟下地狱的区别很大吗?”
对方沉默了好几秒,似乎是被我的应答说服了。当我以为他会保持着难得的安静态势持续到抵达Varia本部时,少年又调整了语气开口问道。
“复仇者监狱的保释流程很复杂吗,不花钱的话能不能走后门?”
我语气坚决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六道骸不在保释名单中。”
“Me不打算保释他,”他说,“让他在水里多泡几年挺好的。”
“Varia的犯人也没法保释,”我继续跟他科普复仇者监狱的规章制度,“你们要么别进来,要么进来了就别想出去。Varia这种级别的犯人都放出去了,那复仇者监狱的公信力算是彻底毁了。”
保释的流程并不复杂,复杂的是对于犯人能否被保释的判断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