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co在发抖，因为紧张，因为恐惧，但是似乎又有什么与过去他经历过的恐惧不同……

第一下。

他控制不住地瘫软在桌子上，痛得甚至叫不出声，呼吸声破碎成短促的喘。恍惚间，他还依稀记得他不能摸自己的屁股，于是用手指死死地抠住桌沿。

太疼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几乎找不到迎接下一击的勇气，更不敢回到Potter要求的姿势。Potter没有催促他，只是用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观察他，评判他，似乎在思考Draco是否值得他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惩罚和调教。Draco莫名地知道，这是Potter给他的考验，考验他是否真心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是否真的愿意赎罪。这是Draco之前和他顶嘴、试图阻止他的抽打的惩罚。现在，他身上没有任何束缚。他可以直接说安全词，然后离开。他也可以蜷缩在桌子底下，永远不直面Potter的惩罚。

但他知道这是他必须完成的事情。这是他想做的事情。哪怕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做出来这些改变，而他的努力也不能改变过去，更不能减轻他的罪孽。

Draco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着，但他还是动了，尽可能地摆出Potter要求的姿势。而只要他的姿势一达标，下一击就会直接落下。

一次又一次。

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只要他踮脚摆出了标准的姿势，藤条就会毫不留情地抽过来。很快，他满脸都是眼泪，连啜泣的声音都在止不住颠簸颤抖。他害怕恢复到那个姿势里，但他一遍遍强迫自己做到。

每一次，Draco哭着蜷起身体，认为自己不行了，再也做不到了，但最终他都会想起Potter的话，并再次踮起脚尖。

现在，那个原本洁白光滑的屁股上布满了鲜红的条痕，肿胀到了极限，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深粉的色泽更是与苍白的腰际形成鲜明对比，竟然是如此难以置信得美丽。Draco那么害怕，又那么坚定。懦弱的勇敢。这让男人眼底冰冻的绿色融化了些许。

八下过后，Potter轻轻抚摸着Draco瘦削的脊背，似乎在安慰和鼓励，给了他继续的勇气。

当Potter终于说出“最后一下”的时候，他的手指伸进了Draco的发间，依然很温暖，很柔和，让Draco无法自抑地颤栗。

紧接着，他抽了最后一下。

如果不是他紧紧攥着桌沿，Draco几乎要跪倒在地上了。他流了太多的眼泪，处在脱水的边缘。

同时，他的屁股像在燃烧。刚刚那十下抽打留下的伤痕肿得格外高，相比之下，之前的伤口似乎都没那么痛了。

“你做得很好。”Potter简短地说道。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环住了Draco的腰，小心翼翼地将他从桌边移动到地上，双膝触地跪着，正好不会再次伤到他饱受折磨的屁股。

Draco抬起脸，看到Potter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一言不发地用魔杖变出一杯水。在Draco用加快版的贵族礼仪喝完一杯后，Potter又替他加满了。

在Draco喝够了水之后，Potter的消失咒带走了他面前的空杯子。他说：“关于我后来加上的那40下……”

Draco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才能让Potter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我的另一个原则是，从不取消或者推迟已经给出的惩罚。但今天你已经承受不了了。考虑到当时我没指定惩罚的工具，我会用手来完成接下来的40下。”

Draco稍稍松了口气，但是40下——老天，即使是手，他饱受摧残的可怜的屁股也不一定能够承受。他没有直接提出质疑，毕竟今天他已经因此吃够了苦头：“好的，先生。”

闻言，Potter拍了拍他的大腿：“过来。”

……Draco还是犹豫了。

后臀上的刺痛在不断催促他服从命令，但他跪在地上，抬头仰视着自己的死对头那张该死的好看的脸……Draco没办法说服自己主动爬到Potter腿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那样，乖乖露出屁股给Potter掌掴。他并不是想要逃避惩罚。只是如果Potter想把他放在腿上打他的屁股，他就必须强迫他。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存在Draco自愿爬到Potter腿上的可能性。

Potter并不意外。相反，他看上去很欣赏Draco在原地咬着嘴唇踌躇的样子。他祖母绿的眼睛里亮着兴奋和享受的光——这个男人是个实实在在的虐待狂。而Draco和Potter同样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并不算好。今天的惩罚几乎快到了他的极限，他不能继续违背命令或是拖延下去了。事实上，Draco确信Potter没有催促他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他喜欢看着Draco这个样子，姿态乖顺地跪在他面前，内心激烈辩论着是否应该主动趴到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