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男人：“你就是这一次的实验体？阿罗先生已经将事情全都和你说过了？”

男人轻蹙着眉头，似乎是对于莉莉轻佻的态度有些不满意，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好吧，”莉莉放下了手里面的扇子，“虽然你在来之前，他们一定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和你说过了，但是呢，我作为药物的开发者，在这里还是有必要和你将冯先生再说明一次的。”

“药物的实验阶段，你有可能会发生身体上的变异，也有可能会经受一些常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甚至并不排除生命危险，”莉莉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吓人的话，“你如今是一个吸血鬼吧？这种药物如果成功了的话……你很有可能会从吸血鬼变回人类，你真的愿意吗？”

男人看着莉莉，眼神中突然爆发出了光亮来。他充满了希冀，却又害怕自己只是在做梦：“我……我还可以变回人类吗？”

莉莉笑了：“我不敢保证。”

“还请您帮帮我吧，”男人对着莉莉低下了头，“夫人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只要你能够接受那些副作用就行了，”莉莉顿了顿，又说道，“我刚刚说的那些副作用，并不是在吓唬你，我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你熬不下来的话，那么等待你的，可能会是一场生不如死，你真的想明白了吗？”

男人却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他对着莉莉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来：“感谢您的直白，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愿意变回人类，就算是不能再一次地变成人类，那我也很高兴，夫人能够给我看到一线希望。”

莉莉不太能够理解男人的想法，不过她要做的只是进行实验，既然对面的小白鼠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她便从包里掏出了合同来：“那么我们来签个合同吧。”

阿罗和那个男人的表情，在看到合同的一瞬间全都空白了一下。

……吸血鬼也要签合同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开车是不可能开车的啦，这辈子都不会开车的，只有可能稍微给你们看一点尾气酱紫

☆、六十、夜访+暮光（9）

最后两个人还是和莉莉签了个吸血鬼和人之间的免责合同，一式两份，莉莉将自己的那份给收了起来。

什么事情都做完了之后，莉莉夫人的表情终于变得热络了一点，她笑眯眯地看着那个男人，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路易斯，”忧郁的男人也终于露出了一个还算是笑容的笑容来，“夫人叫我路易斯就好。”莉莉很干脆地点点头：“你明天的时候，来我家一趟吧。反正我现在是一个寡妇，家里面出现一点长得漂亮的男人也是很正常的。”

阿罗有些不赞同地蹙着眉头，而路易斯则陪着笑了两声：“莉莉夫人并不是这样的女人。”莉莉的笑声一滞，她看着路易斯，眼神里多了两分审视。

“……你以前是个人类？你不是生而就是个吸血鬼。”莉莉突然说道，而路易斯面对莉莉的话，表现出了一瞬间的僵硬。

“看来我猜中了，”莉莉往后靠了靠，略微扬起了头，“你不想变成吸血鬼对不对？所以你在听到了我的那些试验风险之后，你还是义无反顾地和我签下了这份合同。”

莉莉啧了一声，看向了阿罗：“我以为你会找一个死忠来，没有想到你居然找了这样的一个吸血鬼来。万一他求生意识不强的话怎么办？万一实验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我真的是不会保证你的生命的哦。”

莉莉的话听起来很像是玩笑，但是不管是阿罗还是路易斯，没有一个人能够笑得出来。

莉莉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位男士，然后突然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算了算了，我就是逗你们玩玩，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说完，莉莉夫人便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你们两位把合同收好了，回头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们就按着合同走。”

“哦对了，”莉莉临走的时候，遥遥地指了指路易斯，“明天早上，别忘了，我不喜欢人迟到，路易斯先生如果能够准时来的话，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共用一下早餐。”

路易斯看着莉莉摇摇曳曳的身影，感觉有些迷惑：“这位莉莉夫人，好像对于吸血鬼并不觉得有什么畏惧的地方？”

“因为她即将掌握能够将吸血鬼变回人类的技术，”阿罗看着莉莉的背影，眼神颇为复杂，“我们没有任何的立场来阻止她，吸血鬼需要繁衍，但是吸血鬼……不能有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

阿罗一开始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莉莉，不过莉莉足够的聪明，阿罗猜莉莉应该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