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因瞧了一眼姜桥，见她身上灵力好像比之前强了不是一点半点，但是还有些犹豫，毕竟这儿的弟子这么多，真的可以吗？

姜桥看出了他的疑虑，轻声说道：“放心，我可以的，你们快走，再耽搁下去掌门殿前的阵法破了我们是真的走不了了。”

“好。”话音刚落，傲因便背着商牟朝上空飞去，那些弟子中不乏修为高强的，见此都纷纷涌了上去，但都被姜桥拦了下来。

“元婴？”有人念叨了一句。

“怕什么？我们这儿四十来个人呢！怕她一个人吗？车轮战也给耗死了！上！”

“师姐不是心动吗？怎么会……”

“管他呢！快点拦着人，能拦住一个是一个！”

……

姜桥拿准了她能够安全脱身，这才一个人单枪匹马前去劫狱，没成想半路杀出个傲因帮了她一半。但是经此一役，她也算是废了。

她用了元婴丹强行提升了2个境界，功力增强了原先的十倍，但只能撑2个时辰，并且药效过了之后修为境界便会一跌再跌最后和个普通人不再有差别。而掌门殿前的阵法也是伤敌一分自损八百，只要那些掌门破了阵法，她的心脉就会断裂。

幸好她甩开那些弟子之后到了山下才感受到阵法破裂的迹象。

心头涌上一股血气，只觉得双眼目视之处都是腥红，直接封了周身几道大穴，忍着疼掩了自身的气息，躲过了追捕，在两天后终于到了弯月城与傲因会和。

在当晚姜桥劫狱之后，魔界大军不知为何也发动了攻击，各大仙门应付魔军都焦头烂额的，根本无暇顾及他们这些小人物，也幸好这个，他们也换来一段安生的日子。

在商牟伤好之后，傲因说自己想要去四海看看，之前拘泥于一个地方，已经千百年没有好好看过世间的风景了，便与姜桥还有商牟二人做了别。

一转眼，便到了新年。

“你瞧！”

顺着姜桥的手指望去，虽然街上没有多少人，但是千家万户的灯火如同星火，缀亮了茫茫雪夜。

商牟偏头瞧了她一眼，嘴角勾勒起一抹浅笑：“恩。”

虽是冬季，但是姜桥却不喜穿的很多，此时手冻的都没了血色，她将手塞到了脖子上想要取取暖。

商牟垂了垂眼，拉过她的手握在掌中，姜桥愣了愣。

距离从师州门下山已经快一年了。

姜桥并不否认自己喜欢商牟，虽无越矩的行为，但冲着劫狱这一点她想商牟应该是懂得自己的心思。

但商牟对于此一直没有任何回应，行为举止还是如同在师门时无异。

若说最亲近的一次，就是中秋那日被各大仙门围堵之时握住了她的手。

像今日这样还是第一次。

“怎么不多穿点？”商牟低声问道。

姜桥转过身来瞧着他笑道：“习惯了。”

商牟盯了她一瞬：“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也是穿的很少。”

倒是姜桥有些讶异：“你……还记得？”

他点点头笑道：“记得。我当时还在想，哪家的姑娘，大雪天的还穿的这么单薄。”

姜桥敛眸：“我还以为你会忘了。”

商牟沉默了一会儿，低声笑道：“我都记得。”

姜桥突然有些不明白：“什么？”

“你的生辰是三月初七，最爱吃师门山脚下镇里的桂花糕……”

姜桥想到了什么，打断了他的话：“每年我生辰时，屋子里的桂花糕是你放的？”

自从拜入师州之后，每年的生辰姜桥都会收到一份热乎的桂花糕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年年都不重复。却一直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到后来姜桥索性也不去寻找是何人。

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是商牟，但是第二日晨课，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踪迹，便也打消了这个想法。

商牟扬了扬唇角，点点头：“是我。”

“你为何都不告诉我？”姜桥撒了手，隐约有些气闷。

手中突然空了，商牟微愣了一瞬，也放下了手，目光越过姜桥看向了远处落雪的屋顶。

“中秋宴那日的事情，确实我做的，是我杀了那些弟子。”

虽不知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姜桥却吃了一惊：“……你做的？”

她张了张唇，却不知说什么好，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是你做的？”她喃喃道。

商牟略微有些苦涩地笑了声：“我起初不太确定，这几日魔族的人找到了我，果然如同我猜测的一般，是当年的魔丹起了作用。”

“什么魔丹？”姜桥皱了眉头。

还有魔族之人何时找过他，自己一概不知。

“自然是趁你不在之时。”商牟懂得她所想，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