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在北宋不差钱的日子(323)

作者:安静的九乔 阅读记录

这时他抽出一张卡片,再次看了卡片一眼,确认就是他想要向苏轼“剧透”的。

那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小心同年”。

明远在这里指的“同年”,是指苏轼的同年张琥,当年曾与苏轼同中进士,但是在后来的乌台诗案中,欲将苏轼置于死地而求富贵。

明远在这里既算是剧透,也算是委婉的提醒——毕竟苏轼天性乐观开朗,从来不肯把任何人的本性往坏处想。

或许,只有借口“天意”,才能提醒到苏轼。

谁知苏轼接过那张卡片之后,诡笑了一阵,将手中的卡片展示给身边众人看——

那是一张雪白的卡片,上面一字也无。

故意向苏轼泄露的“命运”,对可怕未来的“剧透”与“提醒”,此时此刻完全被试验方屏蔽了,一点渣都没留。

明远心里震惊,但脸上总算保持了镇定,笑着耸了耸肩:“子瞻公怕不是天上的星宿?命格不同于凡人,凡人便也看不出来?”

苏轼马上故作委屈地苦着脸埋怨:“远之总是如此,最爱甜言蜜语地哄人,若是没有点自知之明,怕是某今天就要开始吸风饮露,准备成仙了。”

閤子里顿时一片大笑。

苏轼也陪着众人一道,大笑之后,却头一低,将那张空白卡片藏起袖中,眉宇间有些郁闷,可见他对那张“看不到命格”的卡片,还是有点在乎的。

众人一通哄笑之后,开始按照明远的指点学打“争上游”。

这些士子们都是智商超群之辈,扑克牌上那些简单的“大食数字”,被他们飞快地学了去,纸牌的玩法也是瞬间上手,大家玩得津津有味。

正在这时,种建中带着种师中一起来了。

种建中径直往明远身边坐了,自然而然地偏过头,旁若无人地盯着明远。

明远见他目光灼灼,眼神热切,先是深深望着明远的眉眼,然后视线下移,又紧紧盯着明远的双唇,根本挪不开眼。

明远刚开始还有些不解,突然脸上微红,明白了原委——原来这家伙上元节夜里成功亲到了他,从此食髓知味,现在再相见,想必又记起了当时那一瞬间勾魂摄魄的感受。

明远突然有点害怕,生怕师兄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过于亲昵的举动,赶紧偏过头。

所幸这时种师中及时从他们两人之间钻出来,冒了个头,笑着问:“明师兄,大家这是在玩什么?”

明远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给种师中讲解起手中纸牌的规则。

种师中只看了一圈出牌,就立刻懂了,甚至能反过来指点明远——这救了明远的老命,毕竟种建中一出现在身边,明远就开始心神不属,甚至需要靠种师中提醒,他才晓得该出哪张牌不该出哪张牌。

身边的朋友们却都仿佛长舒了一口气的模样。

看起来此前明远与种建中师兄弟“反目”、“疏远”,弄得朋友们都很紧张。

但现在看他们师兄弟“和好如初”了,大家才都放下心来。

“彝叔,”苏轼亲切地唤种建中的表字,“听说上元节那天,官家召你上宣德楼观灯。你却中途跑了,可有其事?”

种建中点点头,道:“那日观灯观至中途,官家发下笔墨,要宣德楼上诸人分韵和诗,我的诗才不够敏捷,勉强做出来也是贻笑大方,因此胡乱寻了个由头先退下了,请王相公代为向官家解释的……”

他双手一摊,表示“明知不妥,但也无法”。

明远却听种建中提起过:当时在宣德楼上,种建中心中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只觉得一定要去见一面明远——哪怕被再次“残忍拒绝”,他也只会觉得不枉此生。

于是种建中借口担心初到京城的弟弟种师中走失,提前离开了宣德楼。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兄友弟恭,因此没在宣德楼上掀起大波澜。

但现在旧事重提,如果还拿种师中做“挡箭牌”,这小孩估计要当场跳脚。

所以种建中只推说不会做那些富贵平稳的“御制诗”,才会提前离开。

苏轼便笑:“其实彝叔不必怕那‘御制诗’。某信你,若是真情流露,彝叔做出的诗,肯定要比那‘至宝丹’好得多。”

苏轼口中的“至宝丹”,是用来嘲笑如今参知政事王珪的。王珪做出来的富贵诗四平八稳,但是读来无趣,甚至被王珪的亲兄长起了个外号,叫“至宝丹”。

打完一圈扑克,明远见人都到齐了,便吩咐开席。

他们坐在长庆楼专为明远留着的一间閤子里。閤子中同时生着两个炉子,烟气从管道里直接引至屋外,屋内则暖意融融。来到这里的客人都早已将外袍脱下,只穿着夹袍坐在閤子中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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