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和老板这样投缘，说不定爱好也相似，权当交个朋友。”

老板可来了精神，赶紧吩咐守门人取来一把钥匙，领着带土走出交易所的前院到中庭里，中庭的绿草地正中间立着一间玩具屋一般大小的塑料房子，走进去才发现这是个地下室的入口。入口处拴着粗大的铁闸，底下黑不隆冬的，带土暗自捏了一把汗，这地方这么隐蔽万一被关进去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只能祈祷和相信自己的演技了。

“真是太荣幸了。”带土满脸欢喜的对胖老板说：“这地方老板很少带人进来看吧？这些珍藏品看来是了不得的东西。”

“哪里哪里，都是些破烂，除了我以外无人关心。”胖老板谦虚的说。

两人又在暗道里走了很久，这才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胖老板把灯点上，整个房间摆满了各种古迹，有敲下来的壁画，花纹繁复的柱子，还有些酒杯方鼎之类的器皿，也不乏印满了文字的布片纸片，都被整理了一番好好保存着。

“……这是”带土看了一眼便看出了名堂：“从各个试炼里…”

“是的。”胖老板自豪的说：“这是拉格瓦那的碎片。”

“原来如此。”不等胖老板解释带土就分析赞叹道：“这里是拉格瓦那的精神世界，除了最重要的五份拉格瓦那手稿，其他的每个试炼都是拉格瓦那这么多年研究的痕迹，只要看着这些东西，简直好像面对拉格瓦那本人一样啊！”

“您果然是同道中人。”胖老板高兴的说：“不瞒您说，我从少年时期一直崇拜拉格瓦那本人，这次来拉格瓦那世界，要说去抢那五份手稿，不如说是在此处礼拜。”

“这些东西都是我托一些熟客弄来的，在攻略试炼的过程中如果见到这些东西就带给我。这些日子下来也收集了不少。”胖老板好不容易见到个同道中人，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你对拉格瓦那的永生不灭理论了解多少？”

永生不灭。

带土走到一块被抠下来的壁画前仔细端详了一番，上面画的是男女老幼上百个不同的人运送同一个篮子，篮子里的东西在运送过程中被放进了一些东西，又被取出了一些东西，而篮子本身却没有改变。

“我记得那个理论…”带土费劲心思从以前止水与鼬给他灌输的哲学思维里挖出点他能懂的：“说的是万物没有生也没有灭，没有正义和邪恶，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变化即是不变，即是永生，对吧？”

老实说，带土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讲什么天书。止水和鼬说过这理论与幻想机、月之眼的一切息息相关，甚至还关系到宇智波家的起源与存亡问题，带土愣是没搞清楚这样的哲学问题与自家起源存亡有何关系。

“是呀！”胖老板说：“其实就是等价交换，一个东西消亡了变成别的东西，但它也只是变成了别的东西，它本身是不会消失的。”

“它本身…”带土摇了摇头：“一个东西改变了形态成为了其他东西，[它本身]又是什么呢。”

“那就是五本拉格瓦那手稿要告诉我们的东西。”胖老板指着带土一直在看的壁画：“你看这幅壁画，说的就是人类的轮回转世和永生不死，这幅画上的一百个人画的是同一个人的一百个转世，每当这个人死掉的时候，性格、记忆、灵魂、样貌、性别、全都变成了另一个人。”

轮回转世的说法带土从来不相信，一个人的性格、样貌、为人处事方式受到先天和后天的影响，父母的遗传基因决定孩子的性格，后天经历逐渐塑造成完整的人格并且随着岁月不断变化，这样随着基因和环境不断变化的人格又怎么会是一开始就被“灵魂”所决定好了的呢？

“既然性格、记忆、灵魂、样貌等全都不一样了，怎么还能说这是同一个人？”带土抚摸着壁画的线条小声问道。

“因为有同一个本质。”胖老板指着壁画中被传递运送的篮子：“那个被传递的篮子，就是本质。”

“那个篮子代表的是什么？”

“那就是拉格瓦那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的东西了。”

带土闭上眼睛，似乎能看到一个看不到摸不着的，隐藏在黑暗幕布下的东西，这是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东西，可是叫不出名字，甚至回忆不起来那是什么。

[本质]

空间是三维、时间是四维、那么[本质]就是第五维

由于[本质]的存在，万物才能永生不灭。

[那是宇智波一族长久岁月里，一直想要挑战的，毁灭的秩序。]

咦？脑子里突然迸出来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带土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这些话，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把胖老板的收藏都看了个遍并且站在交易所的门口，非常值得庆幸，没有被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