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子弹却就这样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了。

什么？

这是什么魔法？

带土感到难以置信，对着那个位置又开了好几枪。

子弹同样全都消失了。

“别浪费子弹了。”

带土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如果换一个场合会让他高兴得心跳加速，但在这个地方——这个理应没有人的、某座大厦的顶楼，这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确实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而且这个声音和平常不一样。

平常的他说话低沉而温和，带着笑意，忍不住让人想多听几遍。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冷得刺骨。

带土回过头，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旗木卡卡西，他背着广告霓虹灯的光站在那里，穿着一件白色的科研外套，双手插在外套的兜里，他的站姿很随意，眼睛里的寒意却是像武器一样随时都能穿过他的身体。

他身上没有武器。

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你认为同样的错误九年之后还会再犯，那你就错了”卡卡西盯着他，视线几乎要将他脸上的面具击碎“宇智波的某位。”

这个画面，让带土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另一个场景。

他穿着紫袍戴着面具站在那个银发青年的面前，嘲笑他无助而惊恐的脸，对他的质问视若无睹，冷漠越过他的肩膀从他面前离开，把身后的残酷现实留给了那个深爱着父亲的人。

原来是这样，带土想起来了。

他叫旗木朔茂。

而他叫旗木卡卡西啊。

第8章 预备科

人生如戏啊人生如戏。

如果说之前带土对卡卡西的兴趣和好奇能让一个宇智波在愚蠢的凡人基础上给他提高20分的评价，那么现在他至少，要给他加50分。

卡卡西到那个偏远小城去找他的理由很值得深究，难道他已经调查清楚，偏远小城冷清街头幻想体验机店的老板，就是导致他父亲自杀罪魁祸首的面具男？

还是说纯粹只是巧合？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当做性幻想对象？

林林总总的猜测让带土兴奋起来，日子太无聊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挑战了，就像在一百个只有easy模式的游戏里好不容易找到个自带hard模式的，能好好打发打发时间。

“我说，这位小哥。”带土摊摊手“我和你认识吗？”

他隔着面具仔细观察卡卡西脸上的表情，他好像有点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用那针刺一般的声音说道“我是谁不重要，无论你们宇智波有什么打算，我奉劝你住手。”

“否则，你们很快就会自取灭亡。”

带土就觉得有意思了，佐良娜说宇智波要被灭族，卡卡西也说宇智波要自取灭亡，宇智波这是真的要完啊？

“好好，自取灭亡自取灭亡，你们这些外族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带土叹气说道“不过小哥你啊，出门连把枪都不带，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带土举起手里的武器对准了卡卡西“我都替你心疼啊。”

卡卡西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波动，他的双手依然不为所动的插在白大褂的兜里，维持着那个散漫的姿势，简直就好像深信他不会对他开枪似地。

“我就不信，这次还会被吞子弹。”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的，他并不想要击中卡卡西，他想要赌一赌，看看能不能赌出被吞掉那颗子弹的真相，以及面前这个人手里还留着什么底牌。

他扣动了扳机。没有对准心脏，而是对准了右臂。

子弹射出。

然而这次子弹没有被吞掉。它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击中了卡卡西的右臂，血从右臂上溢了出来，把白色的大褂染成了血红。这支枪口径不算大，作为暗杀的工具，具备精巧和隐蔽的特性，即使击中了，只要不是致命部位，紧急处理一下便没有大碍。

卡卡西捂着右臂吃痛的抬起头看着带土，他眼里的仇恨藏得很深，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表现出来，显示出的只有正常的戒备，以及和他说话语调一样的冷漠。

简直就像，这颗子弹击中心脏也不介意似地。

“真无趣。”带土失望的说，卡卡西竟然没有对他打出那张底牌。

眼看面前这个人已经失去了攻击的能力，带土扛着枪打了个哈欠从他面前走过，卡卡西也没拦着他，只是在他经过的时候低声问了句“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不认识”带土想了想回答“现在的你可比九年前有种多了。”

高楼里没有埋伏，带土轻易便走了出去。其实他也不担心干坏事会被捉住，没人惹得起宇智波，波风水门和旗木卡卡西都不能。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很幸运，回去还能再开个几小时的店，营业额也许能保住！想到这他迅速神隐在了街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