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反骨皇太子+番外(61)

作者:一卷春风绿 阅读记录

太子曾经所写给皇帝的那些信,因为过于有价值,已经被詹事府编著成书,起名为《兴言录》,在各位皇子和大臣们的手中传阅。

书中的每一页,每一个篇章,都有精髓。大家越研读,越发现太子爷偶然顺嘴说出的一些想法和建议,都具备很深远的意义,值得仔细研究并付诸于实践。曾有不少七八品的官员,就靠琢磨《兴言录》,给自己开拓了一条立功路,因此扶摇直上,升官加爵。

人不在,言犹在。

这就是如今太子给朝臣们最深的感受。

《兴言录》看的次数越多,朝臣们就越发崇拜起太子,都更希望能再看到太子本人。因而时常在上朝的时候,有人会问康熙,太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康熙也思念太子,两年间,他曾派人数次出海贸易,就为接回胤礽,谁曾想外头只有他的传说,根本不见他的人!

太子迟迟在外不归,根本不想着孝顺他这位“老”父亲,朝臣们又日日常提及他,令康熙心生太多怅惘和怨念,以至于康熙觉得自己都快成一名怨妇了。他气得屡次在大臣们跟前对感慨胤礽不孝,可思及他所立下的功劳,听到朝臣们为太子求情,他又心软,不能真对胤礽做出什么惩罚。

又爱又恨,想的时候抓心挠肝,气的时候牙根痒痒,思及其优点的时候,又不禁嘴角带小,颇感骄傲……

这世上,除了这个混账儿子,没有第二个人能带给他这样的复杂情绪,让他烦躁长达三年之久。

现在胤礽终于来信了,康熙在收到信那一刹那是高兴的,太子没事,太子终于给他回信了!

但在看过信之后,从前积攒的那些复杂的情绪又再度被激发出来,并且成倍累积增长,令康熙气恼烦躁至极,同时又无可奈何。

“太子回来了。”

“太子爷终于回来了?”索额图高兴极了,忙问康熙太子爷人在哪儿,他这就派人去接。

“盛京。”康熙耐着脾气回答道。

索额图讶异,开始认真分析起来:“盛京?太子爷莫非是从俄国那边入境,过黑龙江回国?奇了怪了,为何不从喀什喀蒙古走,这样走似乎更近些。”

“他说他逆旨迟归,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要在老祖宗跟前好好忏悔。如果无法得到我的原谅,他愿意终一生忏悔,在福陵为太|祖皇帝守墓。”

索额图能感受到康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冷,他暗暗瞄了一眼的康熙的脸色,心里为胤礽忐忑起来,不敢随便吭声。

“你说他这是不是在要挟朕?耍心眼儿?想借着老祖宗的名头躲过朕对他的惩罚?”康熙的声音冷到谷底,目光也极冷地看向索额图。

索额图赶紧在心里琢磨太子使这招是什么意思。从道理上来讲,先拜老祖宗认错是没问题,但从情理上讲,有活人在呢,自然当以活人为先。皇上盼了他那么久,太子应该清楚先见谁后拜谁才对。

这事儿皇上还不能直接开口说他错了,因为以老祖宗为先,在礼度上确实没错,大概正因为这样,才让皇上更觉得憋气。

但是,太子爷会蠢到搞威胁这种把戏威胁皇上么?不,太子不应该会这么蠢。

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因为心里想偏帮太子,才下意识这样想。总之不管怎样,他都得为太子爷说话。

“太子爷秀异慧敏,不该会做这样的蠢事。”索额图直接坦言他心中所想,这种时候他如果不跟皇上说实话,怕是更容易出问题,“奴才觉得这里头可能有什么隐情。皇上可还记得,太子爷吐血那次?太子爷为了不让皇上看见,才行冒犯之举,背过身去——”

康熙突然起身,命人马上筹备,他要即刻启程,前往盛京。京中朝政,便交由几位年长的阿哥共同协理。

“你与我同行。”康熙点了索额图的名。

索额图便要告退,回家拾掇行李,康熙告诉他不必,打发人去收拾就行。

索额图立刻明白了,皇上这是怕他派人提前给太子通风报信。皇上必然是打算突袭福陵,想亲眼看看太子到底在干什么。

索额图心焦起来,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如今已近盛夏,皇上冒着烈日酷暑,不惜代价地去福陵看太子,绝不会是什么好兆头。他有种预感,如果情况并非他所解释的那样,太子是有什么苦衷,皇上一定会勃然大怒,严惩太子,甚至废黜他,要他的命。

十日后,索额图随康熙抵达了福陵。

索额图小心地望了一眼康熙的背影,背部的汗水早已经把康熙的衣衫湿透了。为了尽快抵达这里,皇上一直加紧赶路,衣裳湿透了都不及更换,可见他心切,就是不知他此刻是念子心切,还是“教”子心切了。

作者有话要说:胤礽:皇陵地宫还是很凉爽的。

宝子们,感受到没有,快结局了。

第41章

胤礽之所以选择暂时在盛京逗留, 是因为这里是大清龙脉兴起之地。太乙真人给他的修仙心法中提及过,龙脉所在,灵气浓郁, 是修行佳所,有事半功倍之效。

万事开头难, 如果他能在筑基之后,成功领悟心法, 懂得如何修行, 后续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康熙带人飞快步入福陵的时候,郭朝光和赵有功正在屋外面焦急徘徊。二人忽见康熙来了,连忙跪地,请皇上做主。

“太子爷在屋内已经关了三七天了,不准奴才等入内。”

福陵坟墓之外,左右两侧有两排厢房, 供守灵人以及祭拜者暂时居住。

胤礽如今居住的就是左排第二间房,房外有额楚等侍卫奉命守卫。

“七天?”

康熙望向胤礽所居的厢房,看见门上张贴着一张黄纸写的告示,正是胤礽亲笔所书,大字通告所有人未经他允许不得擅入,违者斩立决。

“是,太子爷已经在屋里呆了整整七天了。”郭朝光担心地流下了泪。

“那期间他如何用饭?”康熙顺嘴一问。

郭朝光缓缓地摇了摇头, “回皇上,前两天奴才们虽然备水备饭, 但太子爷皆不食用, 还命令额楚,如果小的们再多嘴吵闹,扰他清修, 就令额楚缝上奴才们的嘴。”

带领众侍卫给康熙行跪礼的额楚,这时候向康熙回道:“太子爷再三吩咐,奴才不得不从。”

“那你们就由他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关七天?”康熙质问。

郭朝光等人不吭声。

他们不想由着太子爷,可是太子爷下死令,他们做奴才的能怎么办?难不成主动寻死?

伺候是死,不伺候也是死,可真叫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不吭声了。

索额图凑到那告示前细看,“皇上,这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也是太子的笔迹,写着生死自负,如有意外,他自负责任,与其他人无关。”

康熙迈大步近前,发现确实有这样一行字。

康熙清楚额楚的为人,最是愚忠,其父亲赫英紫是他跟前的宿卫参将,也是个誓死一定要执行皇命的好侍卫。

“七天不吃不喝?”康熙其实还想问,难不成他出恭也在屋内,不让人收拾?但这等粗俗的话语他说不出口。

“太子爷?太子爷?”索额图对着门试图叫两声,皆没有回应。

“你又作什么妖?”康熙受不了索额图这种“礼貌”叫人的人,抬脚就去踹门,结果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一脚踹不开。

康熙气急了,命侍卫撞开门后,当即就迈步进去。没有预想中不好闻的味道,屋内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清香,类似兰花香,又似有点雪松的清冽,总之很好闻。房子外间是小厅,左边有一青布帘子,通往寝房。

索额图连忙先去将帘子掀起,康熙直奔寝房之内,索额图紧跟其后。

胤礽正盘腿坐在床上,阖目,手腕处挂着串珠,人一动不动。

索额图赶紧凑到胤礽跟前,告诉胤礽皇上来看他了。康熙就在这时候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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