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香蜜:源水一径润春风+番外(219)

作者:懒东西 阅读记录

源儿点点头,也是想起来好一阵子没见邝露了。

“那不如今日我们去看看邝露吧,她前些时日说要修炼,我好久都没看到她了。”

润玉倒记得前几日邝露拒了太巳仙人让她与长庚星君会面的安排,太巳仙人气得拉着她来九霄云殿,请求自己为他女儿赐一道好姻缘的事。

源儿全然不知,邝露不是去修炼,而是被太巳仙人安排相看郎君去了。

润玉道,“好,那我们便去太巳仙人府。”

两人执手方要走出璇玑宫,却有仙侍来报,水神求见。

润玉扬眉,不知莺歌此时来做什么。

莺歌此次的步伐都有些焦急,快步掠起清风,发梢飘动。源儿见他快速向润玉行了个礼,便立马开口道:

“上清天有使神来访,还请陛下移步九霄云殿。”

上清天的神仙怎会来九重天?

源儿和润玉都有些意外,莺歌又移眼看向源儿,“天后也请一同前往吧。”

啊,上清天的使神来了,她去做什么呀?大家都知道她这个天后不会干预政事的。

“不必,源儿就留在璇玑宫。”

润玉回身,温声道:“这等政务之事,枯燥乏味,你听了不免无趣,若是不想呆在宫里,去找邝露也好。”

源儿赞同地点点头,发现莺歌还欲说什么,被冷下脸的润玉扫了一眼,识趣地闭了嘴。

润玉走在前头,莺歌连忙跟随而去。

“上清天怎会突然派使神来。”

润玉看似随口一问,莺歌摸了摸鼻子,“大约是上次穷奇之事,穷奇关在御魂鼎里,还被陛下留在九重天。”

润玉冷笑了一声,对莺歌的回答不置可否。

九霄云殿漫长的云梯后,巍峨的宫殿高耸伫立,润玉领着莺歌身姿翩然而至。踏过殿门,殿中满地仙雾中立着一道浅灰素衫的人影。

极简单的穿着,身姿却越发有伟岸之势,一头瀑发,其中已有几丝灰白,昭示着此神可能无尽的仙龄。

这位使神背对着润玉,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莺歌悄悄看了两眼润玉,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什么反应。

思绪间,那男子已转过了身。

入目是一张儒雅的面庞,岁月给他添上了几道皱纹,本该显现出长者的慈爱,可他有一双仿佛历经无数沧桑的眼睛,锋利的剑眉下却依旧有着直探人心的炯锐。

见只有他二人前来,男子似乎闪过一抹不悦,不过只是一瞬,男子很快敛去身上的冷人千里的气息,那双眼中的威压也收了去,只像平常一般望向润玉。

见状,莺歌松了口气,微微上前介绍道:“这是上清天的蓐收神上,乃是天君殿前重要的辅神。”

润玉自是天帝气势,“不知上清天君今次派使神下界,所为何事?”

蓐收神上目光细细打量润玉,露出一个看似平易近人的笑:“九重天此前大事屡生,上清天君顾及六界,特命本神走此一遭,请天帝天后入上清天,将其名讳刻认进上清天的命盘。”

如此一来,九重天属于上清天下界,天帝天后若有意外,上清天能随时支援。

润玉道:“有劳神上,如此小事通传一声就好,竟还亲自前来。”

蓐收笑得温和,“倒是还有另外一事,昔日上清天君已然下令,请天帝将那穷奇与废帝太微交上上清天,不知道天帝为何一再拖延。”

果真是为此而来,莺歌微微捏了捏手心,正欲开口,便见润玉挥手让他下去:

“去太微清宫,将御魂鼎取过来。”

莺歌有些不放心,抬眼看了那蓐收一眼,见他身形挺直毫无异样,只得迟疑退下。

“穷奇乃是上古凶兽,在九重天实为隐患。不过太微乃是九重天罪人,如何处置自当由九重天之人决定,就不劳驾上清天君亲自出手了。”

殿中清空了人,润玉也直言,“再者,蓐收神上亲自下界,怕不只是为此而来吧。”

他竟聪明,蓐收饶有趣味,笑道:“那天帝认为,本神还有什么目的?”

话音落,蓐收只见润玉双手抬起,交叠一沉道:

“润玉,见过上清天君。”

一瞬间,九霄云殿内落针可闻,安静得可怕,南父的目光倏而锐利,盯着向他行礼的润玉,颇为意外:

“你是如何知晓本尊身份的?”

润玉直了身,不疾不徐:“九重天已经有一个上清天的春神,天君若想做什么,大可不必再派一位秋神来多此一举。况且,天君隐没了自己的修为,却不知身居高位的傲气难以掩饰。”

不提莺歌对他的敬畏,便是在璇玑宫莺歌提议让源儿一同前往的时候就引人怀疑。什么样的使者,莺歌需要提醒六界都知道不会参与政事的源儿前来,上清天的使者不需要,除非,来的人是南父。

他是为源儿而来。

诚然,南父年轻时必是一位才貌双绝的男子,可他站在那里,润玉看不出他与源儿一丝一毫的相像。若不是他周身气度不凡和莺歌的异常,润玉也不敢做此推断。

虽然意外,不过见已无用,南父索性不再伪装,“你既已知道是本尊,想必也猜到了本尊是为何而来。”

“天君是为了源儿。”

“不错,”

润玉一句就说中他的心事,南父笑笑,“倒不愧是紫木看中的孩子。”

南父恐怕误会了,紫木神上看中的人并非是他,不过润玉并不打算解释。

南父眼中一抹沧桑转瞬即逝,“你既已知晓本尊为何而来,可否让本尊见那孩子一面?”

“天君打算要恢复源儿的身份吗?”

润玉不答反问,这一问将南父难住,他将水氏一族之事能掩埋便掩埋,又怎会再恢复源儿的身份。

似是看出了他的答案,润玉道:“源儿已是润玉的妻,润玉必然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南父神色复杂地望了润玉一眼,“本尊是她的父君。”

“源儿说过,她唯有一个姥姥。”

“你!!”

南父不由有气,“你如何能替她决定?”

“天君既无认回源儿之意,便不该允一己之私,妄想见一面源儿好解心头愧疚。”

真是撕破面皮,不让他存一丝虚妄幻想。

南父深深地望着润玉,“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说此忤逆之言?若非是本尊放任你在九重天所为,你以为你能高枕无忧坐稳这天帝之位吗?”

“天君愿派句芒神上前来相助,润玉自当感激,不过这份感激,就不必要掺进源儿了。”

他倒是硬气得很,南父却道:“本尊想做之事,你以为你能阻挠得住?”

润玉直面:“所以天君想用什么样的身份去见源儿,是她的君父,还是上清天的天君?”

上清天的天君,那个逼死她娘亲,屠灭水氏一族的人。

“本尊……”南父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他想要见他的孩子,又需要什么理由?

却不曾忘了,从前或许有无数机会,他始终在上清天将此事彻底隐瞒。

南父第一次被问住,许久才长叹一声,“那你认为,那孩子可愿见到我?”

“天君又何必要源儿陷入两难的境地。”

润玉口气淡淡,却是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南父苦笑,手中一显,一块枚小巧玉牌在他手中。

那是一块精心温养过的软玉,似乎在无尽的长河中被爱惜的主人摩挲过太多次,以至于棱角都变得光润,散发着温柔的萤光。

上面纂刻着两行字,润玉瞧得见正中的那两个字:南初。

“这是她尚在腹中时,我与她娘亲为她所想的名字,想来,这名字怕是再也不能用了。不过终究是她娘亲为她所留之物,交于她,也能做个念想。”

水琤之后,南父变得不再勉强,他将玉牌递过来。

润玉没再抗拒,将玉接过,右下是一行更小的字体:天元二十八万八千四百,谷雨,卯时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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