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香蜜:源水一径润春风+番外(5)

作者:懒东西 阅读记录

“你贵为天后,却如此心狠手辣滥杀无辜,”洛霖愤慨不已,“这便是你们的统治之道吗?”

“滥杀无辜?”荼姚的笑充满嘲讽,“龙鱼一族本就是戴罪在身,如今还隐瞒天帝之子蓄意谋乱,其心可诛!谋反之罪,便该是这诛连九族,本座不过是严掌执行而已。”

余光中,簌离的尸身静静躺在地上。她的琉璃净火从未有人能捱过,想必,该凉透了吧。

荼姚满意笑了笑,“水神怜悯这罪臣贼子,不如,这余下的事情,就交由水神来处理吧。龙鱼一族覆灭,水神的其他水族,从今以后地界也宽裕了不少,不是吗?”

留下遍处的尸首与他清理,作恶之人却走得如此轻松。洛霖闭眼一声叹息,冤孽啊。

冤孽呀。

太湖水面,姥姥和源儿站在河岸之上。远远望去,那湖水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半,夕阳渡过水面,分不清是谁给谁染上了血色。

悠悠碧水,碧海蓝天,又要多少年,这太湖才会恢复生机。

“姥姥...”源儿的身体往姥姥身后躲了躲,那满面的血红让她心悸害怕。

“源儿,”姥姥的手掌慈爱地抚摸她的脑袋,“不要害怕,姥姥不会让源儿变成这样的。即便以后姥姥不在了,也会让源儿平平安安。”

大道幽微,三千生死,至落彷徨。

“源儿,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它既要把万物放任自由,却又说,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姥姥牵着她的手走向太湖,面向满湖红水,“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有因才有果,有恩便有报。源儿,给这太湖一颗,你的悲悯之泪。”

脚下水纹波荡,太湖湖水冲刷着堤岸,周边洇湿的泥土一踩就聚起一洼潜水。

源儿茫然地望着水面,遥想起以前湖底的水草,艳丽的珊瑚石,可爱的彩带鱼。还有同她玩儿的鲤儿。

她还不懂什么叫悲悯,却有一行清泪从脸颊爬下,积了水珠般的重量,滴一声清脆地沉落进太湖之中。

姥姥爱怜地摸她的头,“好孩子你记着,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你要坚守道心,知道吗?”

源儿看向姥姥,目光仍是疑惑。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渐渐走远,两人已看不见的太湖,血色聚拢凝结,浑浊快速归顺堤岸,太湖之水又渐清。

第5章 开始2 梓芬中了荼姚那一……

梓芬中了荼姚那一掌琉璃净火,就算她只用了四分力道,还是让自己元气大伤,别提,她还有腹中胎儿。来不及了,唯有如此,才能护住孩子。

梓芬从临渊台坠落,还受了重伤,就算是上神之躯也无法坚持多久。她现在必须要把自身的灵力都引渡到孩子身上,将胎儿催生出来,否则,就是一尸两命。

花草芳染,青木蓁郁,万物灵气氤氲流向,老妪抬头观视天象。百花宫中心处,素白的纱帐漫漫飘垂,琉璃镜外紫藤萝如瀑布洒满,围离出一个花的世界。

花神梓芬躺在蚕丝软垫铺成的榻上,周身灵力萦绕。无数花瓣光点蕴绕痴缠,暧昧于空中纠结缠绕,一朵六瓣霜花在水滴中化生出婴儿形态。婴孩藕节肉臂,生得一副喜人之态。

花神少主诞生,灵气四溢,百花争相竟放。

二十四芳主之长牡丹芳主将孩子抱在怀中,生产耗损力气,精神毁损的梓芬虚弱起身,看向那刚出生的婴孩。花神之女,天生便负着不同寻常的命运。

梓芬虚虚看着,心痛下令,“传我令,今日起,我儿身世随我去。若有泄漏者,元神俱灭。”

众芳主声序井然,一并应道,“遵命。”

疲惫不堪的梓芬,虚弱在指间化出一颗丹丸交于牡丹芳主,“把这个给她服下。”

“此乃殒丹,服此丹者,灭情绝爱。”

“主上!”牡丹芳主和海棠芳主震惊万分,如何使得!

“无爱则刚强,无情则洒脱;这是我能给她的最好的祝福。我的孩儿不能再像我这样,于那些痴情怨念中损毁自身。”

梓芬羸弱的身体已支撑不了多久,花瓣仿佛自天界飘零而下。天界之上,一堆新人并肩进入九霄云殿之中,婚袍洁白雅静,头纱绵延迤逦。临秀伸手轻轻地握上洛霖的手,压下他丝毫不掩饰的不情愿和无可奈何。

端坐在高位上的天界之主太微露出满意的神色,“水神洛霖,上善若水;风神临秀,娴熟端庄。你二人佳偶天成,这寰宇之内,恐怕再也难以觅得如此美满的姻缘了。”

水神和风神端直地向前行来,仿佛听不见那赞美的话语。满座仙宾,都在飘飘洒洒的花瓣中端视这对新人,二者面上皆无一丝喜色。

仙侍顺着流程端着酒水上来,天后笑容真切,“饮了这杯合卺酒,祝二位良缘永缔,同心同德。”

太微亦是机不可失道:“倘若,二位上神婚后诞下长子,可与我长子义结金兰,倘若诞下长女,便于本座长子结琴瑟之好。吾辈之情谊,倘若能在后辈中延续传承,那也是天大的美事啊。”

太微与荼姚相视一笑,转向座下的洛霖和临秀二人,“卿,以为如何?”

“谨遵帝下法旨。”

洛霖不意愿说话,但天帝的旨意谁敢违抗。临秀恭顺答之,四下宾座响起恭贺之声。然而,却谁都知道,这根本是一场永无可能的婚事。

洛霖看向临秀,一丝愧疚之色闪过,眼见她头冠上的一片粉嫩花瓣,轻轻伸手拈下。花瓣自他手中脱落,轻盈翻飞飘转而去,随着那逝去的花瓣,洛霖心生摇曳,心中缅念,“梓芬,天帝之命不可抗,但教你我情何以堪。洛霖此心唯你一人,天地可鉴,必不负汝。”

“只盼你,繁花似锦觅安宁,

“淡云流水渡此生。”

那花瓣一径飘落至百花宫中,坠落进紫藤花瀑的顶篷罅隙,坠落下来。梓芬看着那一粒花瓣,目间哀伤,“就唤作锦觅吧。”

“是,”众芳主众声应和,“属下恭贺少神锦觅临世。”

梓芬病容残卷,“免了,带我去后,你们切莫立她为花神,做个逍遥散仙便是极好。”

“主上请三思啊,”牡丹芳主忧心担虑,“我花界怎可一日无主...”

梓芬扬起没有精神的眼眸,“牡丹,我心意已决,待我去后,尔等众人二十四节气轮番司花,更替迭换,各主四季。”

慈母的眼神看着襁褓中的锦觅,梓芬忧心道:“适才凝神捻算,这孩子万年内,恐遭一情劫难,虽已服下殒丹,终究不能放心。自今日起,你们便把她拘于水境之中,万年内不得踏出我花界半步。”

“你以为一颗殒丹,一道禁令,就阻止得了她的劫难吗?”

苍老的声音虚无地飘纵过来,殿内芳主纷纷抬头观视,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梓芬再无力气耗费,环视空中出声询问,“不知是哪位上神来访花界,还请一显真身。”

话音刚落,空中一屏水纹扭曲,走出一道黑色身影,身后牵着一个衣着缟素的女童。依偎在姥姥身后,源儿拘谨地打量着周围。

殿中众人都一时慌乱,牡丹芳主尤其为甚,赶紧上前挡在梓芬面前,芳容愠怒,“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花界!”

“哼,”

姥姥气势震摄,并不将四下的威胁放在眼里,探视一眼她怀中的婴儿,视线转向梓芬,“花神与水神之女,生来便是天赋异禀超出常人,你以为她能如此安然地度过一生?”

一身黑服的老妪气势凛然,手中寒光一闪,一截褐色枝木凭空显在她手上,“这是锁灵簪,能封锁佩戴者一切真身与气息,便是上清天的上神,亦不能将之看穿。”

老妪随手一扔,那枝节却准确落进海棠芳主怀中,身着粉衫的海棠芳主一怒,“你!”

此人的灵力并不是罪恶之人,但有所给予,必然有所图谋。梓芬吊着最后一丝生气,“仙上,想要梓芬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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