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香蜜:源水一径润春风+番外(96)

作者:懒东西 阅读记录

微作叹息,“熠王是真不明白,我西启想要结盟的对象是宸国,而非是一个熠王。倘若熠王不愿意,南平候怕是很愿意用这盟约,来换取宸国国主之位吧?”

如今他的消息久传递不出去,宸国朝中必然已为寻找他的下落乱作一团。更别提这其中有南平候多大的手笔,这样好的机会他怎会放过?现在无人知道他在西启,若是容齐与南平候联手,到时候宣他一个战亡的死讯,宸国自然就是南平候的囊中之物。

容齐的话很直白,如果他不同意,那么他就只好将他卖给南平候。反正现在宸国暗兵被除,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动作。

“敢如此威胁,启皇就不怕本王假意合盟,回到宸国以后拒不认账吗?”

这话有理,容齐抻了抻眉,似笑非笑看着旭凤,“熠王如今还没有发现,方才的名单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旭凤闻言惊心垂眸,这才发现手上已经沾满了金粉。粉光如星点熠熠,透着一种诡异,似乎要往掌心的肌肤里钻透进去。

这金粉,有毒。

旭凤当头一棒如遭雷击,他果然还是太天真。

容齐好心讲解道:“不知熠王可听过一种名为天命的毒药,若是熠王有信心,倒可以返回宸国好好有请圣医族之人研制解药。若真研制得出,那就是天不佑我西启,朕自然无话可说。”

若真有一劳永逸的解药,容齐怎还会受控于符鸢这么多年。

“不过,圣女还是就留在西启吧,毕竟还需要她表示熠王合作的诚意。”

容齐有恃无恐,微笑地看着恨不得杀人的旭凤。似乎已经笃定了他会答应,悠闲地拍了拍先前的盒子,不紧不慢道:“这是《山河志》,答应过的条件不会变。还可以再卖一个消息给熠王,如今北临二皇子宗政无忧就在宸国,若是他一旦在宸国发生意外,宸国与北临之战怕是不可避免。不过,依宸国目前的状况,怕是不适合再战。”

宸国与北临开战,看似与西启无关,可如今宸国还有一个目光短浅的南平候,若是真的开战,宸国胜数并不大。倘若宸国兵败,北临很有可能趁胜追击也不会放过西启。不管如何,先维持目前的局面最好。

旭凤真被气笑了,“启皇这消息可真是精通,隅于一宫,各国的精密要闻,却是信手拈来。”

真是过奖了,容齐抻了抻眉毛,“如熠王所言,西启战事之上落后,自然得在别的地方下功夫。”

论心机,从一开始他就赢定了,可笑旭凤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原来这只狐狸从一开始就在把他当笑话,他根本没有选择,被坑得体无完肤,只能任听任怨全盘接受容齐的不平等条约。

第96章 这场对阵旁观者心惊肉跳,最……

这场对阵旁观者心惊肉跳,最后以旭凤惨败告终。

看着暴躁的旭凤,小荀子犹犹豫豫不是很能理解自家主子的做法。

待送走了旭凤后,小荀子回到容齐的身边才敢斗胆问小声出口:“陛下,既然熠王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条件,陛下为何还要将《山河志》交给他?”

“《山河志》只有在熠王的手里,才会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

天下事,少年心,分明点点深。

有哪一个帝王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只可惜,他注定是办不到了。容齐拾起被旭凤□□的折单,无趣一哂,若真如此容易从符鸢处得来天命之毒,事情就不会拖沓至今了。

容齐从未动过要用源儿交换的念头。

被狠狠摆了一道的旭凤心情愤郁,一路上看谁都不顺眼。走出廊院,不防院中正立着一个身躯结实的男子,看起来孔武有力。

像是已等他多时,男子向旭凤微微弯身躬了一礼,“太后有请熠王一叙。”

旭凤眼中带了三分防备,审视地打量了来人一番,也不知道这母子俩究竟要耍什么把戏。最终还是随林申去见了符鸢。

西启这么多年,他们母子俩斗智斗勇太多次。容齐越发长进,许多事情符鸢再要揣测清楚总要花些时间。就像这一次,等符鸢意识到容齐的打算,她已经晚了一步。不过容齐终究是对她防备不够,才会让她得逞。

提出要用源儿换《山河志》的人,是符鸢。

年轻人沉堕情爱无可自拔,她最好利用。

旭凤先前还有顾略,他自负没有《山河志》依然可以打胜仗,可容齐不应允,源儿也必然不会同他走。

只可惜当局者迷,符鸢早就预谋好了之后的一切。她灌了源儿天命之毒,即便她不怕自己死,可是容齐的命依然握在符鸢手中,容齐亦是。你保护我,我为你牺牲的戏码,符鸢屡试不爽。无情之人运筹帷幄起来丝毫不手软,任谁也别想逃过。他们只能乖乖听自己的话,根本没有选择。

符鸢告诉旭凤,即便源儿去质问容齐,得来的答案也只会是一样。旭凤不清楚符鸢的手段,只是他们都清楚,其中的隐情,是见不得人的。所以源儿要去找容齐的时候,旭凤才会有一丝心慌,他也是在赌而已。

幸好,他赌对了。

回想结束,旭凤在马车上松懈下来,容齐已经来不及了。

容齐的确来不及了,他醒来时,日光的影子已通过晷针落在了末时过半的晷面上。

大约是身体承受不住太长时间的昏睡,容齐胸膛起伏,烧干的唇瓣呼出一口浊气,深邃的眼窝内,那双天生晕了桃花色的眼眸轻掀开一丝光亮,慢慢醒了来。

守在旁边的小荀子见了,慌慌忙忙惊喜来扶他身,“陛下,陛下可算是醒了。”

容齐身体还有许久未尽食的饥软,孱弱用手掌抚在胸口喘气,苟延残喘的身体,像一条离了水濒临窒息的废鱼。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小荀子连忙端了药来伺候。容齐烦中推了开,吊着一半身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日央了。”

小荀子小心翼翼,唯恐自家主子又有个好歹。

这么晚了,容齐咳意,心头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盯着小荀子问:“源儿可有来过,她人呢?”

“源儿姑娘…源儿姑娘她…”

小荀子一下跪在容齐床前,哭着脸急也没办法,“陛下,源儿姑娘她随熠王回宸国了,走了有一两个时辰了。”

什么?

“噗…”

容齐急火攻心,一口血腥喷薄而出,吓得小荀子没得赦令也赶紧起来扶着容齐顺气,“陛下,陛下您可不能再情绪波动了。”

一边焦急朝外面吩咐直吼,“找圣女,快去找圣女啊!”

“源儿为何随熠王离开?”

吐了血,容齐肺腑如火焰旺舞,脑中却清明不少,盯着小荀子直问关键。

得了命令的丫鬟纷纷往外跑,猝不及防迎上在外间候了容齐一个时辰的符鸢,符鸢听见动静,这会带着林申进来瞧人,奴才宫女又跪了一屋子。

“因为哀家给她喝了天命毒,她想活命就得乖乖跟着熠王回去。”

身后的侍婢连忙捧起珠帘,三两还碰出珠珠的声音。符鸢又恢复成冷冰冰的模样,对她这半死不活的儿子怒其不争,“怎么,如今你还想着要把人追回来吗?”

源儿根本不可能因此而离开,容齐呼吸困乏抽痛,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为何,为何?

容齐隐忍,咳过血的嗓子干哑得不像话,“母后,熠王已同西启签守,您为何还要如此逼迫?”

“你为了一个女人,敢这么同母后说话了?”

符鸢怒目圆睁,“你这么在乎她,不惜拿命跟哀家抗衡,她若也真这么爱你,更应该留下来。齐儿,人都是自私的,是她为了自己的命选择离开你。”

源儿根本不畏毒,何来的自私?

可她根本不畏毒,又为何要离开?

呵,呵…

容齐讽刺地笑了,心中无比痛楚。是啊,什么都无法左右她,若不是她自己想走,谁又奈何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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