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沉默了一会儿，布鲁斯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像一只树袋熊一样被他摁在胸前，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放松，或许是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抱着杰森的身体，只不过那时，无论他再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应。

58.

手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润嗓子，我从布鲁斯的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后续已经小丑手上有最高级别圣水的原因。

黑面具、企鹅人、毒藤女还有小丑女都被送回了阿卡姆监狱，而小丑则是被揍断两条肋骨，打掉五颗牙齿还有四肢全部被打折后被关进了阿卡姆的最底层，至于圣水的来源，因为小丑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所以他在黑市里曾经匿名高价收购圣水，而这正好被康斯坦丁，为了获得那笔钱，这位坑队友第一人果断通过自己的途径搞到那些圣水。

“我们已经找康斯坦丁好好谈过了，他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只不过他最近还有点事情，所以等他事情结束了，我会让他来当面和你道歉的。”

..

蝙蝠家的好好谈谈以及有事情，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康斯坦丁现在所忙的事情应该是从布鲁斯他们的围殴中恢复过来。

希望康斯坦丁人没事，也不知道杰森他们下手狠不狠。

应该是收到了布鲁斯的消息，很快我就看到了迪克他们也来到了蝙蝠洞。

“嘿，蕾娜，你好一点了吗？我囤了好多冰淇淋给你，要吃吗？”

迪克是第一个冲到我面前的，鸟妈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过他的动作很小心，连我的头发都没有压到。

“tt，蠢格雷森，她是恶魔，怎么吃人类的食物？而且你是想夜巡的时候因为太胖而卡在楼房间吗？”

双手抱在胸前，达米安出言相怼。

“迪克少爷，您这个星期的甜食量已经超标了。”

“阿福，你不应该提醒我这个。”

迪克委屈，哭哭猫猫头。

“不过我觉得，达米安少爷应该很愿意帮您的忙，你说是吗，达米安少爷？”

“tt，也不是不行，不过这样我们两个就扯平了。”

我觉得达米安就是个口是心非的臭屁小鬼，虽然说，我也不得不承认，当时他替我挡下小丑朝我喷出的圣水的声音，还挺帅的。

“蕾娜，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站在迪克的后面，提姆眼睛底下的乌青看上去比布鲁斯还严重，身上飘出比前两天还严重的咖啡味，和我打完招呼后，他似乎实在是没办法支撑了，在迪克松开我之后，他也走上前抱了我一下。

下巴抵在我的脖颈间，提姆毛茸茸的发丝弄得我痒痒的，本以为他在抱完我以后就会松开，但让我感受到意外的是，他的呼吸在我的耳边变得绵长，靠在我的怀里，就像是冬天想要找人取暖的猫猫，提姆把头伏在我的肩上，睡着了。

“提姆？”

我小心地晃了晃他，可惜，没醒。

不过下一秒，杰森就出手狠狠地拉开了他。

“鸭子侦探，要睡去你床上睡去。”

抓在提姆的后衣领，杰森顺手把他丢给了站在一旁的迪克，紧接着他又看向了我，和刚刚对提姆说话的语气完全相反，他把手按在了我的脑袋上，沉默了一小会儿后，他开口了：

“没事吧，蕾娜。”

杰森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我觉得他似乎又是在问我又是在问他自己。

“没事哦，杰森，我在。”

举起手臂，两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有些粗糙，有些凹凸的伤痕，但是却很令人心安。

59.

不过还有两人的出现却让我感到了意外。

“克劳利？亚茨拉斐尔？你们怎么也来了？”

亚茨拉斐尔，天使，服务于上帝，六千年前是负责守护伊甸园，爱好美食，一直保持着书呆子气十足的英国保守绅士形象，现在在伦敦经营着一家旧书店。

而站在他旁边的一袭黑衣的家伙叫克劳利，和我一样是恶魔，他服务于撒旦，也是六千年前在伊甸园里诱惑了亚当夏娃的蛇。克劳利是一个迷人的摇滚明星，穿着全黑，是个热爱摇滚和墨镜的蛇眼家伙。

“噢，亲爱的，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吗？”

轻手轻脚地拉起我的一只手，亚茨拉斐尔一直都被我看做是长辈，当年也是他在街头捡到了还是未成年恶魔的我，也是他把我交到了克劳利的手上，并且在我在人间的时候，他也颇为照顾我。

“没想到啊，蕾娜居然会被圣水泼到，看来你的敏锐度下降了！”

拉下戴在鼻梁上的墨镜，克劳利金色的竖瞳被露了出来，就像是一只蛇一样，他在我的身边转来转去的上下打量。

“克劳利！别转来转去的，你会把蕾娜弄得头晕的！”

一把按在克劳利的肩膀上，亚茨拉斐尔有点埋怨地瞥了一眼他，紧接着，他重新拉起我的手。

“亲爱的，饿了吗？情绪吃饱了？还想吃点别的吗？”

“嘿！现在女孩子不是都提倡减肥节食吗？想必她一定是不想吃的，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被亚茨拉斐尔按住了肩膀，克劳利立马不动了，站定在亚茨拉斐尔的旁边，他对着我疯狂使眼色。

“谁要和你这个恶魔一起吃饭啊！”

亚茨拉斐尔的耳朵有点红，他的情绪尝起来有点像水果松饼，而克劳利则尝起来像是一杯酒，入喉辛辣但回味醇香。

“喂喂喂，蕾娜也是恶魔啊！”

“不一样，蕾娜是半恶魔！”

“怎么不一样！”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看着他们两个又在我的面前吵了起来，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都已经认识六千年了，但是他们吵起来的时候还是像小孩子。

“或许这就是打情骂俏？”

我觉得我很像是一个电灯泡，又大又亮的那种。

60.

就像亚茨拉斐尔说的，我确实不是纯种恶魔，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是混了其他啥血统的恶魔，所以我没有办法像其他恶魔一样待在地狱里。

在被交到克劳利手中后，两个大男人实在是没啥育儿经验，在手忙脚乱的度过了一段焦头烂额的时间后，我被克劳利拜托给了和他原型同样一样都是蛇的莉莉丝。

莉莉丝，地狱难得的女恶魔，掌管情/欲的她；

同样也点满了带孩子的技能，终于从两个糙男人手中逃脱，我过上了每天和大胸姐姐贴贴的美好日子。

只不过，因为我的血统，我没有办法在地狱久住，简单点来说，就是没法子上户口，于是在成年后，我还是回到了人间，但我也没有选择一直跟着克劳利，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和亚茨拉斐尔的关系，我才不想做那个大灯泡。

61.

“亚茨拉斐尔，我最近可能还要养伤，所以就不和你一起了，你能和克劳利能帮我尝尝吗？”

我不但不做大灯泡，我还要助攻。

对着克劳利，我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同样身为恶魔，作为你的亲友，克劳利，我只能帮你到这边了。

“哦是吗？太可惜了！”

克劳利一巴掌就按在了我的伤口上，刺痛感让我瞬间就龇牙咧嘴起来，但为了不让亚茨拉斐尔看出来，我还是努力保持微笑。

“真的吗？亲爱的，好吧，那就下次吧！”

“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就不打扰蕾娜休息了。”

推着还在一步三回头的亚茨拉斐尔，克劳利的步伐一下子变得轻快了许多。

妈的，克劳利，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大混蛋，下次再给你助攻我就是笨蛋。

62.

不过，克劳利还是给我带了一个包裹，说那是莉莉丝给我的慰问品，等我养好伤以后可以用。

莉莉丝！请放弃抵抗！请放弃抵抗！速速与我贴贴！（我直接一个大动作，孝心变质）

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