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礼貌的话，他总觉得面前的少年很像小奶猫，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攻击力的看着。

让人狠不下心来说狠话。

而且。

柯南想着，他扭头看着在旁边站着没有其他动作的两个人。

虽然两个人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但是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两个人身上传来的绝望，又或者是激动。

更多的还是两个人的身子在颤抖，仿佛是难以置信。随后又转变为了小心翼翼的态度来面对，在他对面的少年。

“你们认识？”

柯南开口说了一句，丝毫忘记了这两个人上一秒做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狠话。

听到柯南的话，鹿泽枝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眼神打量着更加紧张的两个人。

他缓缓开口，语气很是平静：“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因为我还没有确认。”

“没有确认？”柯南皱着眉，有些很难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鹿泽枝光看着柯南那皱眉的样子，轻笑出声，随后他点头再次回应。

“没错，因为没有确定下来的关系，是最不稳定的关系，毕竟说话谁都会。”

这样说完，鹿泽枝光站起身，柯南正想有所动作，只是下一秒被鹿泽枝光阻止。

“新一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回来，在此期间我会让人看着你的，放心，不会有危险。”

“至于你想知道的问题，我回来就告诉你。”

说罢，不等柯南反应，就看见少年，来到旁边两人的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后。

少年直接抓住了降谷零身边的青年，在柯南愣住的样子后，两人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波本看着两人的方向，垂下眼眸，随后来到旁边看着柯南，他没有坐在鹿泽枝光的位置。

——那个位置，他不会坐的。

——

卫生间。

鹿泽枝光锁上门，确保不会有人打开门后，看着在旁边身子发抖，眼神小心翼翼试探的青年。

他直接走上前，伸手将青年脸上的人皮面具扯掉，露出了原本的样子。

“苏格兰。”

鹿泽枝光说出代号后没有苏格兰抬起头，他眼眶发红，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哭出来一样。

双手紧张的不知所措，他嘴张张合合的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说的话太多了。

他很想知道少年这十年的经历，可是他不能揭人伤疤，而且那些经历他早就通过视频看到了。

苏格兰低头掩饰着自己的狼狈的样子，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哭腔跑出来，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再次相见的样子，他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可到了最终相见的那一天，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慌张。

“苏格兰，不抬头看着我是生我气了？生气我躲了十年没有找你吗？”

鹿泽枝光声音听起来很是委屈，听到这话的苏格兰立刻抬头，摇头否认。

“不是的枝光，我没有那样想，我不会那样想的。那只是太紧张了，不，不对，我只是太想你了。”

苏格兰慌张的解释，可是越到后面，解释的就越是无力。

鹿泽枝光看着苏格兰那已经崩溃的样子，明明已经崩溃到这种地步了，可是却没有抱住他。

害怕他会因此生气吗？

鹿泽枝光这样想着，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隔间，抓住苏格兰的衣领走了进去。

苏格兰脚步踉跄的跟上，脸上闪过一丝的疑惑。

……

当两人来到拥挤的隔间，苏格兰被鹿泽枝光压在门上。

看着面前靠的很近的鹿泽枝光，苏格兰一时间无措的眼神躲闪，只是鹿泽枝光的手捏住他的下巴。

“苏格兰，我来这里只是想找波本确认关系，你和柯南是我的计划之外。”

“但是。”鹿泽枝光说着，在苏格兰慌张的目光下，靠近上去。

“我说过，我会找你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在做警方卧底，利用了你的职位向波本传递情报。这样很好，我只是在想，你真的没有利用我吗？”

“先别着急反驳，毕竟你要允许我内心的质疑。你和波本都有过先例，我要是轻而易举相信，也太奇怪了。”

鹿泽枝光面带笑意的说着，苏格兰越听越紧张，他看着少年停顿下来后，急忙开口解释。

“枝光，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我不会伤害枝光，我可以保证！”

“枝光，我求你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的，你让我跟在你的身边好吗？”

苏格兰带着哭腔，双手小心翼翼的抓着鹿泽枝光的衣角，他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生怕面前的鹿泽枝光会讨厌他，他真的无法忍受没有枝光的生活，那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他受够了。

那样的十年，他也受够了！

……

“枝光，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我留下来，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来表明我的忠心。”

苏格兰有些着急，只是鹿泽枝光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是在确定苏格兰这句话的真实性。

隔间再次安静了下来，苏格兰彻底没有了其他的话，鹿泽枝光也在这个时候有所动作。

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伸手抓住苏格兰的衣服。随后默默往上撩起，最后将衣服的衣角放在苏格兰的嘴角。

“咬住，别让他掉下来。”

苏格兰虽然疑惑，但也还是照做，他张开嘴后咬住，下一秒鹿泽枝光的手放在了他的身上。

冰凉的手在他身上抚摸着，苏格兰想往旁边躲，却被鹿泽枝光阻止。

“别乱动，乖一点。”

鹿泽枝光这样说完，他笑出声，随后他停下手，往后默默退去，来到旁边后掏出手机。

对准苏格兰：“我的血很神奇，可以让人很兴奋。”

“无论什么方面。”

说到这里，鹿泽枝光就看到了苏格兰错愕的神情，眼神看着鹿泽枝光有些难以置信。

鹿泽枝光点头，“虽然过了十年，但是刚才我做了一些手脚，接下来的时间，我想你会很享受。”

这样说完，他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对着苏格兰的方向。

“想跟着我很简单，放弃你所谓的尊严、自由，全心全意的忠心于我。”

说完，看着苏格兰呼吸加快，且眼神也出现迷雾。鹿泽枝光笑出声，“我可不会动手帮忙。”

“啊，对了，别有太大动静，不然让波本知道了自己的幼驯染，在这里做这种事。”

“那会不得了的。”

——

此时此刻的鹿泽枝光才是真正的样子，他愉悦、恶趣味极重，享受看人挣扎的样子。

而且他也不担心他的能力会再次被论坛和世界意识所压制。

那被困住的十年，他可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眼神充满着戏谑落在苏格兰的身上，苏格兰嘴里咬着自己的衣角，感知着鹿泽枝光那炙热的目光。

同时手中的摄像头也让他的动作太过于羞耻。

“苏格兰，这才是真正的我。”

“我出生在黑暗中，熟悉最肮脏的审讯手段。见过最肮脏的实验，也做过最恶毒的交易。”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说着，鹿泽枝光叹了口气，他晃了晃手机。“如果你现在冲出去，说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

“我会当做不认识你，视频立刻删除，再次见面就是敌人。”

“这一次，我依旧把选择权放在你的手上。”

鹿泽枝光这样说着，逐渐靠近，听到苏格兰嘴里时不时的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在察觉到他靠近后的慌张摇头。

他挑眉，“苏格兰，确定了吗，那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

说罢，他伸手落在苏格兰的后脖颈，来回捏着。苏格兰身子也在这个时候犹如鱼一样抖了一下。

苏格兰想要开口说话，只是当他想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