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继续舔了几下自己的嘴唇, 根本没有去看克里斯蒂娜到底愿不愿意听他讲这些, 只是自顾自地讲着：“从前呢，我有一个妻子, 她是一个舞台剧演员。长得也跟你这么漂亮……哦、哦不，是根本没有你这么漂亮。她很喜欢自己的这张脸，但是她太蠢了, 太张狂了, 所以、所以在一个黑夜, 她就被人拉进了小巷子里刮花了脸。失去了那张脸，她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 整天出门都带着面具哈哈哈哈, 但是我们没有钱，没有钱去做整容手术……所以我就把刀子伸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小丑说着说着就把手中亮闪闪的刀子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笑得张狂而又可怖：“哈哈哈哈哈就像是这样！对……没错……哦, 我的天，小蝙蝠你可真粗鲁！”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蝙蝠侠就没有那个耐心听下去了, 毕竟这个故事他已经听过了无数个版本，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内容……很明显就是一个又一个谎言。

而这些个谎言的作用基本上除了拖延时间之外就是恐吓自己的对手，很显然小丑并没有吓到silence。

所以……

蝙蝠侠揪住小丑的衣领，幽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笑到快要岔气的疯子询问：“你又做了什么？”

然而小丑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过脸盯着仍然站在原地的少女，像是根本没有感受到之前受到的来自于他的老对头的痛苦：“哈哈哈哈哈就这么划出了一个笑脸，这样我就能永远地对他微笑了哈哈哈……喔，老实说你打得我有点疼，蝙蝠小可爱。”

克里斯蒂娜缓缓地走到被蝙蝠侠揪住衣领的小丑面前，缓缓地半蹲了下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近到少女可以清晰地看到小丑深蓝色的衬衣上精致的纹路。

“很有意思的故事。”像是被愉悦到了一般，克里斯蒂娜微微地勾起了嘴角，“不过相比于故事来说，我更喜欢听一些真实的历史……或者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哦，那可有点难。”小丑有些为难地撇了撇嘴，眼睛里却是带着一如既往的疯狂，“当然了，也有些简单。只要你加入我，跟我一起让哥谭陷入混乱，让她变得连空气中都充斥着无序的味道，我会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多秘密，而这其中肯定会有那个你想知道的。”

小丑的声音带着极大的诱惑力，要说克里斯蒂娜没有一点点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只要你仔细地浏览一下小丑干过的那些事，你就会知道小丑这个疯子是根本不可信的。

只有傻子才会去相信他。

“我现在确实是有一件想知道的事。”克里斯蒂娜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甜美起来，宛如烈焰的红唇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像是一朵开得正艳的罂//粟。

“silence。”

蝙蝠侠抬起头来有些警戒地看向笑得极为开心的少女，生怕下一秒这个哥谭新秀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出来。

他到现在都没有看透这个女人。带着白色面具的黑帮新秀，虽然看起来似乎对金钱极为热衷，但是布鲁斯能够感觉得出来，她的最终目的亦或者说是真实目的并不是这个。

她对金钱的追逐只是用来掩饰她真实目的的工具。

他看不透她，也暂时无法与她抗衡。

如果silence真的站在了小丑那一边，这对他，对哥谭市来说都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没理会某只大蝙蝠的紧张，克里斯蒂娜慢条斯理地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条做工极好的手绢出来，回到车里把大罐的卸妆水往上面倒，转头就狠狠地将手绢糊在了小丑花里胡哨的脸上，狠狠地揉了几把。

被蝙蝠侠揪住的小丑立马装模作样地发出了几声怪异的惨叫，好像克里斯蒂娜此刻不是在擦他脸上的颜料而是在刮他的脸皮。

“哦，哦，哦~我的小甜心，你可真粗鲁。”

小丑起初还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原本干净的手绢上面沾满了红黑白三种颜料，但是单凭着这点东西显然并不能将小丑常年化妆的脸清理地干干净净，但是幸运的是至少能克里斯蒂娜能够看清楚小丑伪装下的本来面目。

出乎少女的意料，卸掉那可怖妆容的小丑样子还是很清秀的，甚至还有点小帅，总之要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看得多。

“还是这样顺眼得多。”克里斯蒂娜随手丢掉了自己手中被弄脏的手绢，后退几步仔细地欣赏了一番，“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之前你那明里暗里的讽刺了。不过你化妆还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要是你顶着这么一张脸出去犯罪的话，恐怕你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的吧。”

小丑微微地愣了愣，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依旧是那副笑得丧心病狂的模样：“哈哈哈哈哈小丑绝对不会被人遗忘，在哥谭只有蠢货才会被人遗忘。”

克里斯蒂娜的眸子深了深，自觉无趣地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离开了现场。

小丑要干什么她才不管呢，相比于小丑，她更感兴趣的是之后的交易。

钱赚的越多，被钱吸引过来的手下也就越多，这样她的支线任务完成地也就越快。

即使是猜到蝙蝠侠的真实身份，系统也没有判定主线任务完成，很显然有些事情只有猜测是不够的。

要想蝙蝠侠向她承认她的身份，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成为蝙蝠侠的盟友；要么，成为蝙蝠侠的敌人。、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还是成为这个黑暗骑士的盟友比较好。

哥谭能够称得上蝙蝠侠真正的对手的只有刚刚克里斯蒂娜见到的那个小丑。

很显然，这个疯子并不适合作为一个好的队友。

他没有准则，没有计划，喜欢玩弄人心，喜欢摆布别人，喜欢将人们困在自己亲手编织的骗局之中，将他们耍的团团转。

而克里斯蒂娜并不想变成这位小丑先生舞台上的一员，所以她选择了站在蝙蝠侠的这一边。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管蝙蝠侠的闲事。

小丑一直目送着克里斯蒂娜离开了原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中的疯狂之色也越来越明显。

“well，well，well……”小丑扭了扭脖子，抿了几下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看上去似乎是对克里斯蒂娜很有兴趣，“小蝙蝠~你的新伙伴可比之前的要有意思得多了，尤其是之前的那个叫、叫瑞雯还是什么的女人……哦，我记不太清了，她可不如这位漂亮的面具小姐……哦，天哪，我都快要被她迷住了！”

小丑提到的女人戳到了蝙蝠侠的痛处，他忍不住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将他提在半空中质问：“你是不是对silence做了什么？”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杀掉那些我感兴趣的人，比如你，小蝙蝠。但是这位面具小姐给了我那么大的一个惊喜，还夺走了我的一部分手下，礼尚往来，怎么着我都得给她个惊喜才行。”

小丑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但是那张被克里斯蒂娜抹去颜料的脸却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更容易带给人们恐惧感。

他还没笑几声，就被蝙蝠侠用力按在了附近的墙壁上，小丑甚至都听到了自己身上的骨头在咔咔作响。

“你生气了，我的小蝙蝠？”

无视自己身上的痛楚，小丑睁大眼睛看向自己面前的哥谭骑士，笑得更加开心起来。

“让我猜猜，是不是我让你联想到了什么？哈维·登特？那个所谓的哥谭的光明之子？还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双面人呢？”小丑习惯性地舔着自己的唇，“哦~或许我可以试着再感化一下这位silence？”

“快说！”

“好吧好吧。”小丑耸了耸肩，像是一个受不了自己孩子的任性最终不得不妥协的母亲，“我只不过是把她的合作伙伴杀掉了而已，只不过是一个合作伙伴而已……”

蝙蝠侠深深地看了小丑一眼，立马联系了克里斯蒂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