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351)

青霓也在脑海里对系统感叹:“这就是顶尖的帝王啊。”

靠着敏锐直觉,直接一举捞回之前多年征战下降的民心。

“真的吗!”

“打完匈奴就不打仗了吗!”

“只要打完匈奴就行了!”

“我也去!打完匈奴就可以休息了!”

“加我一个!”

百姓们通过投影仪听见陛下如此说,细碎絮语响起,起先是虫子般窸窸窣窣从各处缝隙里钻出,而后,汇聚在一处,陡然变成惊涛骇浪声响——

“陛下万岁!”

“万岁!”

“陛下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这些声响,被系统复制过来,再通过扩音器放给白玉京前的人听。

音响还是立体的,将他们环绕住。

刘彻:忍住!唇角不能上扬!

等到呼万岁的声音停下来后,刘彻才继续说:“但是,我大汉绝不任人欺凌。”

武帝一挥袍袖,刀刃的寒意仿佛自袍边甩出。

“国小而不处卑,诛之!”

“力少而不畏强,诛之!”

“无礼而侮大邻,诛之!”

“贪愎而拙交者,诛之!”

青霓对着系统小声逼逼:“说得好听,不就是:不认大汉当爸爸,就打你们吗!”

但是,这话情商高啊!

汉人热血沸腾。

我们是天|朝上国,汉人就是要做高于其他国家国民的存在,是他们来朝拜大汉,而非我们去臣服!

什么是大汉呢!大汉就是,若我国民去你们国土,有所伤亡,那就出兵诛之!

“诛之!”

百姓跟着汉武帝高声呼喊:“诛之!诛之!诛之!”

*

热烈气氛平复下去后,镜头又放回了那两个黑影上。

先前说话的人属于匈奴那边,所以接下来会是大汉使君开口吗?

这位使君会投降吗?

他能守住汉人风骨吗?

人们刚被撩拨起情绪,正是士气高涨时,内心激烈撞荡起猜想,生怕这是一个会奴颜媚骨的人。

这时,使君开口了。

他骂道:“无君无父之徒,无仁无义之辈,污辱祖宗,寒心先人,本是禽兽披人皮,愚佻龌龊,不学贤善,只知孅趋,吾与汝口语,真使吾之先祖为羞矣!”

“**,你一个阶下囚,居然敢骂我!”

“假使我有刀在手,我就不仅仅骂你了!我还要剥开你心腹,看里面是不是畜生心肝!”

看到这里,某个武将大叫一声骂得好的同时,忍不住扭头问旁边文官:“你们文人嘴巴都这么毒的吗?”哪里像他,他只会骂“投降你大爷的头,厚爱你二大爷的头,枯骨你全家的头”!

文官矜持地笑了笑,“一般不会这样。”

武将默默把座位往旁边挪了挪。

白幕上,那投降匈奴的贼子,眼见利诱不管用了,就威逼恐吓:“你不投降,部落里的人会把你这颗脑袋砍下来,挂在杆头,秃鹰在天上飞,闻着你流出的腐血,赶也赶不走地去啄食。”

使君却没什么触动,只是平静地说:“南越国曾经杀汉使,最后被大汉消灭,南越国也成了大汉的九个郡;宛王曾经杀死汉使,最后被大汉消灭,他的人头也被悬在北门示众;朝鲜杀汉使者,立即就被灭国了。只有匈奴还没遭到这样的下场罢了。你明知我不降,就是要杀我,令两国开战,匈奴的覆灭就从我开始吧。”

“好!”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

刘彻想着那叛徒简直一肚子火,转头去想使君话语时,这肚子火又燎去了心里,火星噼啪一跳,转瞬就是一片火海。

痒痒的,热热的,“这才该是大汉!”

动大汉使臣便是冒犯大汉,冒犯大汉者,虽远必诛!

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那便一定要亲手实现,“朕之大汉,也一定要变成这样!”

青霓想放的可不仅仅是上面这些。

画面一跳,换成了一个大地窖,原来是匈奴要逼使君投降,将他囚禁在地窖中,不给吃喝,逼他屈服。

看着这一幕的读书人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吾辈绝不会因此而背叛自己!”

白幕上已经不再是两道人影,而是画面,地窖里一砖一瓦都十分清晰与真实,唯有使君的脸,依然看不清。

使君卧着嚼雪,吞下毡毛,以此维持生命,不曾屈服。

于是匈奴又把他单独迁至北海,让他放羊,说什么时候公羊生小羊了,才把他放回汉土。

士人说:“如使君这般作为阶下囚时亦能痛斥贼子的高洁之人,怎会因这般贫苦境地便改节易志,那些蛮夷哪里懂何为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

刘彻问精卫:“不知此人是谁?”

精卫答非所问:“你先看下去。”

还要看什么呢?

他们看到了使君没有粮食,只能挖掘野鼠藏果食用。

他们看到了使君一直拄着汉使节杖牧羊。

他们看到那里荒无人烟,使君一个人呆了五年,只有羊为伴,话都不怎么会说了,却依然没有屈服!

这般气节感动了在场每一个人。

画面里,五年转瞬而逝,匈奴的亲王到北海打猎,供给使君衣服和食物。

“吾辈宁死不食蛮夷之食!”少年们热血地喊。

但是,使君接了。

他们猛地呼出声:“怎么可能!”

这……怎么能接呢!吃过牛羊肉的人,怎么还能回去吃野果呢!

这一接,就接受了匈奴人三年的好意。

有人动摇了,小声问:“他是不是要屈服了?”

一天夜里,有个匈奴女人钻进了他帐中,天寒地冻,躯体火热,他们互相取暖,点燃了自己也点燃了对方。

然后,使君娶了这匈奴女人,女人又给他生了儿子。

幕布外有人叹息:“有妻有子,他要屈服了。”

匈奴亲王死亡了,他的部下也迁离了北海,匈奴女人把小孩带走了。

幕布外有人轻声说:“他会追上去。”

使君继续留在北海,那一年冬日,他的牛羊被其他人偷走了。

于是,幕布外又有人说:“没有牛羊要怎么过冬,他一定会去找那个部落,找他的胡妇胡子。”

使君依旧没去,过着没有牛羊的贫穷日子。

过了四五年。

又来了一个汉朝降臣,他来劝降使君,对他说:“你长兄对陛……对汉皇大不敬,伏剑自刎,皇帝赐钱二百万,作为丧葬费用。”

“你幼弟受皇命追捕犯人,没有追到,惶恐之下服毒自杀。”

“你母亲已不幸去世,是我送的葬。”

“你妻子听说已经改嫁了。”

“我离开汉土已许多年,你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以及两个妹妹是不是活着也不知道,人生很短,如朝露易逝,你为什么不能及时行乐呢?”

幕布外,有人不忍心听,狠狠眨了一下眼睛视野才终于清晰起来,“已经够了,十二年,已经足够忠君爱国了。”

“放弃吧。”他们说。

“放弃吧。你在大汉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在匈奴这边还有妻子,还有一个能替你下葬母亲的好友,放弃吧!”

这话语穿不过幕布。

画面里,使君背对着他们,对昔日好友说:“是陛下赏识,我们家才能获爵封侯,陛下恩情深重,我当肝脑涂地,如果要我投降,唯有一死而已,你若不想逼死我,便不要再提投降的事了。”

又过一年,陛下驾崩了。

好友再来劝。

就连刘彻也叹息:“答应他吧。”

这都十三年了啊!

使君依旧没有投降,又过了六年,大汉与匈奴达成和议,他才能够归家。

一共十九年,他手里始终不曾丢下的,唯有那个节杖,杖上节旄已掉得一干二净。

画面渐渐消失,幕布重新变回雪白,徒留一地无言。

大汉看到这一幕的人皆是静默无声,紧接着,便有人对着屏幕行礼。

白色的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