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39)

“嗯嗯!”扶苏一边点头,一边从囊袋里掏出毛笔竹简还有朱砂盒子,毛笔一沾,记在竹简上,“我记住了。”

蒙毅望了一眼,囊袋里还有不少竹简,都有朱砂书写的痕迹。

写完后,扶苏把新写字的竹简往旁边放着晾干,才从袋子里抱出一把大麦递到母牛嘴边,看母牛咀嚼,好好一个俊秀青年,眼神硬生生让蒙毅看出了对情人的温柔缱绻,“慢点吃,别急,还有。”

目睹了这一幕的蒙毅眼皮一跳。

……长公子!你、你对牛?!

我我我……要不要告诉陛下?这事陛下知道了会不会为灭口杀了我!

“你……你……”蒙毅艰涩地措辞,“你就……一心和这牛了?”他问,“大秦呢?”你不打算继承了?大秦可不能有一个对牛……咳咳……的皇帝!

并没有意识到好友的思路已经跑偏到哪个离谱的地方,扶苏只是很温软地笑,理所当然又坚定:“阿父有别的公子想要培养,正好。”他轻柔地抚摸母牛的耳朵,语调氤氲着爱怜,“做我,喜欢做的事。”

蒙毅:“……”蒙毅的呼吸凝滞了,蒙毅的心口开始疼了,蒙毅的人生观被毒打、破碎、碾压。

他难以再继续坚强地讨论“人牛畸恋”,努力撑住不要昏过去,转移话题:“别的公子?什么别的公子,我怎么没注意到?”

他可是经常跟在陛下身边,连御车都能够上去,怎么没有看到别的公子和陛下亲近?唯一的胡亥公子前段时间还不知怎么惹了陛下,居然被圈禁了。

蒙毅瞧了扶苏一眼,想起来这人在专心……牛,都不知道胡亥的事情,“胡……”

“嗯?”

“没事。”算了,跟他说,他说不定就心软,想帮那胡亥求情,“你刚才开心什么?”

“阿毅,国师是个好人!”

“好神仙。”蒙毅纠正,“这个我早知道了。”

“阿毅,国师心怀天下!”

“这个我也早知道了,她答应做大秦的国师,就是为了天下百姓。”

扶苏大力抹掉额头的汗——照顾牛照顾出来的,眼睛亮晶晶:“阿毅,我有想要做的事情了。”

蒙毅从没见过这么……鲜艳快活的扶苏公子,仿佛蒙尘宝石抖落了灰埃。

怔愣过后,蒙毅问:“什么事情?”

扶苏抿唇一笑,“学生物,学育种。”

蒙毅:“那是什么?”

扶苏微怔,想了想,指着那头牛语气坚定:“学养牛!”

蒙毅就在扶苏面前,睁着眼睛晕了过去。

扶苏:???

“毅!阿毅!蒙毅!你醒醒!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去找夏侍医!”

扶苏平放下蒙毅,就要离开,一只手伸来,一把握住扶苏的手腕,扶苏回头,就看到蒙毅虚弱地看着他,“有水吗?给我一杯水就好了。不要热水。”

扶苏都搬过来和母牛同吃同睡了,水肯定有,他去端了一杯凉水过来,蒙毅接过后,当头就是一泼下去,这才感觉自己脑子没那么混沌了。

然而,蒙毅低头注视这杯子,想起来是从牛棚里拿的,顿时又心堵了——为什么扶苏他一定要搬来和牛一起住!他不明白万一被陛下知道了,对一个心里只有牛的长公子,会失望吗?

你一个大秦长公子,什么美人得不到,牛有什么好!

扶苏还在关心他:“你刚才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蒙毅:“……一定要学养牛吗?”

在他绝望的目光中,扶苏万分坚定地用力点头,“我觉得,那就是我想要追求的东西。”

是儒家的仁慈,是儒家的爱民,是阿父也会推行的存在。

蒙毅:“……”别、别啊!你要学的是怎么当一个皇帝!

忽然间,一位令他眼熟的郎官似乎正往这边走来,似乎是陛下身边的……蒙毅一个激灵,“我先走了。”

虽然陛下肯定对他偷偷来接触扶苏公子心知肚明,但是,表面上还是得做做样子。

蒙毅灵巧地翻了墙,扶苏转身,便和那郎官面面相觑了。

郎官权当没看到刚才蒙毅在这里,对扶苏行了礼,“陛下让公子回宫,洗澡沐浴,参加明日的朝会。朝会完毕后,继续留在国师身边。”

扶苏本能地瞧向了母牛,“我走了,牛怎么办。”

郎官:“……”他眼皮一跳,艰难地开口:“下官会派人来照顾。”

扶苏皱眉,“不行,他们什么也不懂——你们把牛牵到我宫里,我亲自来。”

郎官:“……”也就离开一天,能出什么事?

扶苏将郎官抗拒的脸色看在眼底,头一次用上了命令的语气:“照吾说的做。”

郎官:“……”扶苏公子终于不那么软了,但是为了一头牛……陛下真的会高兴吗?

郎官默默低头,“唯。”

扶苏与郎官带着那头牛离开时,正被那天抢了他饼的宦人看了个正着,那宦人露出艳羡:“这兔崽子一样软的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得到郎官的看重,不知道会有什么美差等着他。”

*

始皇帝搁停了笔,“他回宫了?”

“是的,陛下。”

“摆驾。”

帝王的舆车前往了扶苏公子的宫殿,始皇帝眼神示意,身边的宦人便提前去那儿,让长公子殿中的奴仆不许出声。

陛下无声地走进了儿子的寝宫中,他儿子背对他,还不曾换下仆从的衣服,正抚摸着母牛的耳朵,温声软语:“慢点吃,不要急,你是我的珍宝,我怎么舍得饿你。”

……珍宝?

始皇帝额角抽动,幽幽盯着扶苏的背影,手慢慢摸上了自己束腰的鞶——皮做的,非常结实。

扶苏浑不觉危险在际,看着母牛吃完草料,还不小心舔到他的掌心,就痒得长公子笑了出声。

陛下听到他长子嗓音带笑,说:“你一定要把咱们的十个胎儿好好生出来。”

“滋——”

陛下的心跳仿佛停了一瞬。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了腰带,以缨系紧的玉佩撞在柱子上,清脆一声“锵——”。

扶苏倏地扭头,就看到了他爹站在那儿。

他爹语气温和地说:“扶苏,你过来。”

第29章 钢牙白兔

扶苏公子那一天是如何解释的, 我们尚未知晓,反正,至少陛下从扶苏公子寝宫出来时,他的皮制腰带还完好无损。

第二天午时, 青霓等到了来上课的郑十, 似乎有些一瘸一拐, 问他, 只是抿着嘴笑, 说是自己故意摔的,今天想要躲个懒。

见他这么说, 青霓也就省了保持人设的心,没有拿丹药来给他治伤。

她指着几案上十卷竹简, “此便是育种基础。”

这时候, 基础还不是事物发展的起点的意思,而是指建筑物的根脚,如墙下之夯土,柱下之石,但是扶苏完全能理解意思——若无跟脚基石, 如何能平地起高楼。

扶苏瞧着竹简双眼发红, “多谢国师, 国师大义。”

“先别急着谢我。”

“嗯?”

“你没有灵根,无法修炼,便无法以天眼观察牲畜体内的血脉遗传,吾不会为你开天眼查探, 你只能以笔记录, 以眼视察。”

实际上——

就是没有显微镜, 没办法跟他讲什么细胞, 什么染色体,很多生物知识也没办法讲,只能强行让他理解品种杂交,理解人工选择和自然选择,还有显性隐性,纯合杂合……

扶苏笑道:“这样很好,按国师你的说法,有灵根的人终究是少数。天底下,还是凡人更多。”

青霓“嗯”了一声,只道:“如此,你可要认真学了。往后,由你将这些学识传与后辈。”

扶苏万分郑重地点头,似想起什么,纠结了一下自己现在奴仆的身份,却还是问出了口:“听闻今日宗室上奏,期望陛下启用分封制,不知国师对此有何看法?”

分封制?现在都搞郡县制两年了,还有人头铁提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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