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47)

李斯悠悠的看戏:“需要下官回避吗,王相?”

王绾直接叫来管家:“出去记下这些人都是谁,以后不需要来往了。”

蠢成这样,迟早要把自己玩死。

那些官员们收到逐客令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捕捉到的声音,“这……王相可知我们是来做甚的?”

我们是来投诚的啊!

管家保持着微笑将他们请走了。视觉死角里,李斯一个个看过去,记住了这些人的脸。

这些人离开王绾府邸门口时,恰巧有几只鸟儿同时起飞离开树荫,它们在风的指引下,飞掠过檐顶,绕过一个个建筑,叫声尖利刺耳。

“报丧鸟?”有人回头看了一眼,不满地抱怨,“真晦气。”

*

李斯一家家上门拿地契,以及登记对方人家该分到的钱财,儿子李由很不理解:“阿父。你为何要主动接下这样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满朝文武都要恨死咱们家了!”

“由儿。”

李由对上了阿父的眼神。明明还是如往常般慈爱,但莫名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你不明白。”

“阿父,我确实不明白,你以前不是告诉我,凡事都要留一线吗?”

……那是因为你阿父已经没有退路了啊。现在这条命,也不过是蒙陛下开恩,侥幸留下来的而已。

李斯露出了一丝笑,“由儿,除了凡事留一线,阿父还和你说过,绝不能做墙头之草,风吹去哪边,就往哪边倒。”

“我懂……”

“不,你还不懂。”李斯笑着摇摇头,“你如果懂,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了。”

李由转动目光,正好对上远处路过的一位贵族恶狠狠的眼神,条件反射一哆嗦。他站在马车前,等着李斯入了马车后,才动作利索地钻进去,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呆了。

李斯坐在车厢里,还给儿子让了个兽皮最柔软的地方,“由儿,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当然是陛下的!”

“是啊,这是陛下的天下,而不是贵族侯爵们的天下,咱们这位陛下,他一旦决定要做什么,谁也挡不了他的脚步。”

李由想起来始皇帝陛下霸道的样子,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在马车这样私密的地方,李斯说话更直白了:“你只看到了我们会得罪人,却没看到这是一次机遇,一次能让我们对陛下有用的机遇,只要陛下用李家用得顺手,李家就能保持无上的荣光,而此次得罪了其他大臣,换一个方向看,难道不正是讨好陛下的绝妙机会吗?只忠于自己的孤臣,哪一个君主不喜欢呢?”

最妙的是,这个孤臣还有把柄在自己手上。

神女告知的将来,是一种危机,却也是一道机缘,他或许能借此,达到更高的高处——只要他对陛下有用,陛下就会宽恕他的罪过。

马车走着走着,李斯突然一拍脑门,“我居然忘了这事——快!停车!”

李由诧异地瞧向阿父。

李斯:“你小子快下车,替我去选一件贵重,代表心意的礼物给国师,你只需要说是谢礼,国师便知晓了。我如今尚有要职,且是待罪之身,不方便与国师接触。对了,别忘记帮我问一句国师,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下场如何?”

李由被催促下了车,随手买了街边一袋熟栗子,一边剥着吃,一边满头雾水注视李斯的马车远去。

……怎么,突然就要给国师送礼了?

因为国师送了陛下一场窥视日后的机缘。

李斯闭目养神,听着外面车轮子与地面压辙的声音,微微叹了一口气。

陛下能这么轻易饶了他,只是让他住鲍鱼之肆,肯定和他下场悲惨有关,恐怕那胡亥和赵高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这个知情人。

国师也算是间接救了他了。

青霓收到李由送来的带着栗子香气的礼物时,多问了几句,才知道今日始皇帝在廷议上真刀真|枪地表露了自己要搞土地国有的念头。

她将李斯的下场写在绢布上,递与李由,待人走后,自己则关了宫殿门,眼中情绪也飘忽了许多。

系统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雪貂跳上她的肩头,肉爪按了按少女的脸,“你怎么啦?心情不好?”

“不是。”青霓摇了摇头,“系统,你知道吗,我没有一刻像如今这般,深刻的意识到——”

神牛在牛棚中大着肚子吃草料,扶苏公子坐在旁边,对着竹简念念有词地背:“杂交育种是指利用具有不同血脉的同种或不同种生物个体进行杂交……”

原来炼丹的宫殿里,方士们盯着硝石硫磺与木炭的配比,低声讨论。

遥远的骆越之地,徐福怀着一片赤诚,在蛮荒之地翻山越岭寻找稻种。

皇城里,始皇帝伸出手,任由夏无且给他探脉,听到对方惊喜表示:“陛下,你如今身体健康了许多,必然是神女赠的丹药起了神效。”

皇城外,一家家贵族苦着脸,把土地上交给朝廷。私底下再不满,也不敢和始皇帝做对。

青霓和系统对视。雪貂那双澄澈琥珀色双瞳里倒映着少女的表情,有些恍惚,却又有些雀跃的,操控风雨的快感。

“原来我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影响到大秦。”

第34章 心有余悸

权力是一个好东西, 喜欢它的人特别多,比如李斯、赵高,还有胡亥。

李斯在得知自己后来被赵高施尽酷刑, 被胡亥下令推去法场腰斩处决后, 立刻就在午时大家都吃饭,不好上门拜访的时候, 去奴隶工作的地方, 找到灰头土面的赵高, 讽刺了一通, 并且让人专门“好好照顾”他, 顺带去看了一眼胡亥, 着重描述了一下他哥扶苏如今有多受始皇帝看重, 春秋笔法只说扶苏反对分封并且负责神牛, 没说扶苏都住牛棚里了, 气得胡亥摔了唯一那个喝水的杯子。

李斯:美滋滋。

李廷尉顿感大仇得报,背着手慢悠悠回家了。

当然,他前脚刚做完, 后脚这份情报就被送到了始皇帝案上。陛下扫了一眼,“李斯有分寸, 便让他出口恶气罢。”不再关注。

始皇帝拿起另外一份情报,看着看着就蹙眉,“萧何生病了?”

九日前, 他派去的人就到了沛县,萧何是沛县的主吏, 很容易就能找到人。萧何听说要去咸阳, 欣然应允, 但是, 似乎是巧合,第二天就感染风寒生了重病。没办法,去找人的郎官们只能陪着他等病好,然而,一连五六天了,他的病越来越重,躺在床上起不来,郎官们知道陛下对萧何的看重,让人快马加鞭将情况带回来汇报,请陛下定夺。

始皇帝敲了敲案几,“速令夏无且前往沛县,为萧何治病。”

暗影处,有谁压低了声音回复:“唯。”

沛县。

萧何的病情让郎官们心烦不已:这事该不会办砸在他们手上吧?明明之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就感染风寒了呢?

一只手推开了院子的门,郎官们看过去,来者是一冠年男子,穿粗布短褐,两条小腿上如过往游侠那般用麻布缠了一圈圈的布条。

“辛苦诸位守在这儿了!”男子踏着秋月的凉风拂进,手掌反扣在肩上,拖拽着的青皮葫芦在风中摇摇晃晃,里面的酒液哗啦作响。

“刘季。”郎官们顿时露出笑脸:“你又来探望萧主吏?”

这形容浪荡的男子把葫芦扔给出声的郎官,一边扭着胳膊,一边嗓音带笑说:“是啊,萧主吏以前经常照顾我,他病了,我怎么能忘恩负义。”

郎官拔了酒塞子,闻了一下就一脸陶醉,“好酒!”

刘季:“那我先进去了!”

郎官摆摆手,“去吧去吧!”自己仰头才喝了一口酒,立刻又被同僚抢走。

刘季瞧着他们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进了房间关上门,又回头,透过门的缝隙观察了一下,确定他们在快乐的喝酒,才踢了踢床板,“赶紧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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