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68)

让萧何心底一暖。

也正是如此,入咸阳之前,原本只打算隐藏自己,暂且先明哲保身的萧何,才会在此时,试探着对始皇帝提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哪怕……只要陛下采用……不,只要陛下面上稍微在意一下,他就安心呆在大秦,一展自己所长。

始皇帝道:“至于你所言,土地缺少,实权武将几乎世袭之事……”

萧何立刻紧绷了心弦。

“你实际上是想说,商君的政策只适合统一前的大秦,如今将士已力竭,黔首已无法再承担战时高劳累的运转,整个大秦若不再次变法,恐难以维持下去?”

萧何听到一半时,有些愕然始皇帝会挑破此事,待他听完时,却已不胜欢喜。

未来的大汉相国一生唯谨慎,却也能在乱世到来时毅然选择了辅佐当时势力低微的刘邦,而非去更声势浩大的起义军中自保;亦在韩信离开时果断月下相追。

当时刘邦已经历了鸿门宴,被迫入蜀,诸将逃跑了数十人,士卒逃跑之人不计其数,这时候,萧何连汇报都来不及就去追韩信,不可谓不是一场豪赌——毕竟,以他离开后,刘邦大发雷霆,恨恨不已的情绪,后续脑子一热,不听解释,直接把他砍了也不是不会发生。

萧何谨慎,却也不失奋力一搏的机勇。此时此刻,他意识到了秦皇帝早意识到秦的弊病,也有变法的心思后,以一种哪怕后来回想时,也要惊叹一番的冷静心态,语意清晰道:“是。”

始皇帝道:“你先回去。”

萧何骤然生了一种从悬崖跌落的感觉,胸口一闷,低垂的双眼里弥漫了失望,“唯。”

始皇帝又道:“写好奏文,明日廷议,将其上书。”

萧何苍白的脸颊泛起了一丝激动的浅红。

来咸阳前,他只是一名微小的吏官,虽不知始皇帝为何如此看重他,但也自觉人微言轻。可此刻,陛下对他的提议,却是认真考虑,并且如同对待朝中|功卿重臣那般,给予他议辩的机会。

萧何站立起来,长身一揖。

“必当竭力。”

——君择臣,臣择君。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第49章 国策土壤

始皇帝却说:“汝是国师大力推荐给朕的, 望汝不要令国师失望,亦不要令朕失望。”

这是在告诉他,真正把他这颗明珠从底层挖掘出来, 拭去泥泞的, 是国师,他最该感激的也是国师。

萧何什么感激的话也没说,仅是再一次拱手弯腰,道:“必然不令陛下与国师失望。”

始皇帝笑了。

他知晓, 对于萧何这样的文人来说, 一个知遇之恩便已足以。他们会在小恩小惠方面言谢, 但是默然于大恩,仅会将其记在心中,若是有需要,必舍身以报。

陛下从没想过吞了神女的功劳,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无论萧何心中向谁, 也不阻碍他必须为皇权效力, 如此,何必斤斤计较那些蝇头小利呢。

况且……

始皇帝看着端坐在一旁, 没有任何邀功想法的神女,眼底仿佛燃烧着微暗的火焰。

她给大秦带来的益处, 哪里是区区一个人才的感激比得上的。

*

萧何走了, 韩信就来了。当一个带着虎皮小帽,穿着皮革所制冬衣的小男孩半点不怯场地走进来, 黑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打量时, 不论是青霓还是始皇帝, 都有些懵逼。

这小孩多大了?八岁?九岁?十岁?

始皇帝眼皮子一跳, 看向青霓。

青霓也眼皮跳了跳,先向始皇帝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随后冲小男孩招招手。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小跑过去,腰间挂着的小巧玉坠摇晃。

青霓拼命戳:“统统,一般只有贵族会佩戴玉制配饰,韩信他不是平民吗?该不会真的搞错了吧?”

系统探查了一下,“是他。”又补充:“放心,有韩信是六国贵族之后的猜测,而且,他识字,会兵法,还佩剑,普通人家很难教出这样一个孩子。”

青霓趁机撸了一把兵仙的脑袋,假装是借此来探查对方身份。金雕玉琢似的小男孩抬头看着她,眼瞳如太阳初生般干净,“你就是国师吗?”

神女态度和善:“吾是。”又对着始皇帝微微点头。

——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韩信。

小孩回想起来之前被教导的礼仪,有些迟钝地行礼,“新黔首韩信,拜见国师。”

陛下眼眸微亮。

小孩好啊!小孩可以从小就培养对大秦的忠心,而且,他们大秦非常缺年轻一辈的将才。就连屠睢其实也已经三四十岁了,蒙恬亦是快四十了。满打满算,目前仅有个王离能够拿得出手。

周朝天官那么多,神女却为他挑了韩信,必然是考虑到大秦现况,特意为之。

她说了当大秦的国师,就确实在为大秦尽力,没有半分掺假。

始皇帝微垂下眼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韩信行礼的声音把他惊醒,“新黔首韩信,拜见陛下。”

小男孩的声音黏黏糊糊的,行礼的姿态也有些僵硬别扭,唯有浑然天成一股子灵气,区分了他与寻常小孩的不同。

始皇帝便问他:“你如今几岁了。”

韩信道:“十一岁!”

同样被赐了坐,韩信看也不看,睁着大眼睛抿着唇直面始皇帝。

陛下也不恼怒,问他:“为何不入座?”

小男孩眸光灼灼,初生牛犊不怕虎,“陛下让我来咸阳,又不理我,这是为什么!”

始皇帝挑了挑眉,“所以你在不满?”

韩信道:“是陛下先说请我来做官,我来了,又整整三十三天把我放在旁边自己玩,陛下这是言而无信!”

小孩子自有小孩子的一套观点,可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的,你把我放置了一个月,那我就能够跟你生气。

始皇帝脸上反而浮现出一抹笑意。

“不错。”他坦诚:“是朕失礼在先,不曾交代臣子为你安排去处,还望小郎莫怪。”

随后,竟是拱手做了一揖。

韩信直接被镇住了,那双墨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始皇帝,“你、你跟我道歉呀?”

青霓倒是想起《史记》里记载的一个人,缭。

按照书中描写,他非常有才华,而秦王政对他万分谦卑,每次接见时,都以平等礼节相待,衣食住行皆和秦王的规格等同。然后,缭私下里说秦王政刻薄寡恩,心如虎狼,别看现在谦卑,一旦得到天下,必然和现在是天差地别。

然后,缭就跑了。秦王政得知他私底下说的话,不仅不生气,还把人迎回来做秦国尉。因而称为尉缭。

不论这样的恩宠是否做戏,至少,始皇帝是一个能放得下身段礼贤下士的人。

而始皇帝听完韩信愣愣的问话,郑重其事道:“是朕耽误了小郎,先失了信用,本就该道歉,不是吗?”

韩信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感受到疼痛后,又摊开手,看着自己掌中的月牙印,忽然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再次望向始皇帝:“我收下你的道歉啦!”他再次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开心地入座。

始皇帝又向他解释自己已经整整三个月多不在咸阳,去了百越。原本是想等他来了,看一看他会不会兵法,再考虑他的位置,没想到百越战况告急,打乱了计划,才放置了他那么长时间。

“兵法?我有在看书,看了都懂,”韩信直直问:“陛下你要给我封什么官?”

陛下便道:“你可认识王翦?”

韩信点点头,“认识,他很厉害!”

陛下问:“你想当秦的将军,领兵作战吗?”

韩信仰起脑袋:“想!”

陛下道:“你如今年龄尚小。朕决定将你送去彻侯府上,请老将军亲自教你,何时学成出府,朕就何时用你。”

秦朝上将军、将军,为临时职务,战时设,军还即撤,如今王翦本不该被称为将军,始皇帝依旧如此称呼他,也是敬重于他为大秦立下的汗马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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