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84)

这样,在她不得不放AI欺负人的情况下,好歹张良能学到不少东西,也算是有得有失?

雪貂挥了挥前爪,“好,那我以后陪他打指导赛!我跟你说,其实有一些棋痴宿主也会缠着自己的系统跟他们下棋,锻炼自己的棋艺。”

周围没人,暗卫照常离得远远的,青霓抱起雪貂就MUA了一口,“统统真好!”

雪貂挺挺胸膛,“那是!”

青霓咳嗽一声,“统统,还有一件事……”

雪貂萌哒哒抬头,“嗯?”

“就,我们的赌约……”

“怎么啦?”

青霓低头看着它,残忍地说:“我赢了。”

雪貂双眼瞪得圆滚滚,“什么时候的事?”

“你当时说的条件是:他被我勾得神魂颠倒,眼巴巴凑过来献殷勤,技能结束后也舍不得离开我,对吧?”

雪貂眼皮跳了跳,“是……是这样没错。”

“你看,他都为了接近我女装了,还不算神魂颠倒,眼巴巴凑过来吗?”

“算……”

“他现在虽然没有献殷勤,但是我让他去端茶送水他还不会去做吗?但是,如果别的男人女人让他去做,他就会不卑不亢地拒绝,对吧?只对我献殷勤,没错吧?”

“没错是没错,但是我总感觉……”

“别感觉,你就看结果!”青霓直接打断了系统的思考,引诱着它去想:“你看,如果我让他走,他肯定会恳求我让张姬留在我身边,这不叫舍不得离开,什么叫舍不得?”

系统顺着青霓的话想下去,一下子感觉……还挺对?“但是……”憋了半天,它憋出来一句,“你没有勾引啊!”

“我勾引了啊!他这不就是被我钩过来了吗?潘金莲的棍子砸西门庆头顶,换个长得丑的,就不是故事的开端了,那叫事故!虽然那是意外,但结合后面的事,你能说开始这一棍子,没有若有似无的旖旎吗!”

一番对话完毕,系统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又被说服了,感觉青霓说的话明明在理。

青霓问它:“那是我赢还是你赢?”

系统皱着脸想了一会儿,“好吧,你赢了。”

随着它的承认,系统空间里关于赌约的契约,自动生效,以后青霓完成任务,不需要再给它一半的积分了。

青霓快乐,张良……啊不,张姬最近也很快乐,始皇帝的车队重新出发后,神女时不时会拉他手谈一局,尽管每一次都输,张良却乐在其中。

基本每下一次棋,他都能从神女的布局,以及棋路中学到东西,张良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株藤蔓,在如饥似渴地吸收。

便在车队行到了五月份,到了一座新郡——临淄郡。

蒙毅站在车外,拱手问神女,“陛下欲去一观代田法有无推行,托下官前来询问国师同不同去。”

马车内,苦思冥想琢磨棋局的张姬听到“陛下”二字,抬起脸,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来着?

第61章 大秦变法

北方五月的天甚至还有凉意, 鸟雀呼晴,夏风清爽,温柔地慰抚着农人赤|裸的胸膛。

田陇垒得高高, 隔甽相望。始皇帝站在田边,瞧着朗朗蓝天下深苗的茁壮, 刹那间, 仿佛嗅到了金黄麦香。

农人都用上了代田法, 今年必然有一个好收成。

随队的蒙毅亦是目光如炬, 眸中闪动着欣喜, 直到蚱蜢跳到这位上卿的靴头,他才猛然回神。回过神后也懒得去挥开蚱蜢, 反而上前两步, 问青霓:“国师,这种只种一半地的代田法, 真的能让田地大丰收吗?”

他并非不信神女, 只不过这方法于这个时代太匪夷所思,甚至没有先用一亩地试验过一年再推广, 蒙毅总有些忐忑。

虽说有着骆越一年三熟的稻子补救, 但到底还是让中原的农人白干了一年,于心不安。

“可以。”神女声音无比清淡,却依然能让人火热了内心,忍不住去信任她。

随着神女话音刚落, 蒙毅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了笑容, 他微微躬下腰身,就像是一根青竹直直地折腰, “多谢国师将此法授与农人。”

神女没有回应, 玲珑剔静的双眸倒映着田苗, 浮光掠了一层碎金在她眼中跳跃。

过了很久,“不必谢吾。”神女嗓音淡淡,“人是从来不会停止自己步伐的种族,日后自会有人族想出提升亩产的田法,吾不过是将此提前罢了。”

“但是先生这一提前,却活人无数。”始皇帝侧过头,将田野尽收眼底,“这一片田,活的是这一代人。纵然日后会有人想出新田法,可又与过去忍饥挨饿的黔首有何关系?”

诸人默然。

田间劳作的农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却也能看出他们与黔首的不同,搓了搓手里的泥,有些惶恐地靠近。

郎官想要拦人,被始皇帝一个眼神阻止了。

农人无知无觉上前,惶惶不安地问:“贵人是不是有事需要老农去做?”

他心里祈祷:希望这几位贵人不要拿田地来玩乐。

大秦对于粮食的收获很看重,然而哪里都有黑暗,如果真有王公贵族踏马入田玩闹,难道还能指望县令骨头硬,帮他一个低贱的黔首找公道吗?

张姬作为这群人里身份最低的那一个,踏前一步,代表他们说话,“丈人不必担心。”美人温声软语,“吾家宗君听闻陛下有新田法传下,心生好奇,前来一视罢了。”

雪貂在青霓脑海里嘀嘀咕咕:“张良真的好豁得出去啊,宗君,就是族长或者一族嫡系继承人的意思,他一个韩国人,面不改色称呼灭国仇人是族长……”

青霓心说,这算什么,好歹张良还没跟虐恋情深小说里的男主一样,勾搭了始皇家的公主,当了驸马,然后喊仇人岳父,伺机而动呢。区区一声宗君……

农人见是一位女郎来与他说话,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不少,“好、好奇啊……”

张良点头,问:“不知丈人对这代田法有何想法?”

这也是始皇帝他们想知道的,众人目光皆投向农人,被注视的农人牙齿打起了抖,“想法……也没什么想法……官府怎么说的,我们就怎么种,一直都是这样,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

秦律简直像是强迫症搞出来的一样,连每一亩田地种子播种数量都规定好了,稻、麻每亩用二斗大半斗,粟、麦每亩一斗,黍子以及其他的主食,都定得明明白白,多半斗少半斗都不允许。

张良想了想,换了个问法:“田啬夫可有对你们说,这个法子能让田地多产粮食?”

农人愣了一下,不信,“娃子你说真的吗?能多产粮食咧?这只种一半,哪能多产粮食,它少了整整一半咧!”

蒙毅猛然紧皱眉头,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如利箭,几乎要将农人射穿。

秦的政策,从来不和普通民众解释他们为什么需要这么做,都是上面布置,你们下面照做就是。但是,此刻,蒙毅却突然感觉,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张良却没有继续问下去了,他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没有多少见识的人,不清楚接下来要追问什么。

蒙毅倒是想接着问,但是他脑子就像是卷了毛线团,很想理清思路,却又怎么也握不住线条。

青霓瞧了张良一眼,没有戳穿他,开口问农人:“你不知缘由,心中不怨恨朝廷害你们少粮吗?”

农人甚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茫然问:“为什么要怨恨,朝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收成不好那也是老天不赏饭,和朝廷有什么关系?”

听完这对话,蒙毅躯体一震。

始皇帝亦是眼神微凝。

他们都不傻,有时候仅是陷入了一叶障目中,往往只需要有人轻轻一推,就能看破迷障。

蒙毅上前一步,“你是旧黔首?”

老农被他那么严肃的表情吓到了,“是、是啊,咋的啦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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