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94)

因为人才过于出色,便束手束脚,不敢去用,可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始皇帝念头已转,便直截了当问:“先生可有意愿去参与廷议?”

诶?

青霓诧异地瞧了一眼秦始皇。

这看着不像是在试探,倒像是真心邀请她掺合政治?

不过,还是算了吧,人贵有自知之明,偶尔说一些边角料还可以,她又不是专业从政人员,真跑去对国策指手画脚,把整个大秦带沟里怎么办。

青霓告诫自己:谨慎,慎重,不能飘,不要觉得你站在后世,就可以事事都行了,绝对不能瞎指挥!

神女淡淡道:“吾志不在此,倒是承蒙陛下看重了。”

第69章 满地力士

即墨县县令由于擅改政令被免职的消息, 在始皇帝有意识的推动下,传遍秦朝各郡县。某些自诩聪明,没有用代田法的地方长官, 顿时慌了。

这本来和会稽郡无关。

毕竟这块儿是长江下游江南一带, 不需要代田法种旱地, 至于那些骆越稻, 是用来种在南北方丘陵、山区之地,增加耕地的,会稽多平原, 更不需要拔掉原来的稻种,改种骆越稻了。

然而,谁叫会稽郡是项梁和项羽经营的地界,那里的郡守与项梁私交颇深呢。

得到消息后, 会稽郡郡守殷通急冲冲去找项梁,彼时对方正在为一个大户人家主持丧事,游刃有余,这户人家的家属皆是敬仰地看着他。殷通过去的时候, 正撞上项梁中场休息,对方一瞧见他步履匆忙,便揶揄道:“郡守这是后面有恶犬在追?”

“项公,出事了。”

项梁惊讶道:“出事?”

殷通将项梁拉到僻静之地,表情肃穆,将一卷竹简送到项梁手中。项梁翻阅之后, 笑了:“代田法之事与我们何干?会稽本就不需要实行新法, 就是派人巡查, 也查不到会稽来。”

殷通揉了揉眉心, “怕只怕, 会稽郡与东海郡相隔不足千里,陛下必是要往东海游玩的,你说他若是一时兴起,来会稽视察,一问那些农人……我纵容你在吴县做的事情,可比即墨县县令做的事情严重多了。他顶多是撤职,我们都得被诛九族。”

项梁笑了笑,心说如今项氏族人四处分散,诛也诛不完,他死了,还有千千万万项家人反秦,何况,他侄儿如今远离了会稽,一旦此地出事,他方便逃亡。

不过,这些话项梁可不会说出口,只是道:“郡守安心,那即墨县县令出事,是他思虑不周。既然做了此事,就该时刻注意陛下车队,居然在陛下入了即墨才收到消息,此为一错;做完犯法之事后就一概不管,既不找好退路,也不找人串联掩盖,‘蠢’才是他被捉住的原因,此为二错。”

殷通听着听着,便情不自禁地点头,“项公说得对。”

项梁唇畔一直带笑,压根不把这当回事,“你且等我帮他们办完这一场丧礼……”这可是刷名望的利器,丢不得。“之后我自会去处理此事。”

殷通附和:“本该如此。”

丧事举办完后,项梁独自一人前往田边,那些农人一见到他就带着笑脸迎上来,“项里典!”

里典是殷通任命给他的,这一次灵渠力役缺人,始皇帝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以财物代替徭役,也不许请人代替,原本他和侄儿项籍都得去服役,幸好秦律规定,里典、伍老二种官职可以免除徭役,殷通就用了点手段,直接让他顶了某一里的里典,方才得以留在吴县。

面对那些热情的农人,项梁依旧面带微笑,语气也十分亲切:“田里的稻长势如何?今年收成能好吗?”

农人连声:“好的,非常好!今年是丰年,粮食大丰收喽!”

另外一名农人接着话尾:“多亏了有项里典在,劝说郡守瞒住上面,才没让我们去用那什么代田法,这不是在毁庄稼吗!”

其余人也愤愤道:“是啊,一亩水田只种一半,粮食怎么多得起来,朝廷是想毁了我们的稻吧?没钱交税,我们就要抵押自己去做劳役了,他们真该去卖东西!”

“多亏了项里典心善……”

“要是没有项里典我们就……”

被称赞的话语包围,项梁有些飘飘然了。

既然秦不要这些黔首的民心,就由他笑纳了吧。吴县民心已在他股掌之中,等到起事之日,就是他们追随他之时。

他也没做什么大事,比如此次代田法之事,本来和会稽的稻田无关,他只不过是联合郡守骗了这些傻子,告诉他们,朝廷要让他们的稻田也用上代田法,引起民心惶惶,他再假装是自己劝阻了郡守,如此一来,自然能让黔首感恩戴德。

项梁倒还记得自己是来做正事的,离他最近的农人手被牵起,项梁嗓音温和:“有件事,我需得告知你们,你们做好准备,若是陛下亲自来吴县,或者陛下派人来吴县。你们可要把没有用代田法的事情捂得严严实实,千万不要和那些官吏交谈,问你们什么,你们就缩着肩膀看他们,表现得特别害怕,就是不敢说话,他们也不会多想。”

那被拉住手的农人低头去看,那双属于贵人的手一点都不嫌弃他手掌的粗糙,眼中湿润了。

别的农人忙道:“我们一定不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我们什么也不说,也去跟其他人说一声,如果有外面的官来,一句话也不多说,不给项里典找麻烦。”

项梁心满意足转身离开,那些农人看着他的背影,感动连连,“项里典真是一个把我们放进心里的好官,他念着我们呢!”

“他一点也不嫌弃我们,怪不得是县里有名的贤者。”

“项里典已经替咱们做了那么多事,咱们这边也要做好自己的事,快去跟其他人说项里典让咱们做的事,别让项里典为我们头疼了!”

“走走!”

而他们交口称赞的项里典过了个拐角,拿出一张帕子,满脸嫌恶地去擦自己的手,几乎搓下一层皮后,帕子被随手丢在草丛里。

“真好骗。”项梁发出感慨。

这样,就算收尾了,哪怕有一些错漏,当大多数人咬死了他和郡守没说过朝廷要让会稽的稻田行代田法,少数那几个只会被来巡查的官吏认为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误会了朝廷。

项梁喃喃:“阿籍已经离开三个月了,不知道在灵渠那边过得如何?”

一想到侄儿从没有离开过他身边,平日里也是好吃好喝养着,第一次离家就是去服役,也不知受了多少苦,项梁忽然就萌生了去灵渠探望他的想法。

项籍当然没有受什么苦。

吴县服役队伍里有几个比他大一些,到了服役年龄的玩伴和他一同出发,几个小伙伴路上谈天说地,倒也缓解了赶路的苦闷。

即将到达目的地时,更是被小伙伴们捧着——

“阿籍,真羡慕你力气那么大,服役的时候肯定会很轻松吧!”

“我也好想有阿籍的力气啊。”

“阿籍那是天生的,你要是想有,得重新回娘胎里再生一回才行!”

少年项籍被簇拥着走向正在动工的灵渠,他极为喜欢这般众星捧月的待遇,笑容就没有从脸上落下来过。

“我的力气肯定是最大的!没人能比得过我!”项籍得意,眉眼间尽是意气风发,“你们要是累了,可以来找我,我帮你们搬泥土,不过,你们不可以再叫我阿籍了!”

“啊?那我们应该叫你什么?”

项籍骄傲得像大公鸡,高昂起了脑袋,“要叫我老大!或者大兄!头儿也行,我是你们的领头……”

话还没说完,施工的场面已经近在眼前。

一个身形瘦小的女人从他们面前走过,一手一个银白色布条缠绕的筐子,轻轻松松举着两筐泥土,脚步轻快,就好像那里面装的不是重重的土块,而是轻飘飘的云朵。

吴县来的一群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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