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茉莉花香,是她(伏地魔)+番外(27)

作者:脑垂体 阅读记录

努力压下堵得我喘不过气的自卑与自我怀疑,我艰难地开口:

“可....你说的和方才集会时演讲的不一样啊?你那时说的,明明是你要占领麻瓜世界,重建纯血统巫师至上的社会秩......”

“哦,我的宝贝......”他轻笑了一声,打断了我的话语,“你真是太可爱......太可爱了......”

“你怎会如此天真善良呢?哦梅林......可我就是爱惨了你这模样。”

“你以为所有的巫师都像你这般愿意无私奉献的吗?那些唯利是图的贵族,怎会如此的慷慨?没有一点儿小小的诱惑,他们才不愿意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统治麻瓜界’,‘重现纯血至上的荣耀’,是啊,还有什么会比这更为合适呢?”

“你不懂政治,没有关系,你不需要懂。可你必须相信我,对,必须时时刻刻,毫不保留的相信我,明白吗?”

他轻柔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盘旋,如优雅的撒旦臂间环绕着的毒蛇般腐蚀着我的心灵。

我知道,我不懂政治,不懂那些上位者的手段。

你不能帮助他,难道还要拖他的后腿吗?我自卑的在心中想着。

毫无预兆般升起的愧疚与无力盖过了我仅存的理智。而当我多年后再想起这一幕时,虽然知道自己是在迷情剂的影响下“情有可原”的丧失了理智,可还是他妈的想骂自己是天底下最蠢的大傻逼,竟然相信了他那些蛊惑人心的屁话。

这一场小小的风波便如此虎头蛇尾的告一段落。我们恢复了之前的生活节奏,甚至与彼此更加亲密与信任——我那时满心欢喜的觉得,我们正在向更牢固的伴侣关系成长与进步。

而就在此时,一个终于能够见到伊莎贝尔的机会送上了门来。

两封来自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猫头鹰信件敲响了我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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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收到了获准在下周六访问霍格莫德的信件。

打听到伊莎贝尔也会前来,我给许久不见的科尔夫人施了一个无害的小咒语——我当然知道那条“禁止在校外使用魔法”的法令,可我的“踪丝”似乎不太管用,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我不是未成年的原因,根本就没人管我。她非常“愉悦”地作为我们的监护人在申请表上签了字,于是,在周六的清晨,我们踏上了前往霍格莫德的火车。

Tom一路沉默寡言,我知道他生气了。算算日子,今天很有可能是我要脱离世界的时间,他不想让我离开学校冒险——毕竟在霍格沃茨里,一切意外都好处理一些。

可我心中焦急,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在火车站找到了早早便约好的艾琳,再从昏暗阴沉的猪头酒店里把西格纳斯拽出来之后,我们四人在白雪皑皑的文人居羽毛笔店旁见到了形单影只的女孩。

伊莎贝尔抬头看到我们,显然十分惊恐——可我们准备周全,哪怕齐齐在雪地里滑稽地跌倒也不会给她溜走的机会。

配合默契地将她拉入了一旁帕笛芙夫人茶馆的角落里,我们四人(也许是三人——Tom只是跟着我而已),围着可怜的女孩,面色严肃地“三庭会审”。

可伊莎贝尔似乎完全没有因为我们的虚张声势而感到紧张,反而探着头警惕地像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过了一会儿才放心的收回了目光。

“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为什么不见我。”

见她面色如常,我很没面子地伸出食指敲了敲浅粉色的桌子。

“你们今天这样太冒失了。”她不赞同地小声开口,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满地都是谴责——没有一丝想象中的脆弱与慌乱。

我和西格纳斯面面相觑。

这完全不是我们构想中“蓝眸校园暴力受害者女孩脆弱哭泣,成熟友人大度宽慰,助其脱离苦海”的场景啊。

随着她无奈地诉说这段时间的经过,我才终于明白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我们所猜想的事情并没有错,可伊莎贝尔远不是那样脆弱的人,格兰芬多也没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蛮不讲理。她刻意疏远我们,不在格兰芬多塔附近与我们相聚,只是害怕其中“某些”还未忘记“屈辱”的小狮子们仗着是自己的地盘欺负我们人少罢了。

“欺负我?笑话!”西格纳斯激动的“蹭”得一下就要拍案而起,然后......在伊莎一个眼神怂怂地改成了“温柔地抚摸可爱的粉色圆桌”。

“波特和韦斯莱对你干的事情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伊莎鄙夷地撇了撇嘴。

西格纳斯气闷的鼓了鼓嘴,撇过头没有说话。艾琳没有出声,但肉眼可见得松下了肩膀。

不管怎样,这场乌龙总算是说清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忧。

“那些冲动莽撞的格兰芬多有对你怎么样吗?没欺负你吧?”我心疼地问道。

“我也是格兰芬多好吧......”她无奈的看着我,眸中却闪过了一丝温暖的微光。

“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尽管......确实有人不喜我这样的纯血贵族,但总还是有很多讲道理的好人的——格兰芬多虽然有时难免冲动,但本心不坏。”她倒反过头来安慰起我们。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我还是不太放心,一再嘱咐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要她放宽心,和值得结交的朋友相处,需要帮助就来找我们。她也一一答应,依旧是那样的光彩照人。

许多年后我再想起那天的场景,依旧痛得心脏抽搐。我不是在自责自己没有察觉到的迟钝,更不是埋怨伊莎贝尔的掩饰——那时的伊莎贝尔确实如她表现的那样,豁达而开朗。

我是在深深地痛恨与无力着命运的残酷。

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即便能劝说自己看开一些,但得不到认可的委屈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的行为。

而命运的齿轮就是这样无情,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委屈,一点点的倔强,仿佛在虚入缥缈的时间线上破开了一个小口,通过一场场“毫不起眼的小选择”,将她推入了无底的深渊。

而我在霍格莫德本应极为开心的一天,也惹上了点儿“预料当中”的小麻烦。

当我们一行五人正要浩浩荡荡地走出情侣扎堆的帕笛芙夫人茶馆时,我伸手推开了刻满香槟金色浮雕的大门,却惊讶的发现,金粉色偏光的闪粉竟透过手指浮在了我的指甲上。

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我急忙的扯住Tom的衣袖,伸出手指在他的眼前轻晃。

“艾琳,伊莎,咱们快点儿找个隐蔽的地方,我有急事儿!”

在Tom阴沉沉的目光下,我硬着头皮拽起伊莎和艾琳的手,再加上后面跟着一个傻乎乎不知道情况的男孩,飞奔到了最近的一个昏暗的屋檐下。

伊莎贝尔很早便隐约知道我的异状,虽然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没有多言,只小喘着紧张地跟上了我。艾琳一向沉闷寡言,不吭声地握着我的手紧随其后。西格纳斯一头雾水,也只得跟着我们假模假式地探头探脑,巡视周围的环境。

终于远离了喧闹的人群,我长呼了口气,借此机会,总算是将我身体的来龙去脉和最亲密的几个朋友交代清楚了。

看着陷入恍惚的三人,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算是放下了。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在他们惊愕的复杂目光下消失在寒冷洁白的霍格莫德小镇上。

在那之后,我没什么异常的在两天后的傍晚回到了墨绿色的双人宿舍,而我的朋友们也艰难的接受了这个已经无可置疑的事实,“勉为其难”(实则是开心)的保守着这个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并说定和Tom一齐为我时不时的消失进行掩饰。

而圣诞节后的学期过得异常的快。冰雪消散,百花齐放,澎湃的热意逐渐拂去了霍格沃茨冷硬的旧衣,调皮的将它染上了沁人心脾的绿色。而在紧张而压抑的期末考之后,我们迎来了久违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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