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横滨当偶像+番外(90)

作者:二叉树下躲雨 阅读记录

“BOSS。”

她先是看了藤部一眼,然后低下头去,遮住眼睛里的情绪。她欠身鞠躬,发鬓上有一绺头发垂下。

“卡!”导演喊停,“kiki你演得不错,但是最后那一眼,感情不太对。”

“不对么,”祁临歪歪头,“真理不是在对喜欢的人进行劝导吗,毕竟她是在先代身边长大的,见到的身不由己的事情会很多。”

“怪不得,你原来是这么理解的啊,”导演反应过来问题在哪里了,“但是真理已经放弃跟藤部在一起的可能了。”

“BE了??为什么?”祁临少见地提出了纯粹的疑问,“不是已经上位成功不用再担心真理的立场问题了啊,他们又彼此喜欢。”

“这也是身不由己的范例之一。真理她不适合做boss爱人这个角色,她跟组织的联系太紧密了。”

祁临好像模模糊糊摸到了一点他们的思路,但好像又没有。

不是,黑手党难道还讲不准办公室恋情这套吗。

于是出现了最开始的假设对话。

“你无法理解,可能是因为做法太不符合你的性格了吧,”白鸟沉思,又对她露出一个宽和的笑,“听你的对话,感觉你是个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放弃掉自己感情的人……这种热诚是好事。”

“可是身为一个演员,无法准确理解到人物心理的话,是不合格的。虽然导演大方地给了我领会的时间,但不合格还是不合格。”她认真道。

白鸟一愣,也不知道是因为少女说的话还是少女此刻的神色。

“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会。”

“哎呀,所以最后,工作上遇到挫折的祁临,来寻求我爱的安慰了吗~”

祁临拿着手机听到这话,对一分钟前打电话给太宰讲了事情经过的自己产生了我究竟在做什么的奇妙感觉。

果然还是白鸟前辈举的那个例子太洗脑了,什么最终成为了黑手党Boss的男朋友,这让她怎么可能不想起太宰啊!

“什么挫折,这明明只是我的脑回路一时没拐过来!”祁临飞速反驳,又绕回了问题所在,“到底为什么会BE,想找作者改剧本……”

“祁临啊,你是不是把背景代入了你熟悉的背景?电影中的可不是港黑哦。你这个角色原本在表中立立场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结局。她选择了组织,而没有选择她喜欢的人。”

祁临沉默了一会,觉得有点意思。

太宰的声音缓慢地透过电话传过来:“而且从让观众印象深刻的角度来说,悲剧肯定要比喜剧来得好嘛~你的问题其实不是你演不出来那种感情,而是你觉得这个角色的逻辑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现在有点好奇,这个角色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当然是……没有啦!”她是不会告诉太宰,作者创作这个角色的灵感是来自于她的传闻的,“你成功忽悠了我,我现在可以回去演了。”

“说是忽悠还真是过分诶,我是在堂堂正正地说服啊,祁临又把我当成用完就扔的工具人,我需要补偿——”

祁临没回太宰抱怨式的撒娇,挂了电话以后就朝着拍摄场地走回去。

“各位,我知道了!”

……

最后一条顺利过完的时候天色已经傍晚,祁临正跟剧组里的人都告别完之后,发现了出现在她身后的白鸟右一。

“白鸟前辈还有什么事吗?”

他们即将走出建筑的后门。祁临跟助理说今天晚上有点事,所以没有让纯送她回去。

“在你离开的那一会,是有什么突然改变了你的想法吗?”白鸟温声问道,“你之前一副想要改剧本的表情呢,我觉得如果你有足够的理由说服导演和编剧的话,也不是不可行,我还是有点想看到藤部和赤松的he的,有点可惜。”

祁临笑了笑:“这个啊……是寻求了场外援助!场外援助的理由把我说服了,所以我接受了这个逻辑。”

她往前看去,不出意外隐约看到了沙色风衣的身影,于是她也跟白鸟道别道:“白鸟前辈也再见啦,合作的时候很愉快,你是个很好的前辈。”

她朝着看到的方向走过去,走到在不起眼的暗巷时她猛地就被抱住了:“祁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接你~”

疑问的句式却没有疑问的语气,祁临伸出手拍拍他:“猜的。”

“讨好我也没有用,我是来要我的心灵受到伤害的补偿的,用完就扔,我的心理阴影有无穷大了!”

他的语调非常不正经,眼睛却冷静地扫过某个视线来源,但移到祁临身上时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第90章

“你差不多得了,”祁临对于太宰的动作不是毫无知觉,因为她也感觉到了白鸟的视线,随后又消失了,“这位同学请不要搞小动作。”

“所以说啊,祁临按照小动物式的、凭借对你有没有恶意来交朋友的方式什么时候能改掉,我跟你说,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而且刚才那个场景,分明就该是top10受女性欢迎之警告情敌的动作,反而被祁临说得好像我是小学生在课堂上开小差!”太宰拉着她的手控诉。

“噗,你这话说得就像网上说的只有女人才看得出来谁是绿茶一样,你才是什么时候能够不抢着拿小女生的剧本。那top10场景根本是你随口乱说的吧,我没有上帝视角,你忘记了我看不到你的脸吗,你就算耍帅我也看不到。”祁临按按太阳穴,深知他这个样子恐怕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太宰本来还想说那是因为祁临过于直男发言,但都被祁临一句话堵了回去:“走了走了太宰,回家了。”

回家了。

他偃旗息鼓了。

片刻后,他自己又好像对自己的反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走到祁临面前夸自己:“你看,祁临,我都被你三言两语哄好了,我简直就是被祁临吃得死死的嘛。”

祁临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你要做什么??”

天知道跟太宰交往后类似的句式她说了多少次了。

不对,好像交往前也……区别只在于交往之后太宰能搞事的范围扩大了。

“没有什么,只是我很贪心哦,”他将人圈住了,两人的呼吸在咫尺之间,他满意地看到那双蓝眼睛里只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得确认,祁临被我吃得死死的才行。所以,祁临,向我证明一下吧,就在现在,就在这里,一下就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噙着笑意,本来这人不走心地邀请妹子殉情都能让妹子找上门来求个后续,而往往到了那种地步,太宰他又神隐了,把事情抛给国木田、敦或她来善后,足以见这人的芳心纵火能力。

更何况现在是他有意地调用了这份吸引力。

“你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祁临嘟囔着,右手按住太宰毛茸茸的后脑,让他低下头。

“可是祁临就是喜欢我这样麻烦的家伙呢。”太宰眨了眨眼。

“得意忘形,”她评价,“但是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

太宰并非属于“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派。他更倾向于“打死我也不说”或者“想个办法让你自己给我”两边反复横跳。

但是最近他可能是尝到了甜头,还是觉得这是更高效地获取到想要东西的方法,总之他开始开口了。

在这个夜幕落下的城市的隐秘一隅,两人的身影逐渐交迭在一起。

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只有这座城市知道,暂时成为了它秘而不宣的事情。

但如同太宰所说,他是个贪心的人,就算侦探社社员不适合让大众皆知他的外表特征,但迟早这份恋情一定得要在某种程度上为人们所知,并被祝福。

虽然他是无所谓别人的看法是怎么样啦,他才没有关心别人的看法到那种程度。

但总得让或潜在或挑明了的人知道,祁临心有所属,不是吗?

“你笑得不怀好意,你在冒什么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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