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柱】花好月圆(268)

作者:superwtermelon 阅读记录

但是即使如此,慌乱的乳母还是惊动了晴树,晴树在乳母的怀里吐出了奶水,然后在她的怀里哭泣着。

“小少爷,不哭不哭……”乳母自己急的都要哭了出来,只能拍着晴树的背,坐着的斑让她只觉得锋芒在后,可这是宅子的主人,她一个乳母能坐什么呢?

这个慌张的女人只能在心里乞求着晴树像往常那样乖巧着,但是被惊吓到的晴树还是边哭边打嗝的折腾了有小半个时辰,在这段时间里,斑就像时石像一样的,只是坐在那里,却不发一言,只有那犀利的目光让乳母不敢掉以轻心。

当安抚完晴树之后,她总算能够穿好自己的衣服,边爬边跑的离开房间。斑冷着脸看完了乳母的紧张做派,被人当做洪水猛兽的他,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来到了晴树的摇篮前。晴树还有些不安地躺在摇篮里,他的小手在半空中虚抓着,斑皱着眉头看着他,最后伸手握着那里。

被他抓住的晴树挣扎着,最后使尽了力气也没有办法挣脱,只能老老实实的任由斑抓着。

斑给他掖好小被子,明明这时是该放松的时刻,可是刚才的事情还是深深的扎根在脑海里。

斑在这个时候撤开手,看着自己的掌心,明明他早就已经如同之前想的那样,得到了柱间,甚至有了晴树,可是为什么……他仍旧是那个输家,挫败的感觉如影随形。他的忍耐在这样的挫败前已经不堪一击,可是争吵……争吵能带来什么?

斑面对着晴树扒着自己的头发,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斑看着晴树,他的孩子……

或许他应该为了晴树而痛下那个决心。

幕 二零八

柱间穿着有别于平时的衣服飞跃在枝头,明明还是火影工作的时候,但是他却独自一人来到了荒郊野地,甚至换上了便于行动的忍装。

柱间的身形在枝杈间快速移动着,就在他前方不远处,就是宇智波族人安眠的地方,在那里……同样也沉睡着他死去的丈夫——宇智波田岛。当琐事忙碌完毕,当不受身体的限制,他总算有机会来到这个之前一直想要前往的地方,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行踪,还特地更换了衣服,仿佛自己还是个普通的忍者。

宇智波族人世代安息的地方坐落于宇智波原来村址不远的群山之中,柱间行进了一路,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坟冢出现在面前,只在田岛下葬时前往这里的他凭借着记忆寻觅着田岛的位置。作为族长,墓碑终究还是有别于其他族人,柱间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就找到了被修葺的十分肃穆庄严的墓碑。这里已经无可避免地长起了荒草,墓碑上也散落着腐败的落叶,柱间蹲下身,用苦无一点点的清理墓碑旁的杂草。

田岛生前就是个爱讲究爱整洁的人,以前茶渍沾在衣服上都要皱个眉头,如今却只能委屈的睡在会长杂草的坟地之中,连头上的草能不能铲都不能决定。

从前田岛也带柱间来过这里,看望的人除了祖先,还有那位之前的妻子,田岛也是边抱怨着野草肆无忌惮,边组织者族人替周边的坟墓除草。明明每一次都会清除干净,结果下一次来,看到的还是疯长的野草。

被苦无铲开的野草被柱间随手放在了一旁,他蹲着身子,直到两腿都有些发麻了,这才将田岛打理干净。他站起身的时候,还因为突然站起而感觉到有些眩晕,柱间伸手拍着墓碑,低声说道:“好了,替你弄干净了,可不要在底下抱怨了。”

他抬起手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袖子上沾了一片的尘埃,然后又想到,这里也算是风风雨雨许久,在荒郊野地里,也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墓碑脏也是理所当然。

柱间又给自己找到了新的工作,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巾擦拭着墓碑,将那些尘埃一点点逝去,他擦过了田岛的名字,又擦拭了田岛上任妻子的名字,柱间跪在地上,忽然有些愣神了。

他想起许久之前,同田岛的一次争吵,那还是在宇智波的神社里,他和田岛因为他与前妻之间的事情而争吵着,也因为如此……现在,田岛正和他的妻子,一起待在他脚下的这块土地里。柱间边擦拭着墓碑,边回忆着。当时的他是那么的年轻的,对所有事情的看法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田岛不能对自己与前妻厚此薄彼,田岛需要考虑两个孩子的心情。

他那时候真是把旁人的心情都考虑到了,却唯独忘记考虑到田岛自己的心情。

田岛那时候生气,是因为想要有朝一日,同他一起沉眠在这块土地里吧,哪怕时间将他们彼此分开,但是只要等待,他们又能在地下再会。

柱间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泪水便涌了出来,透明的眼泪滴在脚下的青石上,一会儿就看不到痕迹了。柱间此时只能凭借着墓碑撑持着自己的身躯,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好好的来看看田岛,就像是久别重逢那样的同他打个招呼,却还是没有办法忍住自己的眼泪。

在他们的之间,有那么多的回忆,有甜蜜的有争吵的,而争吵的内容又都那么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对不起……”柱间的头触碰着自己的墓碑,他轻声呢喃着,“对不起……那时候我应该自私一点……”他抬起头,却看到了田岛前妻的名字,这让柱间的身体忍不住僵硬住。明明是自己答应的事情,如今却在逝去之人面前呢喃着毫无颜面的话语,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做了那么难看的事情,竟然在这样肃穆的地方亵渎了死者。

柱间想要站起身,却还是踉跄了一下,他倚着田岛的墓碑,那双臂膀曾经支撑着他走了那么多的路、那么长的时间,如今……他和自己的前妻安眠在这个地方。

“如今,我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柱间只能握紧自己的拳头,看着眼前的墓碑变得模糊,“我也不想……这样面目丑恶……可是,心里十分难受……田岛。”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出来,柱间靠在墓碑上,“田岛,我真的好难受……我要怎么办……你能教教我吗?你能来看看我吗?”

那些憋在心底的话终究还是从颤抖的双唇里吐出,柱间靠在墓碑上哭泣着:“泉奈、辉夜……为什么会这么累,一个人真的好累……田岛,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他像是个茫然的孩子,坐在原地喃喃哭泣着,可是此时此刻,已经不会再有人牵起他的手,告诉他该往什么方向行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悲伤过去之后,留在身体里的便是一阵阵茫然,柱间的心麻木的疼痛着,他的身体很冷,这是山风吹久的后果,脸上也是干涩疼痛着,吹干后的眼泪留下的只有盐分。在天色渐渐有些改变的时候,柱间活动着自己麻木的手脚站起来,可是他走向的方向却也不是回到木叶的路。

从这里如何到宇智波祖宅的路他记得十分清楚,柱间手脚冰冷的穿过丛林之中,一路上也不怎么闪避,任由着枝杈刮蹭着自己的衣服和脸颊。

当经历过一阵山路之后,曾经熟悉的村落出现在他的面前,和记忆中不同的只是那份萧索苍凉。那曾经兴旺的村子如今只剩下破败的房屋,当失去住人之后,房屋就变得十分容易损坏,许多住户的屋上都已经破了洞,土墙都在风雨的侵蚀下变得残破不堪,即使是宇智波的老宅也是如此。这座经历了百年风雨的老宅,终于显露出他该有的年岁的模样,当少了仆从打理之后,门口便丛生着野草,柱间对于眼前的一切感到麻木的疼痛。

他从未想到过,宇智波的村落竟然会转移的这么彻底,就像是旧主人急于甩手的屋子一样,毫不打理,任由它在风雨的侵蚀下改变了模样。

柱间走在廊上,前院的门口已经不再会有月见欢迎他们回来的声音,也没有那些默默做事的仆从,墙面上都出现了虫蛀的破洞,柱间抚摸着布着尘埃的墙壁,脚踩着吱吱作响的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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