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用剑去刺瞎他们的眼睛的，他下手很准确，既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将眼睛治好，不杀他们，是因为他觉得有时候活着比死更加难受。

“阿弥陀佛！”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

只见一名年纪甚老，满脸皱纹的僧人从客栈门口中缓缓走了进来，围观的人很自然的让出了一条道给他。

那老僧走到墨凌霄面前，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杀人可使不得。”

墨凌霄目光一转，看着那老僧，似是疑惑地道，“杀人？本尊从未打算要杀他们！”只不过是让他们生不如死而已。

“既然施主不打算杀他们，那为何还要伤他们的眼睛？”那老僧看着鲜血流满面的青城四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本尊不杀他们，可不代表就会这样放过他们。”

“阿弥陀佛，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僧的这句话在听来就是一句天大的笑话，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这些自诩是名门正派的人，见了他们魔教的人，何曾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恐怕人人都想对他们魔教赶尽杀绝吧。

墨凌霄唇边掀起一抹不明的笑意，说道，“不知大师高姓大名？”

那老僧说道，“老衲法名方生。”此老僧正是少林寺方字辈的高僧之一，少林方丈方证大师的师弟，他这次出行正是要赶去五霸冈。

墨凌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娓娓说道，“福威镖局林家一家被灭门的事，这件事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了，只是这其中的原故，很多人都不清楚，辟邪剑谱乃是林家的家传剑谱，当年福威镖局的创始人便是凭这一本剑谱打遍天下无敌手，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身为青城派的掌门，却一直觊觎着林家的辟邪剑法，他这一次藉由儿子被的儿子所杀的罪名，驱使青城派众弟子将福威镖局灭门，害死了一家，这四人正是青城派的四大弟子，他们也有参与灭门一事，他们自己做事都不给别人留余地，那么别人也无须给他们留余地了，以他们的所作所为，本尊倒觉得叫他们‘青城四兽’还差不多，是禽兽的兽。”

看到众人脸色丕变，墨凌霄唇角掠过一丝冷笑，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本尊没记错的话，十六年前，一家遭遇强盗几乎丧命，当时路过的带着他的下属挺身而出冒险救了他们一家，之后每年又送一万两银子给他一家作生活费用，只是，却恩将仇报，为了一本剑谱，而杀害人家全家，想必一定很后悔当初救了他们，反而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语音落下，周围一片哗然。

林家一家被灭门之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福威镖局创立多年，结下的仇家肯定不少，很多人都纷纷猜测是哪些仇家找上门，所以才会惨遭灭门的，至于是哪些仇家却不知晓了，没想到此事却还有如此惊人的内幕，那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身为一代宗师，却心胸狭窄，还恩将仇报，简直就是猪狗不如了！

墨凌霄没想到，他今天的一番话，给青城派惹来了不少麻烦。

不过，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还可能会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看戏，甚至还会在背后推波助澜，让这江湖的水更加混乱。

“阿弥陀佛！”方生举起手掌，一脸沉痛，说道，“林家一家被灭门之事，老衲也听闻了，为此深感悲切，只是施主是从何知道这些事的？”

“本尊自有办法知道，相信以少林的势力，只要彻查一段时间，便会得知了。”

方生说道，“这事老衲待回去会跟方丈师兄说的，不过，这……”

在一旁等着的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这个老和尚怎么那么多话。

“老和尚，你是要插手这件事吗？”冷冷地道，眼中透着几缕轻视。

方生看向，虽然他刚才一直和墨凌霄说话，但并不说明他就会忽略了，而且身上的气势也不容别人忽视，只是现在看着，他却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怎么少林寺也管起闲事来了？”冷哼，语气似讽似嘲的说道。

方生似是没有听出嘲讽的语气，双掌合十，说道，“佛说，众生平等，不可杀生造孽，一切众生都有生存的权利和自由。”

“本尊也没打算要杀了这四只野兽，只是本尊有一个原则，要么忍，要么残忍！”墨凌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语气轻柔，却又透着几分残忍，“本尊从来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该留下的东西还是要留的！”

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闪过，速度之快如鬼魅一般，只留下一道残影。

接着几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次齐齐响起。

“啊——”

第26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眼前的这一幕，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会终生难忘。

在三重的剧痛下，四人的意识已经湮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见四人满面鲜血，有两处是从双眼溢出的，还有一处是从嘴里溢出的，显然是被割了舌头，样子看上去还挺吓人的，然这些还算好，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四人的两腿间，一片血红，鲜色的液体缓缓的从两腿间弥漫开来，染红了地面。

难道那紫衣男子说‘留不得’的东西就是指眼睛、舌头还有男人那玩意？

众人寒毛皆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下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奶奶的，这太要命了，男人那玩意没了，这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要严重，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想想都觉得蛋疼啊！

似是嫌弃般的将剑扔在地上，身上也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对于这种现象他很是满意！

掌柜在柜台后面看得脸色一阵青白，他开店这么久以来，还未见过有人死在他店里，这下一下子‘死’了四个，而且还是青城派的四大弟子青城四秀，估计他这店再也用不着开了。

掌柜在心里忍不住哀嚎，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平日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顶多就是贪贪小便宜而已，怎么就招来了这些天杀的，他的生意，他白花花的银子啊！

“阿弥陀佛，施主的手段未免太残忍了！”方生双掌合十，摇摇头说道，刚才他也试图想要阻止墨凌霄下手，只是的动作太快了，还未看清他的动作，那四人的惨叫声就已经响起了，这番身手，恐怕就是连他方证师兄都不及，要是这人心术不正，怕又是一个江湖祸害了，只盼他不要乱杀人才好。

不屑一笑，目光邪肆，说道，“方生大师，本尊说过了，要么忍，要么残忍，本尊一向言出必行，而且这也怪不得本尊，是他们自己先撞上来的，再说，本尊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阿弥陀佛！”方生闭眼，不忍去看地上躺着的青城四秀。

墨凌霄转头看着，却见他脸色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苍白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担忧，立马走上前伸手轻轻握着他手。

“你脸色很不好，没事吧？”墨凌霄低声问道。

摇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

见脸色依旧青白，墨凌霄蹙眉，他是知道为什么会有此反应的，但是他却不后悔这样做，今天他之所以会当着的面阉了青城四秀，就是为了能让完全走出自宫的阴影。

他很清楚，每次和做那事的时候，他的身体总会忍不住会颤抖的，那不是情欲上的颤抖，而是身体本能的害怕。

最容易让一个人走出恐惧阴影的办法，就是将事情重演一遍，让他去面对，这是一种很极端的方式，但是他相信能做得到的。

正好这时候青城四秀自己找上门来，敢侮辱他的老婆，他本就不打算放过他们的，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他才没有立刻杀了他们。

所以青城四秀只是用来帮走出阴影的一件工具而已，这青城四秀也算是倒霉了，自己撞上枪口去，同时也应验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