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绝世美人穿成女配+番外(240)

作者:巫医醉 阅读记录

后院里,青青窝在暖烘烘的被里,翻看着下人送来的小人书,府医这回是严令禁制她再出门,必须好好调养到春暖花开。丫鬟和小厮就守在院门口,不叫王云康和王媛媛两个侄儿来打搅她,简直将她当成了个琉璃瓶子,生怕碎了。

“真是,无聊透了啊。”青青扔了小人书,大大地翻了个身,盯着屋顶。此时脑海中诡异地与某人想法不谋而合了,若薛平贵出现在她面前,她第一个送他去投胎。瞧瞧这将王宝钏的身子折腾成什么样了,从未见过如此令人作呕的渣男。

临春的时候,长安又下了场雪,老人们都说这是最后一场雪,是祥瑞,来年秋天庄稼定有大丰收。

年前归家的官员,此时都陆陆续续启程回各自任上,王恒也与父母妻儿妹妹道别,奉命前往江南巡查,长安城进入了新一年的繁华忙碌的生活当中。

而翼国公府的秦公子,不知怎的感染了风寒,一直好不了,最终朝廷只得准他调职回长安做个关内将军。调职令一下来,秦公子的病就好了,每日除了了去衙门当值,便是不知溜到何处吃茶,悠闲极了。秦家原本也想给秦公子议亲,对此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等亲事定了,再打发他回边关不迟。

秦朝鬼鬼祟祟地在巷子中张望了半晌,确定当真没有人经过了,双腿一蹬,跃上了墙头,借着梅花树的遮挡,瞧向那扇半掩的窗户。王三小姐不能出门,他连偶遇都遇不着,心中实在忍耐不住,又来爬墙头,希望能再听听她的声音。

可这回没有王云康和王媛媛来找青青玩耍,他再也听不着那道温柔动听的女声读故事的声音了。

在墙头趴了许久,直到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在他周身浅浅铺了一层,终于小丫鬟端着药膳进屋,里面传来女子寥寥几句因用膳与丫鬟的对话,秦朝才心满意足了,跃下墙头欢快地一路蹦跶着回家去。

如此往复,终于某日被青青给抓了个先行,趴在墙头的青年正把一只雪白的小兔用篮子拴着绳子往院子里放,青青猛地推开窗户,跟这人对了个正脸,她笑眯眯地问:“你爬我们家墙多久啦?前些日子我院子里的梅花是你偷的?”早就发现靠墙一侧的梅花每天都要少一截,疑心有小偷光顾,今天被她直接逮住了。

秦朝呆愣住了,两只胳膊还保持着下放篮子的动作,傻傻地望着站在窗户里的女子,“我……我叫秦朝,摘了你的梅花,用兔子还可以吗?”他脑子里此时已经成了一团浆糊,什么思考能力都没了。也不知自己胡言乱语在说些什么。

贞观十四年,长安城出了件不大不小但家喻户晓所有人都津津乐道的事,翼国公家的大公子秦朝因为爬王家墙头偷梅被官府给抓了!那王家不就是年前大家热议的回门寡妇王三小姐家吗,她家的梅花是什么名贵珍稀品种,叫翼国公的公子都蒙头做贼要去偷?该不会是年轻英俊的秦公子对人家寡妇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火热的八卦在大街小巷茶余饭后传得神乎其神,不过大家都当这是个笑话议论,谁也没想到传言竟然一语成谶,被扭送衙门的秦大公子出来之后便正大光明开始频繁拜访王家,殷勤的态度想叫人不多想都不行。

王老爷与老夫人都被秦朝搞懵了,他们是想为女儿再寻一户好人家,可,可也从未打算找个十九岁如此年少的啊!

第124章 苦守寒窖5

春季来临,守在长安城一整个冬天的外来商贩纷纷收拾行囊各自踏上回乡的旅程,回党项的车队花了两个月时间从长安回到草原的地界,草原上随处可见成群的牛羊,各个部落之间泾渭分明,谁也不会放自家的牛羊去吃别家地盘上的牧草,除非他们打算开战。

党项作为大糖官方支持的大部族,在草原上一直占着最丰沃的位置,车队满载着中原的瓷器丝绸和香料回来时受到了空前热烈的欢迎。拓跋珣跳下马车,欢快地冲到他父汗面前,将圆满完成护送商队的任务大谈特谈,当然隐去了中间他大哥被大糖巡城士兵抓紧牢里住了十多天的小插曲。

“我喜欢大糖,明年我还要护送商队入长安城!”拓跋珣迫不及待地想让父汗提前同意,斜里伸来一只大手直接拎起了小孩的衣领,将他放到了一边,拓跋彦上前来对酋长拓跋赤辞行礼,他注意到父汗身边站了几个陌生面孔,瞧着是其他部落来议事的,于是将手里的贵重货物清单又塞回了衣袖里,“父汗,不知有贵客前来,是否需要我和拓跋珣回去梳洗一番再来见客?”是否又机密要紧的事需要他和弟弟回避?

党项酋长拓跋赤辞是高大健壮的草原男人常见的形貌,单一只手就跟个蒲扇似的大小,亲密地拍在儿子的肩膀上,哈哈大笑:“我们草原人哪里那么讲究,来,与你朱邪叔叔见一见。当年我们同为天可汗部下,南征北战共事多年,是顶顶亲的好兄弟!”

拓跋彦对草原上的各大部落势力早就烂熟于心,朱邪氏,是西边的沙陀部落,只见这英俊的青年人对同自己父亲站在一起的陌生中年男子认真行了个大礼,亲切尊敬地称呼对方“叔叔”,他面上笑得纯良,眸光却极快速地将沙陀部落的来人与站位打量了一遍,朱邪磨站在自己父亲身旁,那他身后的男女想必就是他的儿子罗益与女儿春花了。哦,应该称稀□□王子、玳瓒公主,拓跋彦笑的纯良无比。酋长子女自称王子公主,这事从前可是叫他新奇了好一阵子。

不过,这两人身边为何还有个格格不入的汉人面孔?一个长相白净,颇有些器宇轩昂模样的汉人。

玳瓒朝这位据说颇受器重的党项继承人之一的拓跋彦点头行礼,且对身边自己的汉人丈夫低声讲解党项内部势力区分。稀□□王子接到自家妹妹的眼色,立刻会意,上来亲热地揽住拓跋彦嘘寒问暖,仿佛两人是对多年未见面的亲朋。

“此次前来,我们沙陀准备了一千头牛羊,作为礼物送给好兄弟你!”沙陀酋长拉住他这位多年不见的‘好友’的手,情真意切,“顺便,还有件小事想请你帮个忙。”

说着,沙陀酋长指向自己儿女的方向,粗狂的面容上是掩不住的得意:“我女婿现在是西凉国王位继承者之一,就差些同好的部落与沙陀一起表示支持他登上王位,西凉国与漠北距离甚远,与你们党项没什么竞争关系,不知兄弟可愿帮我这个小忙?”

“好说好说!”拓跋赤辞的目光终于放到了下方的汉人男子身上,原以为这汉人是朱邪磨的亲信下属,想不到竟是他的女婿,发现拓跋赤辞在看他,那白面英俊的汉人从容一笑,大大方方站出来对拓跋赤辞拱手:“晚辈薛平贵,见过酋长!”

“你一个汉人,是如何得了西凉王的赏识?还成了继承人?”拓跋赤辞饶有兴致地问他。

汉人男子勾唇,看似谦逊地弯腰垂手,谨慎说道:“小生不过有些运气,救了国王陛下,也曾带兵为西凉抵御外敌,这才有幸得了继承人的位置。”

拓跋赤辞抚掌大笑,对薛平贵很是有些好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身为汉人能走到这一步已经说明此人的心计与实力皆不普通,为他站台也不失是件对党项部落有益的好事,他转头与朱邪磨击掌立下盟约:“只要薛平贵走到了那一步,我党项族必会同沙陀站在同一辆战车上!共进退!”

党项酋长的一锤定音令帐篷里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众人皆起身热烈庆祝两族结盟友谊,只有拓跋彦若有所思地盯着玳瓒身边的汉族男人——薛平贵,耳熟的名字,他好像在长安街头听闻过啊。

长安百姓议论的大多是回到娘家的王宝钏王三小姐,对薛平贵的代称通常就是‘穷书生’、‘王三小姐死在战场上的丈夫’,极少数才会直呼薛平贵的姓名,是以拓跋彦思索了半天,没能记起薛平贵究竟是何许人。不过他敢肯定,薛平贵一定是大糖长安人士,且与长安的某个寡妇有些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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