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哥哥会武不服就打+番外(145)

作者:空白喵 阅读记录

湘云不好意思, 摇头拒绝。

“我也是给你赔礼的意思,你若是不收, 岂不是怪我!”

“宝姐姐, 咱们两个说什么赔礼不赔礼,这不是平白生分了么!”

“既然知道要生分,那你还不收的?”

湘云方点头应了。

宝钗仍不放人, 又道:“今儿实在匆忙,本来还想带你去见个人的。”

“见人?还有哪个?”湘云疑惑。

“宝兄弟原来院里的晴雯你可还记着?针线上极好的, 只是后来二太太没了娘娘,太过伤心, 拿她撒气, 她就不再那府里呆了。如今在我这儿呢,咱们当初也是一块儿玩儿的, 不过是多个人多口饭, 我这里也清静, 就留她了。可也不好让她伺候的,如今在我这儿只管着一个空院子。”

湘云道:“竟是她的?左右都在姐姐这里了,改日再见也是好的。”

那边嬷嬷已经等不及了,又劝道:“大姑娘,咱们快些吧。”

湘云只好同宝钗告别。

可刚到了大门处下小轿,还没上ᴶˢᴳ马车。

就听宝玉的声音追来:“云妹妹!云妹妹且等一等!”

嬷嬷听了这话,哎哟一声。

“大姑娘快上车吧,哪里能在这种地方见外男的?”

湘云有心等一等,只道:“我同爱哥哥自小长大的,怎么嬷嬷从前不说他是外男?”

从前贾家好好的呢,何苦太得罪了去?

可嬷嬷哪里敢说这个话,只好拿太太说事儿。

“大姑娘,太太等了许久。还是先上车同太太说句话可好?”

湘云磨磨蹭蹭,宝玉已然跑了过来。

“云妹妹,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湘云不解,不过停下了脚步,看宝玉气喘吁吁。

那个嬷嬷见状,只得去了马车那里讨太太的主意去了。

“那个晴雯,从前就在我屋子里的,我今儿不过是去看看她。”

湘云以为宝玉的意思是,她回去他不曾等在那里,怕她为这个生气,所以跑来同她解释一二。

加之晴雯住在这里,前面宝钗已经说了。

她便不在意的道:“我就那么小性子的不成?我知道了,我如今要家去的,改日再说话罢!”

说着就赶紧往马车那里去了,那边嬷嬷们已经得了令,要来绑她回去了。

她冷着脸:“不必劳烦嬷嬷们了。”

上了车,忠鼎侯夫人自己坐在里面,丫鬟都没留一个的。

见了她压了压火气:“我的小姑奶奶,这家咱们竟是不必再来的了!”

湘云也生了气:“婶婶这是何意?薛太太,宝姐姐哪里不好?莫不是嫌弃宝姐姐家的门第?可老太太都不嫌弃的,宝姐姐她们要搬走,也是挽留再三的!”

“我若是嫌弃这个,今日岂会来拜会?你左一个宝姐姐,又一个宝姐姐,亲热的这样,又可知人家未曾把你放在心里的!”

“婶婶有话不如明说,宝姐姐是哪里不好了,我也替她分辨几句,我分辨不了了,自会找她去!”

忠鼎侯夫人叹了口气,帕子拭了拭眼角,道:“你父母不在,将你托给了我,我是真心待你,想养的你样样好好的,再给你挑个好人家,我也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大哥大嫂了。”

湘云冷淡,这番话听了多少遍了。可自己差的不就是父母不在么,无人撑腰,日子总归艰难些,宝姐姐也是心里明白的,每每有好东西都想着自己,今儿螃蟹也是。

“可谁知,出了那样的事,贾家欺人太甚,到底你心里愿意,我再说旁的,你也不肯听得,只得应了,只要来日你过得好,门第这些不配也就不配了。”

“婶婶这话是什么意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何曾插嘴过自己的婚事?不过是婶婶问我,我点个头罢了?难不成旁家的姑娘头都不能点的?那来日妹妹们婶婶可也是不必问一问的?”

忠鼎侯夫人再次吸了口气,压住心头火,湘云前两年就话里尖锐又敏感多疑,还只是顶个一句两句,现在大了,越发的不依不饶,无理也要掰扯几句的,这样厉害的性子偏偏又是非不分,不知好坏,白白伤了自己人的心去。

她这心也冷了,只淡淡道:“你不是问我今儿怎么了?我同薛姨妈午膳后出门散散,正正撞见那贾宝玉同一个丫头在一处,光天白日的,两人就拉了帘子!实在是没眼看!这话不该同你一个姑娘说,可若不说清楚了,你是不会死心的。”

“这贾宝玉忒不是东西了!这可是他姨母家!你又还在这里呢!这样的人如何能嫁!我明儿就登门去,咱们退婚!”

湘云也是又惊又气,气宝玉不尊重,平日里就爱丫鬟们哄着睡,又爱吃她们嘴上的胭脂,可自己去了,都只围着她的,她也就眼不见不烦,不去计较。

但这里毕竟不是他家!

湘云未经人事,自然想的还是宝玉娇贵,又让丫鬟哄着午歇。

他也不是哪个丫鬟都肯的,想必是那个晴雯的!

又听婶婶说要退婚,不由得急了:“婶婶,你可曾问过他没?他在家常这样娇贵的,午歇让人哄着才肯,是老太太疼他太过的缘故,他心里没有那些坏意的!”

忠鼎侯夫人都顾不上气了,只看着湘云,觉得十分荒唐。

又十分后悔,当初不应该任由老太太经常接她去常住,这个性子想法已然歪了。

听她意思,宝玉平日里就这样的荒唐的!她这是习以为常,不在意的意思了?!

忠鼎侯夫人恨不得给她两下,让她清醒清醒!

想到自家侯爷的吩咐,只得又劝道:“云丫头,不管他家如何娇惯,他既然已经养成了这样的性子,那就是改不得的,你如今不觉得怎么样,日后嫁过去可怎么办?整日里应付他那一屋子的人吗?”

这话倒是让湘云沉默了。

宝玉屋子里的确莺莺燕燕一堆,袭人为首,俨然一个小姐姑娘的样子。

宝玉又事事爱听她们的,如今自己去了还要让着袭人三分,日后难不成,真要同她争个高低?

忠鼎侯夫人一看她不顶嘴了,觉得或许她听进去了,趁热打铁道:

“虽然说哪家爷们屋子里没人,可也没有他那样的,我也是听说了一二,他哪个都放不下,哪个都是哄着捧着,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们,你自己想想,来日他若让你大度些,只眼看着他对你和对旁人没有什么两样,你可能忍?”

“他对我自然是不同的。”湘云低声道。

每每去了,自己怎么说他,他都是不恼的,又爱围着自己解闷,姐妹们一起作诗,也总说自己的好,不管公平不公平的。

“他现在不同,不过是因为你去是客,又不是整日住在那里,将来你们就是一家人了,朝夕相处,没有了新鲜感,他还能如此待你吗?”

湘云道:“婶婶今日说的丫头,我是知道的,原先就是他院子里的,也是自小伺候他的,现在被二太太撵了出来,可他仍旧不忘了的,又来探望,可见不是那样喜新厌旧的人。”

忠鼎侯夫人一听她还给宝玉辩解,气的实在不想说话了。

口气也冷淡下来:“这事儿我总要同你叔父说,且看他的意思吧。”

湘云眼里含了泪:“自然该叔父婶婶做主,只我听说老太太那里出了事,分了家,府里归大房当家做主了,二房倒被挤一边去了,婶婶说的门第不配,想必也是为了这个了。”

忠鼎侯夫人冷笑一声,不言语了。

她算看明白了,如今湘云是哪里都不信她的,只信贾家,当她是见利忘义嫌贫爱富了一般!

如果贾家还如当年,嫁了就嫁了,也是她愿意,可现在的贾家,就是个坑!她不往里推她,还想伸手拉一把,反被以为居心叵测!

这样的情况,她实在多说无益。

湘云一时也不再说话,她也并非懵懂无知,两家能定亲的缘由在那里摆着呢,多少丫鬟看着了呢,她又跟宝玉这么多年的情谊,纵使她不嫁,再同别家议亲,人家打听过,又如何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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