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哥哥会武不服就打+番外(159)

作者:空白喵 阅读记录

实在不用给我弄两个持刀门神了!主要怕来往的丫鬟再吓着伤着。

林宥只好意犹未尽的回屋,赏了一回黛玉的画。

用了午膳才回自己那里。

李青河不在,棠之呈上一封信。

陈逸的。

他知道了那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来信问问,可是有什么变故?今晚可约。

但是林宥不想约。

这事,不能让陈逸牵扯进来,他得干干净净安安稳稳的。

林宥回信拒绝了他,又打发张扬去送。

然后自己随手写起了大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爷是人呐!

再让方家舒坦一晚上罢。

殊不知,方家上下如今战战兢兢,夜半三更,都不敢入眠的。

就怕北静郡王一气之下杀人泄愤来了。

长公主已不住在方家,只居长公主府内,她倒是不怕的。

“呵,这会子都怕了,把人往死里得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日呢?”

长公主的嬷嬷小心的道:“可,公主,到底是因为您,那北静郡王怕是…”

“怕是恨极了我?”

长公主凄然一笑:“圣上都已经恨极了我,我还差一个郡王么?”

嬷嬷忍不住落泪,“他们就只会逼着公主,如今又只顾着自己的安危,竟然没有人关心公主一二的!”

“我有时候想,我同母后这一生,都不过是来还前世的债的。”

长公主歪在炕上,像一盏快耗尽了的烛火,奄奄一息。

“公主,怎么能这样想呢,日后您就住在公主府,不回那家去了,清清静静的可好?”

“没用的,我回不回去都一个样,他们若又有了什么打算,又闯了什么祸,还是会来的,只要我一息尚存,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倚仗。”

嬷嬷心里叹气,谁说不是呢。

可到底是公主的骨肉,她如何能坐视不理,这次也是如此。

一屋子的人带着毒酒来摆在身前,哭的哭,叩头的叩头,那些小的就不停的哭喊祖母!

若是没有毒酒一壶,那架势,长公主殁了也不过如此了。

从始至终,长公主一句话未说,只末了,看他们哭的累了,都静默了,方起身,缓缓走了。

他们却知,长公主这是应了。

一如既往。

只有一直陪伴着公主的嬷嬷知道,长公主这次真的无计可施了。

太上皇禅位后,兴许是上了年岁,对长公主顾及了些,许多事,也是愿意给她体面的。

可圣上同长公主幼时不亲近,如今也不过是长公主在他登基后,刻意交好,才有了那么一点情分。

这点情分让圣上可以给方家几个无关紧要的官职,可以让方家子嗣入国子监,但也就到这里了。

长公主再明白不过了,越发谨小慎微,可惜方家不明白,这些年的顺风顺水,助长了他们的贪欲。

嬷嬷思及这些,忍不住道:“公主,老奴说句僭越的话,您该单独再劝说一下大爷二爷三爷,老奴觉得,这事儿的根在大太太那里,大爷几个还是能听进去您的话的,日后如何,总要有个章程。”

长公主一动不动,半响道:“晚了。从我入宫的那一刻,方家,就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嬷嬷吃惊:“那公主为何还要去?公主同圣上…公主可有明说自己的难处?圣上重情,万一能体谅您的不易…”

长公主垂眸:“嬷嬷,我想吃我母后做的饽饽了。”

嬷嬷赶紧道:“我去给公主做,还是红枣味儿的可好?”

“恩。”

长公主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是她那日同圣上的言谈。

“长姐不必多礼,坐罢。”

帝王如今威严甚重,即便他不动怒,也让人心生怯意。

长公主没坐,她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就不必再动什么心思迂回委婉了。

她一字一句道:“我来和圣上,做一笔交易。”

她看到那个小时候总沉默的弟弟,如今亦不爱笑的帝王,笑了起来。

很好看。

长公主今日才发现,他是他们家最好看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陈二要好几章出不来了。

你们会想他吗?

然后番外你们想看谁的?

第131章 他骂我们呢!

◎萧一!他骂我们呢!◎

他说:“长姐, 说罢!”

“我用父皇遗旨,换圣上一道旨意。”

说着,长公主自袖口抽出一卷纸来。

殿里唯一候着的梁平立刻上前, 将那张并不是圣旨的纸接过,未打看, 只边有边不动声色的查看了一番,有没有沾染什么东西。

方呈给圣上。

圣上看了一眼, 笑容更盛。

“父皇,何时给的长姐?”

“就在圣上登基那年。”长公主如实回答。

“哦, 这么久了?长姐倒是十分能沉得住气啊。”

“那, 长姐想换什么?”

“换一道让北静郡王即刻迎娶方家大姑娘的旨意。”

这倒让圣上有些诧异了。

“那长姐就太亏了。换方家满门三代富贵荣华不好么?还是说长姐跟北静王府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恶心死水溶不可?”

长公主摇头:“并无。”

又道:“看来圣上都知道了。”

“只知一二。”

长公主捏不准这话真假,也不知圣上是否是让自己全盘托出的意思。

只好道:“意卿是我自小养大的, 她幼时身子弱,合了八字说需隔辈教养长大, 便一直在我院里, 这般养到大,感情已深,又也许是老了, 所以纵使她做下这样的事,我仍不忍心她这般死去。”

“方家不肯解除婚约的原因是什么?”

圣上道。

他是真的觉得方家脑袋有病。

明明只来求不动声色解除婚约就可以了, 方家姑娘们的婚嫁也不会受影响,水溶也只憋屈一回。

现在非要他迎娶, 那真是想结仇了, 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了。

“他们胆子小,只是怕北静王事后报复, 只要他娶了, 就得认下这门亲, 众目睽睽,他便做不得什么报复方家的事。”

圣上笑了,显然不信。

“长公主精明谨慎,不像能有这样蠢的子嗣。”

长公主恍若不知圣上的嘲讽,又道:“方家三房还有六个姑娘,若是这事捅了出去,这六个姑娘都不必嫁人了,而只要北静王娶了意卿,总不会再把这事传扬出去,不然丢的就是他的脸了。”

“朕下旨可以,但水溶可以来陈情,依旧要退婚,然后把事儿给你们传扬出去,朕可没有那样昏聩无道,给人逼婚的。”

“方家应当不知道你手里有遗旨,否则所求绝不是这个,那么,他们在毫无倚仗之下,是怎么会有这种顾头不顾尾的主意的?”

长公主内心颓然,圣上果然多疑,又恨自己如母后般,徒有身份地位,却每每遇大事就优柔寡断,致而纵容了旁人,把自己逼的不战而败。

更可笑的是明明手握可以乱了朝堂的遗旨,自己却不敢威胁圣上,反而惊惧不安,觉得那物留着就是个夺命符。

如今圣上咄咄逼人,她只能干干的说一句:“我句句属实,再无隐瞒。”

她没撒谎,她知道这事荒唐,可那些痛哭长跪的是她的骨肉,每一个身上都有她的血啊!

“圣上,咱们生在皇家,身份贵重,可有几日欢愉?我母后,不得父皇宠爱,那时我日日盼着,只求我们三个,能用一顿晚膳罢了!”

“后来知道求不到了,也认了。老天成全,我嫁了人,生了孩子,方知何为骨肉亲情,何为天伦之乐!”

“他们自小就孝顺,体贴,每每出门,总给我带着新奇民间玩意,便是大了,成家了,也时常去陪我用膳,说话,我身子有个什么不爽,他们日夜伺候…意卿,意卿她更是日日陪伴于我,我看她呀呀学语,到如今亭亭玉立,那是我一手教导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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