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哥哥会武不服就打+番外(62)

作者:空白喵 阅读记录

贾赦看了他一眼:“我不知你哪里想出这么些混账话,对也不对的我且不说,只老太太还在呢?!纵使咱们有什么憋屈,都得憋着。”

“我自然知道,可父亲,形势所迫啊,圣上大权在握,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谁知道他念几分旧情?咱们不赶紧奉承上去,难道让父亲一把年纪了去吃那牢狱之灾?”

贾赦皱眉:“有这么严重?”

贾琏点头:“我诓父亲做什么?又不是想把银子搂自己兜里!”

贾赦被一鼓动,已然犹豫了的,说的也是,这银子放着也不过是落到二房手里,他们可不会想些不还钱自己会不会遭殃!

“可老太太未必同意,你二老爷就更别提了,八成推脱装傻的!”

贾琏眼睛一转,把早就想好的主意一说:“父亲,不如先求见圣上,主动说还银子的事去。等圣上知道了,府里谁又能奈何?”

第52章 听说您向着我

◎贾赦不解:“不知母亲为何如此之怒,莫不是咱们家有什么特赦?可不必还◎

贾赦一听, 先斩后奏?

主意挺馊,可真管用啊。

又愁:“我如何见得到圣上?求见还不知等多久,我身上无职, 肯不肯见我还两说呢!”

贾琏又一想道:“或许父亲也不用入宫,您写个折子, 我想法子递进去。”

“你?如今还有这样的门路了?”

贾琏笑,却没有说跟林宥的私下往来。

贾琏又趁热打铁, 怂恿贾赦快快写来。

贾赦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写了一本折子,签了名字。

贾琏赶紧揣了起来, 又笑道:“父亲, 您且歇着,我先去办事了, 回头咱爷俩吃个酒,好好亲香亲香, 我刚得了一坛子好酒呢!”

贾赦心里其实欢喜, 仍端着摆摆手:

“且再说吧,你去吧。”

贾琏又匆匆出门,驾车往靖安侯府而去。

这个忙, 林宥自然应了,连同自己的折子, 一起让人即刻送进宫里去了。

只等着圣上批阅。

御书房里,圣上看了两本折子, 面露笑意:“这小子, 挑拨离间倒是一把好手。”

梁平想,得, 今儿小侯爷又不知该得什么赏了!

快除夕了, 怕是得大赏吧?

圣上在贾赦那本磕磕绊绊的折子上批了个准字。

跟梁平道:

“命人去荣国公府, 赏贾将军,金玉如意各一柄,御景酒四坛。旁的你再看着添点。”

“是!”梁平躬身,却还没动。

果然圣上又道:“今年贡上来的珍珠给林宥两盒子,最大的那种。”

说着笑了:“你可记得他小时候用珍珠打鸟?那可是上好的南珠,咱们府里统共没多少,可把清冉心疼坏了!”

梁平跟着笑:“后来小侯爷就只用石头子了,奴才还帮他磨过许多呢!要磨的圆圆的,才打的高!”

圣上回忆了片刻,突然道:“再给老三一盒,我瞅着他有那么点像他舅舅,听说前儿他折腾着去园子里要抓孔雀拔毛?”

可不止孔雀,园子里的锦鸡等等,但凡毛色好看的,三殿下都想拔!

“是!三殿下孝顺,说是要拔毛给您做个帽子。”

“他也四岁了,明年让他进上书房去罢。”

去上书房拔太傅的胡子么?

“你先去把他接来,让他来我这里用晚膳吧。”

“是!”梁平告退。

他从不会贴心的提醒圣上,还有大殿下,二殿下,要不要一起请来共叙父子天伦?

至于生于先皇后薨的那一年的四殿下,更是从来不提。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其中分寸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知道,这也是圣上用他的原因。

待他带着走路蹦蹦哒哒的三殿下回来,副总管祝好已经得了旨意,给林宥的赏赐,果然又是一长串。

两人对了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又各自忙去了。

圣上在宫里同儿子享天伦之乐,宫外荣国公府,却被圣上的赏赐炸了雷。

内侍念完赏赐,笑眯眯的跟贾赦进屋喝茶。

待拿了荷包又客气的走了。

徒留贾家一群人面面相觑。

还是贾政先开口:“圣上为何说是嘉奖大老爷主动归还欠银一事?大老爷何时归还的?”

贾赦笑:“二老爷不看朝廷邸报的吗?虽然你上不得朝会,可消息未免太闭塞了些,圣上如今不是愁银子嘛,户部侍郎说世家借的银子该还了,为圣上分忧。”

“我一听对啊,咱们府上如今被冷落,再没个由头,怎么让圣上想起来?我就赶紧写了折子呈上去了。”

“一会你就赶紧让人开库房,拿银子,送户部去。”

贾政气极:“这样大的事!大老爷就自己做主了不成!”

贾赦冷笑:“二老爷这话奇怪,我是袭爵的一等将军,难不成还做不得这府里主?”

贾政咬牙:“那也得禀告老太太才是!”

“这是朝廷大事,老太太岂可掺和?难不成你往日当差,有个什么还得老太太示下?”

“你!”贾政被他混不吝的态度堵的一句话说不出了。

只冷哼:“这开库房总要同老太太说一声的,大老爷且等着吧!”

“我等得,可圣上未必等得。二老爷,三思啊。”

贾政一听差点气摔着,带着赖大匆匆而去。

贾赦心情舒畅的带着赏赐回自己院子去了。

老ᴶˢᴳ太太一会便是传唤,也得先把东西送回去,这么多年,他头一次得圣上赏的东西,以往说是给了老太太,可谁知去了哪里?

这些更加不一样,这是圣上独独赏给他的!

已经休沐在家的贾琏,刚才也跟着来跪了一会,跟他对了个眼神。

又各自去了。

再说贾母,一听贾政的话,只觉得喉头发紧,心痛难忍。

“孽障!!”

鸳鸯赶紧喂药丸,倒热茶。

贾母只觉得说不出话来,半响道:“叫他来!”

赖大赶紧打发人去叫,贾政已经亲自上前伺候老太太用茶了。

“母亲息怒,怎么罚大老爷另说,可圣上已经准了这事,还赐了东西来。板上钉钉了,咱们该如何?”

贾母厉色:“还能如何?我们敢欺君不曾?开库房,抬银子!”

贾政面露难色:“母亲,有所不知,为了修园子,眼下库里,怕是没那么多现银了!”

贾母更是要气晕了,怎么就没银子了!当年老国公存了那么多的家底,银子呢?

贾政赶紧道:“母亲知道的,咱们家多少口人,月例吃穿用度就一大笔了,三节两寿,给圣上的,还有同旁家来往送礼采买,都是花费。”

“那也不该如此。你太太如何当的家?”

贾母又让鸳鸯去叫二太太并凤姐来。

这是要一并发落了!

贾政叫苦不迭,老太太若追究银子还真不好办,旁的他不知,只往宫里给贤德妃的就是大头!

到如此,他也不敢提议当一些物件来还欠银了。

二太太离着近,跟贾赦前后脚进来了。

贾母吃了好几粒各色丸子,才觉得气喘的不那么疼了。

看着站着的几人,一个茶碗就扔了过去。

贾赦下意识一跳,躲开了,二太太就有点惨,裙摆被砸到,一身茶汤,人没伤着,丫鬟婆子也都打发出去了,可屋子里还有跟过来的大太太呢。

眼下不用看都知道,她定然在笑话呢。

“母亲息怒。”贾赦,贾政拱手作揖。

贾母急喘了几口气:“孽障!事到如今,你让我如何息怒?”

贾赦不解:“不知母亲为何如此之怒,莫不是咱们家有什么特赦?可不必还银子?”

“你忤逆不孝,这样大的事就自己做主了,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贾母自然不能说银子不该还,只能说贾赦不孝。

“可母亲,朝堂之事并非内宅之事,不可混为一谈,我好歹是承爵的将军,这种事若是不能让我做主,那是不是说来日受罚也不必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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