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笑长空(275)


“他还是御膳房的呢!”展昭皱着眉头道,“你想啊,万一他输了钱没银子赔了,对方让他给皇上下毒,那岂不是完了?不过说来奇怪,这些膳房做事的,行踪都是受到控制的,怎么就擅自出来了呢”

“只有一个理由解释,就是他们的头儿或者说负责管他们的人,玩忽职守或者gān脆自己也来玩儿了。”白玉堂觉得有趣,“还不知道那些赌客里头,有没有大内侍卫和大内密探呢?别皇亲贵族也在就好了。”
展昭也摇了摇头,他和白玉堂先将人带到了山下,jiāo给埋伏在那里的衙役带回府衙去,并且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包大人,让他派兵来,准备将那赌桩一网打尽。
衙役们都得令回去了,展昭和白玉堂便戴上面具,拿着钱包和腰牌,缓缓地往山上走去。

很快,找到了那块红段子,发现那缎子软绵绵的,下面似乎还垫了些柔软的东西,难怪没有留下脚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帮人好生狡猾,打起十二分jīng神,上山去了,今日必然将那帮谋财害命的贼人拿下。
到了山前,就看到门口有迎接客人的黑面具人,对他们相当客气,收走了他们的腰牌,略做了登记,便放他们进去了山dòng里。

进了山dòng,展昭和白玉堂环顾四周,忍不住啧啧称奇,这山dòng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凿出来的,内里空间巨大。dòng内布置得是富丽堂皇,有几分中原罕见的西域风情。地上铺着的是彩色的、花样繁复的羊毛毯子,穹顶上的烛台挂着晶莹的彩色琉璃碎片,被烛光一照是熠熠生辉。
大堂非常大,到处都是杀得眼珠子都泛红了的赌客们。

展昭和白玉堂环顾了四周,一桌桌地看过去。
他们发现这赌坊很有规模,进来之后要先去柜台换筹码,将银子或者银票换成了银色的珠子,每人揣着一把,开始挨桌下注,最后赢得的筹码再去换钱取走。
而在二楼之上,有另外一个房间,房门口摆着一个匾额,上写着——一局定胜负。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就有些好奇,为何和下面不太一样呢?
他俩将银子换了筹码后,就凑到了人堆里头,展昭问一个正在数筹码的赌客,“唉,兄弟,楼上是gān什么的地儿?”
那人也戴着面具呢,抬头看了看展昭,问,“新来的吧?”
“对,第一次来,朋友介绍的。”展昭点了点头,“不过他跑没影儿了。”
“那二楼是大客人赌的地方。”那赌客道,“一把就是一千两或者更多,那一把下去,要不然就是倾家dàng产要不然就是富贵荣华,最后一把若是没钱了,还能拿命来赌呢,搞不好啊,一命呜呼哦。”

“是么……”展昭和白玉堂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来,白玉堂问,“跟谁赌啊?”
“哦,好像是赌场的老板吧。”赌客说完,回去接着赌了。
展昭用胳膊肘撞了撞白玉堂。
白玉堂看他。
展昭伸手,“唉,拿一千两出来。”
白玉堂相当无语。

最后,财大气粗的白五爷给敲竹杠吃大户的展护卫买了一千两的筹码,然后两人就拿着那筹码上了二楼,说要赌生死局。
门口戴面具的守卫看了两人的筹码后,立刻请两人进入房间。

二楼的赌坊陈设更加的繁复和华丽,有一个穿着诡异服饰的男子坐在一张桌子的后面,他单手托着下巴,似乎正在无聊地等待。不同于楼下戴面具的男子,他戴着一块白色的纱巾,身上的穿着也类似于白色的丝质裙子,露着肩膀,形态有那么些妖娆,感觉很别扭。
展昭一挑眉,心中纳闷——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白玉堂也是一挑眉,心说,这猫肯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了!

“二位,谁和我赌钱呢?”那人的汉话说得有些别扭,可见并非汉人,不过从声音上听,应该是个男人。
展昭往他对面的座位上一坐,对他道,“我。”
“赌一千两?”那人有些慵懒地往后靠在了金色的大椅背上,展昭才看到,他身后,有一座小山那么高的筹码……而且筹码都是金色的。
“要不要把命也赌上?”那人笑问,“一千两银筹码,只能赢就能取走一千两金筹码,可是如果把命抵上,可以赢身后所有的筹码,一局定胜负,如何呀?

展昭想了想,伸手一指身后的白玉堂,“那把他的命赌上吧。”
白玉堂有气,心说你这死猫啊,这么大方就把爷爷的命舍出去了。但是也不能吭声,只好想着回去之后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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