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的莫里亚蒂]犯罪卿家属+番外(267)

作者:绮罗亲王 阅读记录

心跳的轰鸣从未如此喧嚣。

代表英国绅士的高礼帽被他从头顶摘下,轻飘飘落在女侯爵脱掉的外套上。

阿尔伯特伸手摸到她的长发,轻轻归拢成一束后全部拨弄到她身前去,动作极尽温柔。

她的后颈和肩背顺势暴露在他眼底。

阿尔伯特一手捏着软尺,另一手轻贴她的背、摸着脊骨寸寸往下滑。

“请您站直身体。”他柔声说,“抬首,挺胸。”

“……”

阿尔伯特清晰感受到手掌下这副身体的紧绷。

她一言不发但顺从地照做了。

他于是顺利量好了肩宽和上下身的长度。

从左肩至右肩、软尺服帖在一对漂亮的蝴蝶骨之上,从后颈凸起的一块脊骨往下、到深陷的柔软腰窝,再从那处往下、跨过臀腿直到纤细的脚踝。

这里被衣物藏起来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曾触碰过,他的指尖和掌心直到现在都还能记起当时触碰到的柔软和温度。

阿尔伯特捏了捏掌心,掐掉那缕蠢蠢欲动的心思,而后慢慢站起身,像捕猎手悄无声息站在猎物背后,极富耐心地撒下细密而坚韧的网。

他接着说:“请您伸出手。……与肩持平,对。”

很快阿尔伯特就又量好了女侯爵的手臂长与臂宽,从肩到肘,从肘到腕,又从腕到中指尖。软尺绕着上臂一圈,小臂一圈,手腕一圈。

他这一下测量了六个数字,精准到毫厘,动作慢条斯理。

她几乎是任由他摆弄,像个不会说话的人偶。

德蒙福尔的白夫人只有在牙尖嘴利骂人时话多,平日里敛眉垂目沉静寡言,鲜少单纯的仅是为了闲聊开腔。出门在外慑人威势抬眼便来,收放都自如。

起初他们碰面遇见总要你来我往几句,嘲讽与冷漠齐飞,彼此都是你嫌我厌的姿态。可一次莫名发生的亲密之后,阿尔伯特就发现自己开始如同被毒蛇蛊惑了般不受控制地朝她靠近。

他是第一个撬开深海蚌品尝到其中滋味的人,确信这份独特的甘美会令绝大多数男人为之疯狂。

但直到现在也只有他知道这位浑身尖刺的白夫人剥掉硬壳后是怎样的美人,她所有用于散发诱惑的美丽都被封藏在他的心脏里,随着血脉汞动流遍全身,也渗进他的每个梦。

这要放在初识那会儿,阿尔伯特就是疯了也不会去肖想德蒙福尔的女侯爵。

她像个披着人的皮囊被召唤而来的地狱怪物,高高在上,与世隔绝,怪诞荒谬。

现在他敢用所有糜艷的、姝美的词来堆砌在她身上,把那些从未想过的堪称不敬与冒犯的念头都强加于她、甚至付诸行动。

阿尔伯特看见了她真身其实不过是只负过伤的猫。

哪儿是怪物?分明是有着柔软皮毛的小动物,还假装是神话里的妖女美杜莎,恶相与恶语都是虚张声势,被掐住命运的后劲皮时一样会软了语调地哀哀叫,甜腻又勾人。

他的目光克制地扫过美人缠着纱布的纤细脖子,脑海闪过强烈为其撕开束缚的念头。

阿尔伯特看不见背对他站立的她的表情,但他能依借对女侯爵的熟悉想象出来:深深地皱着眉,眼睑垂下半遮半掩住一双浅绯眼瞳,雪白素净的面孔没有半分多余的情愫。

就像是只因人类展现出善意而发散着困惑和不解的野猫,默不作声地观察靠近的人,沉默地蛰伏着。如果他此刻有什么举动泄露出一丝恶意或敌意,恐怕当即就会被亮出的利爪和尖牙毫不留情地攻击。

但相应的,只要他收敛住气息维持目前的平和,她也会陷在这个状态里持续纠结,不会贸然去打破二人之间微妙维系的平衡。

这简直就像是往肆意妄为的野猫脖颈上套了无形的绳索……阿尔伯特有种将之掌控的感觉。这个认知给他身心都带来了难以言明的愉悦,强烈到几乎使他坚韧的神经都压抑不住因快感而起的战栗。

他几乎是快乐得想要拥抱她了。心脏涨满的感觉奇异又美妙,仿佛被天堂鸟唱出的歌泡过,充满了要飞上天的飘飘然。

“接着……请您抬高手臂。”阿尔伯特压低声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意图以浓稠的柔情遮掩住那渐而漫出的兴奋。

女侯爵对细微处的变化总是异常敏感。

她这次迟疑了两秒才有动作,还差点扭头回来看到了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但在这之前阿尔伯特就先动了,无声无息地骤然贴近、让二人间本就极近的距离缩短到负数。他伸出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又在她身前交汇,忽略掉那小小的尺子,他们就几乎是在亲密地拥抱了。

软而韧的条状物毫无缝隙地贴着骨与肉,陷进弧形饱满的胸乳勒出一道暧昧且明显的痕。软尺两端附和他的双手在她胸前紧密交合。

她刚想说什么,阿尔伯特便将双手从背后撤走了。她垂眸看见他指尖掐着软尺的刻度,绕到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是在确定刚刚测量得到的数据。

很快他又重复了这个像是要从背后拥抱她的动作,这次目标下移,软尺贴着腰窝绕一圈,若无其事停留在她肚脐上方几寸的位置汇聚。

他们亲密相拥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侣,可看似拥抱的动作之间却并未有骨贴着肉的接触,他与她隔了半分的距离,像一道壁垒,又仿若只是一层无实质的雾障。

阿尔伯特交叠的双肘已经差点把她锁进怀中。

男人的吐息清晰可闻,一吞一吐都沿袭着固定的频率,刻板得像用刻尺量过,如果不是自控力惊人,那就是真的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她禁不住思考莫里亚蒂的恶伯爵到底是哪一条神经搭错或短了路,要对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女人温柔再温柔,圣父怕也是没这么能忍的。

太奇怪了。她垂眼将视线落在男人勒住腰身的手臂上,他自如地做着该是帮佣做的事,完全放下了一个伯爵身份的贵族该有的倨傲。

女侯爵不理解阿尔伯特为什么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就态度大变。她甚至觉察到他在做这事时还挺高兴。

美人面无表情地纠结着,没注意到此刻自己满脑子都是讨厌的「莫里亚蒂恶伯爵」。

她发散思维联想到阿尔伯特那些烹饪、编织、收拾房间的奇特爱好,还有他隐藏在儒雅随和表皮下的强迫症和完美主义,想难道是他怪癖发作?

如果是这样倒不是不能理解……

美人继续皱着眉走神,身后的阿尔伯特已经趁机量完了她的腰围,那过于纤瘦的数字看得他感到心惊和担忧。

怪不得总感觉太易折了,摸着没多少肉,好像皮下仅是纵横交错的血管,雪色的肌肤稍稍用力一掐就是刺目的红痕。很早之前他就不敢再用力地去钳制她的腰,生怕会一不留神就给弄断了。

他眼中的怜惜更甚,手掌顺势再往下,摸到美人柔软平坦的小腹,柔情似水一瞬都被漾起的深沉暗涌代替。

她终于有所察觉,眼神沉下掺入锐利,倏地侧头想对他投以凶神恶煞的注视,却不想他原来已靠的那么近,唇瓣软软擦过他嘴角,剑拔弩张的气息瞬间又变得模糊起来,粘稠胶滞、暧昧不明。

“……”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请您不要焦急。还差一个尺寸,很快就能测量好了。”

阿尔伯特刻意在她耳旁用放缓的语调柔声说话,温和又不容拒绝:“来……双腿张开一些。”丝毫没给她把怒气爆发出来的机会。

他捏着软尺的手强硬穿过她股间的柔软之地又飞快撤走,用细长的皮质条状物在她腿根缠了一圈,紧贴着裤子的布料勒出凹痕,暧昧欲浓,透着几分色情的意味。

美人毫无防备,阿尔伯特突然的袭击害她差点站不稳,踉跄要向前倒,他伸手轻勾住柔软腰肢将人拉回来,刻意隔出的半分距离消失,她背后的蝴蝶骨撞到他胸膛,贴得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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