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娜塔莎，娜塔莎支持她的方式是置办了全套非致命性武器，偷孩子时用。看着眼前穿着西装制服的公务员，舍拉暗自祈祷千万别发展到需要娜塔莎带巴基出动的地步。

检查完屋子后，负责了解舍拉，对舍拉精神状态和心理情况进行评估的公务员坐到舍拉对面。她掏出笔，胸前的工卡写着加西亚女士。

舍拉从来没参加过任何面试，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用语言沟通为自己争取机会。托尼和她做过很多遍演习，每个问题，每个细节。

“您好。”

舍拉抢先问好，努力挤出对着镜子练过无数遍的笑容。她得表现得外向点，这里可不是个喜欢内向者的地方。

“您好，罗德里格斯小姐。您和我想得……不太一样。”加西亚女士扶了扶眼镜，为了表达自己没有恶意，只是公事公办补充道，“我是说，您是个公众人物，我看过您的视频。”

这不在她和托尼的演习范围内！

舍拉紧张地绞着手指，试图回想托尼，她认识的最外向的人会怎么回答，也许一个玩笑？

“视频？哈哈……哪个视频？希望不是带金光那个，那天我差点死了。”

这完全不好笑！那两声干笑把她的心虚暴露得一干二净，觉得自己说错话之后舍拉更紧张了。

“哦，我是说学校礼堂那段。刨除职业，作为个人我很认同您的说法。”

啊，是那段啊。

舍拉觉得今天完了，她肯定要失去嘉莉了。她那天晚上冲着一群高中生发疯的时候，不知道谁拍了几段发到网上。

她当时太激动了，咆哮时眼睛里因魔力满溢闪着萤火一样的绿光，好多人评论里说她像反派角色。

“我对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好吧，当时情况不太好，没有孩子应该被那么对待，我有些过激了，对不起。”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加西亚小姐问了很多问题，包括舍拉的谋生方式，社保状况，还评估了舍拉的抗风险能力等等。

在标准答案里，舍拉是神盾局的民俗学、神学顾问，同时有自己的香薰蜡烛品牌，是个成功的学者兼商人。和其他人比起来，她的家产，不动产和现金，以及良好的储蓄习惯都优于大部分美国人。

“为什么需要一个孩子？”

加西亚听过很多答案，想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想弥补内心的空缺、喜欢孩子……舍拉的答案有些与众不同。

“你相信魔法吗？”

加西亚点了点头，刚才舍拉只是点了一下，花瓶里含苞待放的百合立刻绽开到最佳状态。她笔掉到地上时，舍拉挥手就让笔悬浮到了她手边。

“那命运呢？”

加西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示意舍拉继续说下去。

“这倒不是否认人类的自由意志，而是有些事让人不得不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是个校园霸凌受害者，因为那些伤害浪费了很多年才开始慢慢寻找新的生活。自从我第一次在网络上说出这件事，就有很多被霸凌的孩子询问我是如何解决问题的，魔法吗？事实上，我没有解决问题，直到我冲到台上大吼大叫试图保护嘉莉那一刻之前，我都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这倒不是新鲜事，稍加搜索就能知道舍拉不能和陌生人说话，害羞的女巫小姐。

“我曾经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这倒是没法瞒着你们，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咱们就是在聊天对吧？每次我在精神状态上有进步，都是我遵循内心，挣脱自我设定的束缚时。就像拼拼图，从能出门、能面对陌生人，到现在。而保护嘉莉就是我的最后一片拼图，作为霸凌的幸存者，一个花了十几年年才重新整理好自己的人，是嘉莉让我看到了我们两人身上更多的可能性，这难道没有宿命感吗？她需要一个懂魔法的人带她开发天赋，她是我的同类，一个女巫，她还需要一个妈妈。而我也需要她，只能是她，我最后一片拼图，为了保护她我能做任何事。”

舍拉说到动情处眼睛里闪着泪光，加西亚女士和她的同事们都非常感动。临走时他们悄悄暗示家访评分会给出不错的成绩，并拒绝了舍拉偷偷塞进口袋，试图行贿的幸运药水。

等待结果的时间非常漫长，她开始不想一个人呆着，只要独处她就忍不住一遍遍查看邮箱和手机短信箱。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她接待了好几个客户，在彼得的帮助下找到了两只狗，帮一个意外死亡的男人给家人留了遗嘱……

知道舍拉能说话后，彼得彻底失业了，毕竟他的主要任务是帮助舍拉和客户沟通。但舍拉家的大门和窗户永远向彼得敞开，蜘蛛侠在城市里游荡得有点饿了时会敲敲舍拉的窗户，看看有没有软曲奇和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