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姝浓就觉得头疼，秦时予简直太难以捉摸了。

不过……她忽然灵机一动，不着痕迹将手伸进口袋，拨了秦时予的电话，现成的证据。

姜语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只是觉得她这个金手指不太聪明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要是有好的方案就不会来吓唬我了。”

赵姝浓耳机中传来电话接通的声音，心中一喜，冷声道，“所以你是有恃无恐，觉得有陈雅莲撑腰，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姜语道，“封杀我还是轻而易举的，但总归容易牵连到秦时予不是吗？打老鼠怕伤了玉瓶。”

她看着赵姝浓，“互联网舆论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它有记忆，而在于这些留下可以断章取义、穿凿附会、移花接木的随意扭曲，所以即使这么离谱的谣言，只要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颠倒黑白，就能成为毁掉一个人的武器。”

“所以，杜绝这一切的办法是让这些言论彻底消失。”

赵姝浓无语的看着她，“你迄今为止看到什么东西出现后能从互联网上彻底消失的？”

“是啊。”姜语感叹，“小电影禁的那么严，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年人硬盘里还都有呢。”

赵姝浓：……顶着这么一张乖巧清纯的脸，突然扯有颜色的话题这合适吗？

而且……对面还有人听着。

姜语看着赵姝浓一脸尴尬的表情，“你电脑里没有？”

赵姝浓忍不住怒道，“你才有！”

姜语爽快的承认，“我看过的。”并且好心的跟她科普，“国外一所知名大学做过一项实验，他们想调查二十岁以上的人看过小电影的人有多少，男女的比例又是多少。”

赵姝浓忽然很想挂掉电话，对面的人却似乎知道她想什么一样，一直没有声音的耳机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别挂。”

眼前的姜语还在继续，“不过最后实验没做成。”

赵姝浓沉默，想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个纯洁的姑娘，不屑与眼前这个满脑子颜色的人为伍。

就听姜·颜色·语道，“因为调查了几万人发现二十岁以上没看过小电影的人为零，实验压根无法成立。”

她语重心长的看着赵姝浓，“所以用不着觉得羞耻，人的本性之一而已，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赵姝浓：……

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没看过小电影的话反而不正常了。

不对，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跟她讨论小电影？！

赵姝浓咬牙阻止这个话题，“这个用不着你管！”

“哦对，”姜语道，“言归正传，让流言在网络上不留痕迹的办法，除了让它们彻底消失，还有另外一种方法了，从源头上掐灭……”

她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姜语一掏出来，赵姝浓就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故意道，“陈阿姨啊，需要我回避吗？”

然而她刚说完，姜语就划开了接听键并按下免提。

赵姝浓愣了一下，自觉噤声，又把包往前推了推，就听一个温柔女声传来，语气带着故作矜持的优越感，“小语，怎么才接电话？这几天联系不到你担心死阿姨了。”

姜语道，“这几天我一直被网暴，不敢接电话。”

“唉，我也看到了，你受委屈了。”陈雅莲温声细语，“那些普通人就那样，见不得别人优秀，你应该联系阿姨的。”

“不想麻烦您，我自己都解决了。”

陈雅莲闻言夸赞道，“果然是个独立有主见的女孩儿，阿姨没有看错你。”她很快切入正题，“明天就是《全调》的第二期录制，你到C市了吗？导演组对网上的事情怎么说？”

姜语道，“节目组说给我一个澄清谣言的机会，不然我的职业生涯就要完了。”

陈雅莲道，“确实，这件事除了澄清，你也没别的办法了，留下这种黑历史的话，就算阿姨帮你，给你资源，这也会成为你的污点，以后会非常麻烦，你准备怎么解决？找的谁？”

姜语道，“已经有解决方案了，找的张导演。”

“那就对了，”陈雅莲一副“我就是你最强大后台”的语气，“我跟你们张导打过招呼，她会看着你的。”

赵姝浓瞪大眼睛，她出钱投资这个节目，自然非常清楚具体情况，陈雅莲压根就什么都没干过。

就又听陈雅莲嘱咐姜语，“不过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别去问，现在正是非常时刻，张导也要顾忌节目组，万一被别人发现她也会有麻烦。”

姜语乖巧应是，跟陈雅莲道谢。

陈雅莲笑道，“谢什么，咱们迟早是一家人，我也是想让你们好好的。”

“不过时予人气那么高，你也得差不多才行。你上一期的表现很精彩，这一期如果顺利录完，大家都会知道你的优秀，你比时予差的也就是人气了，关于这一点阿姨有一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