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欢+番外(128)

祁欢看她那个表情,也不指望她会服软认错,只自顾自己往下说:“不见礼,不请安。你仗着有祖母宠你,甚至几次三番当面挑衅,见了我就翻白眼,吊着眼角藐视我。以前我念你年纪小,从来不与你计较……既然我对你越是宽容,你就越是放肆,那以后咱们姐妹就改改相处之道。祁云歌,你记住了,我是你嫡姐,我为长,你为幼,我为嫡,你为庶,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这是律法所定,不是我说的。我不管你背后是谁在给你撑腰,也不管你能搬出谁来做靠山,你就是你,我们长宁侯府的一个庶出女儿。以后你最好给我规矩点儿,否则……我看你不顺眼了,下回照样还打你!”

祁长歌被骂得缩成一团,这回连哭都不敢了。

余氏则觉得她这是在指桑骂槐,怒到极致,反而有点想笑:“呵……瞧瞧,瞧瞧,这是敲打我,说给我听的呢……”

杨氏没等她搬出身份来压人,径直走到女儿身边。

“公爹,因为婆母的关系,余姨娘母女房里的事,儿媳向来不插手的,即便她仗着婆母撑腰,多年来一直都有僭越,甚至对我这个主母不敬,我也从没说过什么。但是我不说,却并不代表我心中对此就无非议。”她自然不会冲着祁云歌一个被宠坏的小姑娘,语气不温不火说道:“既然退一步只换来别人的得寸进尺,那看来我之前的想法的确是错了。今日起,咱们便好好正一正我们大房院内的妻妾名分,嫡庶尊卑。”

话至此处,她忽的话锋一转,冷厉道:“小余氏,跪下!”

余姨娘被她呵斥,条件反射一个哆嗦。

不过她自觉自己没错,却还迟疑不肯跪,脸上委委屈屈的还在发问:“不知我……婢妾做错了什么?”

云娘子两步走到她身侧,一脚踹在她腿弯。

余姨娘痛呼一声,跪倒下去。

因为她手原是抱着祁云歌的,祁云歌也被她拽倒,摔在地上。

她生母都跪着了,祁云歌也不好自己站起来。

所以爬起来之后,也咬着嘴唇委委屈屈跪着不动了。

杨氏居高临下,开始秋后算账:“远的不提,就现下这里,就算你听闻旭哥儿有恙,不去报予我这个主母知道,却第一时间跑去老太太那里将她老人家从病榻上闹起来,你觉得可是应该?”

“我……婢妾没有……”余姨娘没想到她居然会计较这个,自然否认。

“你没有?”杨氏也不与她逞口舌之快。

她视线一转,目光扫过福林苑的一众下人:“好,既然不是小余氏嘴不严,那你们福林苑的这些人,谁认?老太太人在病中,她又一把年纪了,随时都可能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有个闪失,这件事不管是谁报予她的,都是其心可诛。我们府里用不得这样包藏祸心的奴才,站出来,我必严惩不贷。”

余氏虽然三不五时的就找借口“病上一病”,但那多是故意使下马威给杨氏看的,变着花样磋磨杨氏的人和她在外的名声。

实际上,这老太太身子骨儿可是硬朗。

可即便是这样,谁又能当众戳穿她装病不成?

杨氏这一项罪名扣下来,可谓极重,谁要站出来,直接被赶出府去都算轻的,搞不好给弄个蓄意谋害主子的罪名,送他们去见官。

若在以前,世子夫人未必轻易肯叫家丑外扬。

可既然现在她都跟老夫人撕破脸了……

这位性格强悍的世子夫人,最终会做到什么程度,谁都不敢保证。

福林苑大大小小一群人,全部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杨氏冷声道:“没人认,那我就挨个动刑,打到你们有人招认!”

“你……你放肆。”余氏终于忍无可忍,“我屋子里的人,岂是你随便能动的?”

杨氏道:“母亲屋子里的人,这二十年的月例银子有几个子儿是出自公中的?可都是儿媳我拿自己的嫁妆银子养的,母亲若是觉得我不该动她们……那我叫人去拿账本来,咱们当场算清楚,母亲您将我的银子补回来,我自是不会动您屋里人分毫。”

长宁侯府本身也不是没有产业,但确实,在杨氏之前,家里没有一个擅经营的。

太夫人在时,也就保持个收支平衡,事实上真实的花销里,也贴补了自己不少嫁妆。

再后来……

尤其是余氏嫁过来并且当家的那十来年,家里账面乱的可谓一塌糊涂。

等杨氏接手了这个烂摊子之后,公中名下的几家铺子已经几乎全部在亏损。

而杨氏的确也是个狠角色,虽然她商贾出身,完全有能力将这些铺子扭亏为盈,但她偏不。

将这些铺面全部处理掉,她做生意,就只做自己嫁妆里带来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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