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欢+番外(907)

说着,又看向宁氏:“他们说如果可以,老夫人最好也要同去。”

刘管家不会信口开河开这种玩笑。

宁氏母子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杨成廉怒道:“荒唐,母亲她多大年纪了,京兆府衙门的人是要干什么?叫她去上公堂吗?”

可是衙门来人,也不可能避而不见或者直接坐视不理。

他只能又强行压下脾气,沉声道:“他们说什么事儿?还是为了那个泼皮?”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惹上人命官司,单久成的死,他自信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就……”刘管家也为难的不知如何开口,“衙门的人说有人去衙门告状,状告之前住在咱们府上的那对儿母子是杀人越货的歹人,就……那报案人说他才是老太爷的孙儿杨怀真,之前那个是冒名顶替的,所以……所以他们才说想请老夫人一并过去认一下人。”

杨成廉:……

宁氏:……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刚刚下血本,散出去大笔银子摆平的其实只是个一文不值的冒牌货?

回应刘管家的,是屋子里一片长久的静默。

最后,却是一向最沉稳的宁氏最先忍无可忍。

她狠狠将手里的佛珠拍在炕桌上怒吼:“阴险狡诈的小贱人,她是没完没了了吗?!”

时间契机卡的这么刚刚好,想也知道不会是巧合,一定又是祁欢安排的!

她甚至还故意等着家里掏完银子,做冤大头去结了那个冒牌货的欠债之后才再度发难!

这可当真不放过任何一个坑自家人的机会!

刘管家从没当面见她发这样的火,当场就跪了下去。

杨成廉这会儿甚至气得都想直接一死了之了。

祁欢这样没完没了的折腾,而且各种花样防不胜防,匪夷所思……

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可是这一次,对方公然闹上了公堂,中间都有官府的人出面了,再是如何他也得过去当面处理一下。

当然,宁氏是没有一起去的。

要不然,那就未免被牵着鼻子走的太憋屈了。

只她交代了杨成廉,尽量不要在公堂上多说什么,如果周旋不过,就尽量想办法先把人领回府里来解决。

在去往京兆府衙门的路上,杨成廉一度怀疑这次祁欢找来的应该也是个冒牌货。

他此时算是依稀看明白那丫头的套路了——

她就是抓住自家人耻于曝光的那段身世和往事,打算吊着他们,没完没了的折腾,以此出气,直到自家人扛不住,主动掀翻之前伪造的身世,将真面目公之于众!

可是到了公堂之上,他才深感事情棘手。

杨怀真一家三口是原告,状告的是今日刚刚打捞到尸体的假货“单久成”和她的同伙,暂时不知所踪的贼妇人黄氏,倒是并没有将他杨家列入被告名单里,只是陈述单久成杀人越货原委时,提到动机就难免要提到杨成廉和自家的渊源。

公堂之上,这个杨怀真一家也表现的比较冷淡,并没有流露出急于认亲的意思,反而是客气的跟京兆府尹要求私下和杨成廉谈谈。

杨成廉到底还是个有身份的人,京兆府尹自然送了他这个顺水人情,单独辟了一间空置的厢房给他们。

杨成廉端着架子,防备又冷蔑的看着对方,并不主动说话。

杨怀真却居然也没兜圈子,直接示意他母亲杭氏掏出几份陈旧的各种文书,开门见山:“我祖父是永光七年流落到我们镇子上,时年他二十岁整,及冠之年,当年便入赘我家,娶了我祖母为妻,并且毕生没再回过祖籍老家。这里有他迁户入籍青州府的文书,他入赘我杭家的婚书,以及曾经杨家的旧族谱。大人您是人上人,位高权重,能做到从一品的高官,想必头脑自是要比寻常人更聪慧灵光,我也就不与您兜圈子了。”

他说着,将这些东西都推到桌上,杨成廉的面前:“纵然我祖父已然故去多年,有些话无法当面与您对质,可我们家人都很清楚,他当年十多岁就离开安城郡外出谋生,在我祖母之前绝不可能有什么妻儿,这家谱和文书就是铁证。现在,若我将这些交到公堂上,与府尹大人言明一切,想必会给大人带来不小的麻烦。”

顿了一下,他又道:“当然,如若您祖上与我们只是同籍同岁又恰巧同名同姓,那便另当别论。大人要同我等去前面公堂上理论此事吗?”

杨成廉当了几十年官,各地官府的印鉴以及各种公文奏报看过不计其数。

摆在桌上的这些东西,别说年代久远,本来造假起来就困难,单是看印鉴和公文书写方式就能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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