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厮逆袭记+番外(23)

作者:磨叨叨石 阅读记录

被戳中了痛点,宋辛猛然抬头看向柏秋行身边着粗布麻衣的时松,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指着他颤声道:“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柏秋行也皱眉侧目,虽然他知道时松会些江湖把戏,但没想到这么细节的东西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时松叹了口气,突然对柏秋行道:“大人咱们走吧,不会有下文了,这案子到这儿也就算是完了。”

还不等柏秋行有回应,他蹲身对着宋辛道:“要是我救出你的人,没了威胁,你也就能把姓孟的供出来了。”

时松起身摆摆手,一副惋惜的模样,“可惜了,我不知道你那外室被关在哪儿了。”

宋辛浑身发抖,死死抓着铺地的干草不放,像是要把它们捏烂,跟自己一样,烂在这里,碎在这里。

事实也如时松所说,不会再有下文了。

孟庆钟被请来台狱后,咬死了不承认藏粮那回事儿,跟宋允所交代的完全符合,只说借了宅子给宋辛的外室住。

没有人证亦无物证可以得出孟庆钟与宋辛勾结。这起案子,倒像是真的只有宋辛这一个主谋。

柏秋行无法,只得放人。叫来了才运回失粮的褚卫全,一起将所查结果连夜呈了上去,又重新安排了人将这批粮食往明乐送去,此事才算了结。

宋辛必死无疑,其家眷落得个流放充奴。而孟庆钟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帮凶,但无实质参与行为,便罚了半年俸禄,闭门思过七日。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回到府中已过子时。

马车缓缓停下,柏秋行开窗,看见了接车的马叔,又扫了一眼柏府檐角上坠着的两盏纸笼微光,随即收回视线落到对座上正靠着车壁呼呼大睡的时松。

也不知时松是太困了还是太累了,从台狱出来后,他就跟个小猫似的垂目窝着不说话了,恐怕连自己进了趟宫都不知道。

柏秋行叫道:“醒了,到了。”

时松没有反应。

“时松,到了。”

时松应该是听见了这一声叫唤,眉间轻蹙了一下,但还是没睁眼。

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但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四肢都没有力气,连带着眼皮也使不上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鬼压床。

柏秋行见他还是没反应,又皱眉叫了一声:“时松?”

毫无动静。

柏秋行凑近几分,借着马车里的灯盏看清了时松神情痛苦的面容,伸指探了探时松的额头,烫得跟个火炉似的。

发烧了。

“马叔,”柏秋行语气里没有太多情绪,他先下了马车,侧目朝里,“叫两个人来,把他抬进去,再去给他找个大夫。”

马叔探头看了看里面的人,认出了是三更冬打杂的下人,便应道:“是。”

柏秋行提步,语气淡然道:“完了来书房找我,”他停顿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把他奴契带过来。”

烧成火炉的时松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刚刚柏秋行叫了他两声就没动静了,他仿佛又陷入了什么梦境,总觉得周围都不真实。

随后整个人颠颠簸簸的,感觉飘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周围乱糟糟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干嘛,只能感受到松子在舔自己的脸,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富贵儿?”柏秋行看着那一页薄纸,上面写着富贵儿的详细情况,下面还附有自己府邸的红印。

他抬眸看着桌案前的马叔,狐疑道:“他叫富贵儿?”

“嗯。跟着第二批进的府,进府时十三岁,如今也有八年了。”马叔也奇怪,为何柏秋行会有这么大反应。按理说这个人在三更冬干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总不能柏秋行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柏秋行略思索片刻,将契纸压在桌案上轻推给马叔,沉声道:“名字改了。”

马叔问道:“改成什么?”

“时松。”

柏秋行继续道:“时间的时,松柏的松。”

时松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了。

斜阳光影溜过小窗格,洒在了薄被衾上,那被子之下的人有了动静。

时松缓缓睁眼,总觉得头疼,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扑面的药味刺激着他的感官,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缠住了,继而抬手摸了摸,果然有布条子,伤口已经被人包扎过了。

他扭头看了看狭小的屋子,没有人。

时松坐起身揉着头,不禁心里吐槽,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吧,免疫力比自己原来的身体不知道低了多少。

以前在家里习得的臭毛病,时松一到夏天就光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到这边这么久了也丝毫没有要改的意思。他想着,反正这屋子也还算干净。

松子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时松穿着个里衣赤脚下地,顺手捞起不远处小桌几上的瓶瓶罐罐,又看了看不认得的好几个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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