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季成安虽然是有话想说，但是看了她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可是这会儿，却被樊盛知道了。

有实话……钱慧慧从来就把樊盛当成自己的晚辈，这会儿类似被一个孩子问这种话，你说她脸红不脸红。

樊盛皱眉，分不清这是实话还是假话。

他虽然是钱慧慧的儿子（不承认也得是）但是对钱慧慧的了解完全比不上了解樊巧巧的一半的。

所以他不明白是，已经发生了但是钱慧慧不吭声呢，还是还没有发生……

樊盛就说，“我知道你和季成安会发生一点事，我不知道是已经发生了还是没有，但是如果发生了……你……”樊盛犹豫了，“你注意自己的身体。”

他说完这话就走了，叫钱慧慧一愣一愣的。

他回到家的时候，江童刚送樊巧巧回来，他远远的就看见江童牵着樊巧巧的手在笑。

那样子分明就是施文一模一样的，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江童柔软，看樊巧巧的时候眼底都是光。

可那施文，就好像是一潭死水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樊盛突然就想开了。

未必是所有人都在意原本会发生的过去，但是，有很多事儿或许就是无法避免的，他打算和樊巧巧摊牌。

他心里认为，既然是樊巧巧会相信他之前是穿越来的这件事，说不定也就会相信他的这些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钱慧慧的儿子。慧2出了车祸死了，我就养了她的儿子，而且，你还有可能是季成安的儿子？”

樊巧巧觉得——这有点像天方夜谭。

“你觉得你说的这个话，像人话吗？”

“虽然可能不像，但是这好像是事实。我拿了你的头发和我自己的去做了亲子鉴定，的确不是母子……而且我让助理调查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钱慧慧都没有出现在你身边，后来才得到的结论。”

樊巧巧站起来走了走，“那我自己呢？”

“没有江童。就……没有这个人。施氏集团的总裁是施文，是施逢青的养子，施逢青身体不行，早早的退出去了。”

樊巧巧更不相信了，“可是有没有江童这个人，你也是睁着眼睛看见的，怎么可能是没有这个人呢？”

“我也觉得……很奇怪。说是施逢青当年找回来一个私生子，但是，不是什么亲儿子，流言蜚语的很多。”

樊盛其实也没有完全理清逻辑，他只是说，“你需不需要去问问江童啊？”

樊巧巧皱眉，“就因为你这穿来穿去的事儿，我问人家他到底是不是私生子？你要死啊。”

樊盛：“当我没说。”

其实这个世界改变了太多的事儿，包括原本应该已经离世的樊联，这个时候身体依旧是很好，没有全部都扑在工作上，交了一点给樊巧巧，就有了时间腾出来和老朋友一起喝喝茶下下棋什么的。

还听说下个月要请长假出国去度假，就这样的身子，樊盛是不必担心他真的会骤然离世了。

还有就是施氏的事。

施氏比原本的那个世界要壮大的太多了，基本就是全国的龙头企业了，真的是没有什么人可以和他相匹敌的了，而施氏集团的总裁也是一个感情十分稳定的人。

至于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钱慧慧。

樊巧巧去找了一趟钱慧慧，她内心相信樊盛，但是也是知道有很多话是不能直接的说的。

她就说，“前段时间在施氏的酒会上，我见到了季成安。”

钱慧慧的手捏了捏杯子，“啊？这么巧，很多年没见了吧。”

“嗯。”樊巧巧就说，“我觉得他变了很多，但是也好像没什么变。感觉还是当年的那个傻憨憨。”

钱慧慧看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樊盛的话，就说，“你今天来找我……其实是想说……”

樊巧巧放下杯子，十指交叉，拖着自己的下巴，“我不喜欢他，时间过去很多年了，他早就应该也不喜欢我了。”

钱慧慧低着头，不吭声。

樊巧巧就说，“年轻时候的喜欢大多意气用事，他当年喜欢我，或许就是因为“女人，你的态度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呢？”

钱慧慧笑起来，“你能不能别这么土！”

樊巧巧就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开心。”

钱慧慧垂眼，“我挺开心的啊。”

“你喜欢什么人，你就去喜欢，你想要和什么人在一起，你就去。不要因为任何人，尤其是我，而改变了你自己的决定。”

“樊盛和你说什么了？”

樊巧巧就说，“说你生了个儿子，和他一样的蠢。”

钱慧慧立刻翻白眼，“算了吧，我要是真生了他这样的儿子，我就算死了都能被气活，也亏得你这么多年的，竟然也能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