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非洲草原当奶爸(14)

小黑哭得厉害,不顾自己身上的泥污,就往边冀身上蹭,寻求安慰。

边冀也没躲闪,他低下头蹭了蹭满是泥的小黑:“乖,不哭。哥哥来迟了,哥哥没事。给我看看,哪儿受伤了?”

小黑说不出话来,边冀看不出他伤在哪儿,咬着他的后颈拖到水里:“快洗一洗,让哥哥看你伤到哪儿了。”

水坑里的水已经不多了,但还是够小黑洗个澡的。

小黑在水里滚了两圈,从小泥猫变成了落汤猫,毛发上还沾了不少泥,变成了泥土色,跟原来的漂亮黑猫判若两猫。

但边冀还是很欢喜,使劲在他头上蹭了蹭,然后检查他的周身:“有没有受伤?哪儿疼?”

小黑在跟胡狼的打斗中被咬中了背部,好在他挣扎得厉害,胡狼才没有咬断他的脊椎,但伤口并不浅。

小黑很坚强:“我不疼。”只要哥哥没事,他什么都不怕。

边冀却很担心,小黑的伤看起来不算严重,但伤口沾了泥巴,现在又沾了水,被感染是避免不了的,他担心小黑能不能熬过去。

边冀带着小黑走进草丛中,再也顾不上脏,小心翼翼地替他舔舐着伤口,将伤口的污水和污泥舔干净。

这是边冀头一回主动舔舐小黑,小黑躺在地上,虽然很疼,但没有叫唤。

他闭着眼说:“哥哥,昨天的蛇我给你留了一半,挂树上了。”

边冀说:“怎么不都吃了,哥哥不吃,一会儿抓老鼠吃。”

小黑说:“哥哥不爱吃老鼠。”

边冀一愣,原来小黑也看出来了。

小黑说:“等我长大了,给哥哥抓鸟和兔子吃。”

边冀闻言,顿时想哭:“好。小黑快点长大,给哥哥抓鸟。”

不一会儿,小黑闭上眼睛睡了,他从昨晚担惊受怕到现在,又跟胡狼恶斗了一场,此刻早已精疲力尽,现在边冀回来了,精神一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边冀替小黑舔干净身上的泥,暗暗祈祷小黑一定要挺过来。

小黑睡着之后,边冀去抓了几只草原鼠,自己囫囵吞下了两只,给小黑留了三只,现在已经没法矫情了,活着最重要。

他还得给小黑去找点草药才行,他认识几种常见的中国草药,不知道非洲草原有没有,而且现在绝大部分草早已枯死,这大大增加了找药的难度。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小黑病了,还很严重,浑身乏力,没有食欲。

他的求生欲很强,在边冀的鼓励下吃了两只老鼠。他知道如果不进食,身体就更难康复了。

边冀心里很慌,野生动物一旦有了伤病,全靠自己扛过去,但他不想坐以待毙,得去给小黑找点药。

草原上的蚊虫特别多,平时没事苍蝇还会嗡嗡围着叫,现在小黑受了伤,那苍蝇更是趋之若鹜,边冀不断地为他驱赶着苍蝇,依然还是赶之不尽。

苍蝇会带来更多病菌,边冀想了想,决定带小黑去昨天晚上那个土豚洞里休息。

地下的蚊虫会少一点,而且相对安全,他要去给小黑找药,不能带着他去,也不能放心他在草丛里就这么躺着。

洞里是最安全的,只要不被野犬和鬣狗发现他们的踪迹就行,因为这俩是会掏洞的。

尽管很虚弱,小黑还是拖着病体摇摇晃晃地跟着走到了那个洞边,边冀让小黑进入洞里,从外面薅了点干草进去给他垫着,又去抓了几只草原鼠回来给他备用。

“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哥哥去给你找药。”边冀叮嘱小黑。

小黑舍不得边冀:“哥哥别去,你在这里陪我。”

边冀摸摸他的脑袋:“乖,哥哥找药给你吃,能好得快一些。”

纵使万般不舍,边冀还是撇下他,独自离开了。

草原上旱情已经非常严重了,但还是有一些耐旱的草顽强地生长着,平时偶尔也能见到,只是现在需要它,却又难觅踪迹。

找了好久,边冀才找到一株长得像车前草的草,不过它的叶子比车前草要大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种植物。

边冀先咬了半片叶子嚼了咽下试药,再用爪子把根刨了出来,干旱太久,地面太硬,掌底都被磨破了,但为了救小黑,这点痛他得忍着。

挖到车前草后,边冀再没找到其他的草药,他担心小黑,准备先回去。

返回途中,遇到一群大象正围着一棵树,用鼻子使劲去够高处的树枝和树叶。

这棵树可以说是伤痕累累,低处的枝叶都已经被折光了,只有高处还剩了一些,并不茂盛,不知道这树有什么特别之处,让大象们如此钟爱。

虽然草都枯了,但是大象能吃的灌木和乔木也还是有不少的,并没有稀缺到只有这棵树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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