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品了一会儿，恍然道：“难不成现在是在暧昧期？”

陆尤沉默片刻：“你这么想也是可以的。”

他俩的这个暧昧期就是有点超前。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往后看，林与反应再迟钝都能猜到他们在聊自己。

他主动问道：“怎么了？”

陆尤生怕陈晨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率先开口道：

“没什么，我觉得蛋糕好吃，他觉得不好吃。”

“就想问问你的感觉怎么样。”

林与笑了笑：“好吃的。”

陆尤假笑道：“哈哈，那就好。”

上课铃响，闹哄哄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蛋糕。”

段辞把蛋糕放到林与桌上。

他切的蛋糕和他吃的一样，叉子和盘子的边沿都沾着奶油。

林与吃完蛋糕，手不可避免地沾到了一些奶油。

他用纸擦了擦，可还是黏黏的，很难受。

林与用手肘撞了撞段辞，小声道：

“我出去洗个手。”

段辞挪了挪椅子，林与以为他要让路，结果段辞把路堵死了。

林与戳了戳他的胳膊，重复道：“我要出去洗个手。”

段辞压低声音道：“说点好听，就让你出去。”

林与哪能如他的愿。

他翻了个白眼，用手摸了摸盘子上残余的奶油，抹到段辞脸上：

“满意了嘛？段神？”

段辞嘴角、鼻尖都糊着奶油。

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不满意。”

林与有些诧异，问道：“再来点？”

段辞扬眉，点头道：

“再来点。”

林与愣了下，笑道：“你这个爱好很特别呀。”

段辞不置可否。

林与又沾了一手指奶油，刚戳到他脸上，手腕就被抓住了。

段辞抓着他的手，缓缓地往下移，停在唇边，舔了舔他的指腹，又舔去了嘴角白色的奶油。

林与莫名地觉得有些热。

他连忙收回手，红着脸道：“你是狗吗！”

舔什么舔！

怪、怪色|情的！

段辞没有否认，而是问道：

“你喜欢狗吗？”

林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连忙说：

“不喜欢，我喜欢猫。”

“这样啊……”段辞举起右手，做了招财猫的手势，“喵喵喵？”

如果是正常状态的段辞做出来，林与说不定还会觉得挺可爱的。

但现在段辞脸上东一块白奶油西一块红果酱，看起来十分搞笑。

林与被他逗笑了：“段喵喵，我喜欢毛绒绒的，可以撸那种的猫！”

段辞低下头，盯着小不点儿的眼睛，促狭道：

“你喜欢哪种毛绒绒？”

“我也可以撸啊。”

林与的脸瞬间红了，他把人推开，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又开黄腔！”

“能不能正常点！”

段辞摊手，无辜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我只是想说我有茂盛浓密的头发。”

他眯了眯眼：“小不点儿，你想到哪儿去了？嗯？”

这个尾音勾得林与脸更红了，他羞恼地说：

“我要去洗手！”

段辞欣赏了会儿小不点儿生动的表情，终于挪开了椅子。

他懒懒地问：“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

林与气呼呼地走去厕所。

Alpha、Beta、Omega的盥洗台是共用的，有一面墙大的镜子，上完厕所的同学们总要在镜子面前逗留很久，直到同伴催促才肯离开。

林与挤了洗手液，慢吞吞地洗着手，冰冷的水流勉强消去了他体内的那股燥热。

段辞这人太不正经了！

“学长，又见面了。”

林与侧头，是今天在活动中心遇到的那个Alpha。

裴、裴什么来着。

似乎看出了林与在想什么，裴才哲抬手：

“裴才哲，还不知道学长叫什么。”

“林与。”

林与握了握他的手。

裴才哲很快就松开了手，把水龙头拧到了热水方向：

“冬天还是用热水洗比较好。”

林与笑了笑没说话。

裴才哲念了一遍林与的名字，笑道：

“学长是一班的吧，我好像听说过，上次月考年级前十。”

林与不是很习惯和陌生人聊天，扯了扯嘴角道：

“我先回教室了。”

“好，学长下次见。”

裴才哲笑着挥了挥手，他看着林与的背影，一直留在原地。

直到空中的淡香味消散殆尽，才抬腿往高二教学楼走。

林与刚坐下，段辞就挨了过来，低头嗅了嗅，他皱眉道：

“Alpha？”

林与点点头：“就是今天白天遇到的那个裴才哲。”

段辞眸色一沉：“他怎么在？”

林与眨了下眼：“不是上厕所就是洗手呗。”